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站在原地不动,即使有人来到你的身边,也会因受不了你的沉默而离开。
如果你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去幻想着爱情的到来,即使爱情降临,也会因为你只会“站着”而不会“走动”离开。
爱情的故事里,两个人相加的分数是百分之百才能结合。如果只有一方是一百分,另一方是零分。即使相加得一百,一方是一百分的人也会因付出的太多而显得疲劳。最后爱情死了,两个人分开了。
1
2016年十月一,我离开户县这座被雾霾笼罩着的城市,坐上了回家火车。
“聋子”是我的发小,从小学开始在一个班,初中也是,初中我因为复学的原因从此比他矮了一届。以至于每次见面他都要拿这件事打趣我。好些年感情了,一直没断过。
火车进站了,在出口处我看到他的身影,我朝他走去,他接过我的包放进车中,扭头给了我一个拥抱。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晚上还是在他家的饭店,我们喝着江小白。不知不觉就醉了,他哭了,他哭着说:“许慧,你在哪里啊,我找不到你了!”许慧是他曾经的女朋友。
2013年九月,我踏入了我们县城的重点高中,“聋子”在校门口迎接我,因为他早我一届,身边站着一个文静的女孩儿,他介绍到这是许慧。
阳光透过树缝撒在女孩儿的脸上,他望着“聋子”安静的笑着。
聋子后来和我说,“许慧追的他,从开学的第二个周开始,每天带双份早餐的许慧“会说自己买多了,而放在他的桌子上”,体育课下了之后会送一瓶红牛到他的手中,会静静地望着他笑……会做许多女孩没对他做过的事情,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一起了,她说她喜欢我,我说“奥”,就这样,他老是跟在我的身后。”
“那你呢?对这个女孩什么感觉。”我问到。他说“不知道!”
我经常在学校中看见他们的身影,许慧跟在“聋子”的背后。
而我和“聋子”聊天时,很多注意的是许慧静静地望着“聋子”笑。
2
2014年我高二了,聋子高三了,许慧依旧跟在“聋子”身后,踏着“聋子”的影子。而“聋子”依然自顾自的走着。
2015年6月8日,高考结束那晚,“聋子”把我拉到了他家的饭店,喝着江小白,说着“老子终于解放了”之类的话,喝着喝着他哭了,哭着说“许慧和我分手了,就在今天下午考试结束后!”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我拿出两瓶没动的江小白,打开,和他一口气喝完,他的脸通红,接着不哭了,说到“老子又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他,哭个屁啊!”
同年的八月25日,我刚送“聋子”踏上去外省大学的列车,许慧给我打电话约在县城的公园里见面。
她抱着一个箱子,说请我把这些交给“聋子”,她说她要去广州了,她知道她学习不行,勉强上三本家里也负担不起学费。专科她感觉没用,所以打算出去打拼了。她说她分手是因为她再也不能继续踏着“聋子”影子,再也不能看着“聋子”的侧脸安静的笑了。
火车站,我送走了“聋子”,转眼我又送走了许慧,我送走了他们的爱情,从此他们天各一方,互不相见。
2015年寒假,我在火车站接回了我曾送走的“聋子”,我对他说:“许慧没上大学,去广州了,临走前留了些东西叫我给你,你要么?”“放你那里吧,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我到底喜欢不喜欢他。”我不再多说。
3
2016年十月一,我听着“聋子”哭着说“许慧,你在哪里啊,我找不到你了!”我没有再说话,打开两瓶江小白喝他一口气对饮结束。
“你喜欢我么?”“我不知道!”爱情里从来都只有是或者不是,当回答“我不知道”的一刻起,对方就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聋子”的“我不知道”就是“我喜欢你”,可当他想明白时,他再也找不到那个女孩了,从此天各一方,互不相见。
后来我不经意间发现了许慧遗留下的那一箱东西,我打开后发现是一封封信。他用写信的方式记录着她和聋子的一切,她离开时叫我当了邮寄员,而“聋子”却选择了拒收。
“开学第一天我注意到了我们班的一个男孩,不帅,却吸引了我……”
“今天是我给他第一次带早餐,不知道他爱吃不爱吃……”
“带了这么多次早餐,终于弄清了他的口味,嘻嘻……”
“真开心,虽然是我非要跟着的,但终于见到他最好的兄弟了。”
我忍着不让自己哭,可是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从我的脸庞经过,淌湿了每一封未寄出的信。
我整理着信件,有一封许慧说到:“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离你而去,我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你身边是否出现了想我一样的女孩,我不是因为不爱你才选择的离开,是因为我再也追不上你的脚步,或许你一直在走,但对我来说却是一动没动,你的方向永远是我的前方,而我的方向是永远踏着你的脚步,我也想走到你旁边,可是你却从来没停留过,我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但我却知道我喜欢你,再见了,我的恋人。如果有一天你身边出现如我一样的女孩,别站在原地不动,向前迈出一步,她就会永远在你的身旁!”
我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眼泪,我大喊着“许慧,他喜欢你,他真的喜欢你……。”
这一向的邮件一直没有邮出去,一直在我的家里放着,“聋子”后来又谈恋爱了,这次他主动拉着女孩来到我身边,向我做着介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女孩的脸上,她望着“聋子”的侧脸安静的笑着。我想起了那年,那个叫“许慧”的女孩。“许慧,“聋子”改变了,你的最后一丝担心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