一觉睡醒后,我睁开眼,看见旁边的兰西和苏荷还在睡,为了不惊醒他们,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出去洗把脸。
刚好走到客厅,沙发上的袁北辙站起来兴奋地对我招了招手:“宋小姐。”
我那打到一半的哈欠突然接不下去了,硬生生地结束,别提多难受了。
程靖夕靠在沙发上,好像没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出神地盯着电视。
我说:“你们不是走了?”
袁北辙喜笑颜开地解释:“真是太不巧了,雪下得太大,去江州的路封了,我们只好回来了。”
看他的样子,嘴都乐得合不拢了,我怎么觉得路封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到底江州开的是什么会议,他竟然这么不想去?我可真好奇。
老太太正好抱着篓玉米粒从外面走进来,听见我们的对话,说道:“我就说你们年轻人啊,太粗心,昨天新闻上不是才说了封路的消息呢。”
袁北辙说:“奶奶啊,现在像我们这么大的,哪里还会看新闻啊……”然后就和老太太聊起时下年轻人喜欢的电视节目。
我心里哀号,程靖夕这也未免变得太多了吧!
袁北辙不看新闻就算了,可我分明记得程靖夕唯一会看的电视节目就只有新闻,他说新闻里有很多商机,还给我举了个例子。
说当年新闻报道哪地干旱造成甘蔗枯死,这就代表经销商要开始屯糖了。
虽然我是没有看出商机在哪里,甚至还没坚持到最后,就在主播没有什么起伏的催眠声中睡着了。
再瞄一眼电视屏幕,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居然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过去我沉迷被平底锅打压之下的灰太狼时,就跟祥林嫂似的到处拉人一起看,深受其害的就是程靖夕。
还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这么幼稚的东西,我幼儿园就不看了!”还把我鄙视了一遍。
可看看他现在,这是逆龄成长回娘胎的节奏吗?
洗完脸后,我稍微清醒了一些,心想程靖夕大概是在熟悉动画片,好为他即将出世的孩子做准备。
不知道他的孩子,是长得像他多一写,还是像闻澜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