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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王晓明不可能真的会一直等下去,当他看到中央圣坛外的周围信徒开始出现程度不一的骚动与呼声时,他就果断地向在场的三人说道:
“时机到了,我们走。”
“早该走了。”要说谁最有兴致,那就非格尼薇儿莫属了。她一直站在这顶楼处遥望着那边的情况,却不能走近点去看(热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王晓明一往下走,她就拉着姬亚的手跟在对方后面。在圣城居住的几天里,格尼薇儿跟姬亚拉手的次数已经大大突破了之前的总和,害羞情绪什么的,早在多次尝试的习以为常中消失了。
“姐姐,我们赶快过去吧。不然人太挤就靠近不了了。”
卡里罗斯一边跟在三人后头,一边想到:
人都那么挤了,现在才下去,想靠近过去基本上已经是很难的了。
他这样想并没有错,事实上当王晓明带着她们这三人往圣坛过去的时候,就是努力地往里面挤过去的。人潮涌流,信徒们纷纷站立在圣坛之外,王晓明“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挤到刚刚好可以看见中央圣坛全景的位置罢了。而在经过神官们的有序调节后,纷纷人流才不会显得过于挤塞,最起码姬亚和格尼薇儿是不用担心突然被不知名的陌生人给冒犯了。
王晓明在四人队伍前面东张西望,满意地点头:“很好,在这里的话,说挤嘛,不挤:说不挤吧,又有点挤。刚刚好可以让我们隐藏在众多人群中而不被轻易发现。这个位置太好了。”
卡里罗斯:“但是我们所在的位置会不会有点偏外了,没办法近距离看到教皇主持这圣女选定仪式的过程。这样的话还不如就回到刚刚那地方望着就好了。”
“但是这参与感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王晓明挑了挑眉,继续说:“其实我们这个地方已经是不近不远了,刚刚好可以看清圣坛的全幕,又不会太显眼。我觉得这就是绝佳的地点了。再说了……”
王晓明转过身靠向卡里罗斯面前,语气莫名:“你不是代表了雷勒斯和英格兰的吗?为啥还偏偏要跟着我们三个过来?你直接去里边的外国宾客区不就行了?如果你嫌这里太远看不见,大不了过去啊。”
我也想啊,但现在明显过不去啊。前面的路都被堵死了,其他地方也一样,也就处于中段位置的这里可以稍微留点空位,你以为我不想?
想是这么想,但卡里罗斯知道如果自己真如实说出的话,王晓明肯定又会对此“冷嘲热讽”一番,所以为了不惹无趣的麻烦,他委婉地说:“怎么说也在这里碰上你,能一起就一起吧。可能之后真的就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再会了。队伍那边我都已经交代过了,不用担心,就顺便跟你们一起在这里看完全程吧。”
“这还差不多,不愧是我百合图的副团长兼创始人之一啊。这觉悟跟其他团员相比就是不一样。把组织交给你打理果然没有错。”正如卡里罗斯所想的,王晓明听了十分满意,把目光再次投向圣坛方向。
此时,教皇彼得已经走上圣坛,向下方四周的信徒们招手,面露出慈祥的脸色。
“信徒们,不管是住在圣城的,还是住在国内其他城市的,在这个时刻,我作为教皇,欢迎你们的到来。”
教皇的音量浑厚而洪大,王晓明这边也能够清晰地听得见。他不禁惊叹:“哇!这教皇的音量可真够大的啊。而且声音这么大,他说话的样子却依旧能够保持得那么平稳。”
格尼薇儿:“人家是实力派,这种嗓音肯定是要有的。不然怎么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话呢?后面的人听不到就坏事了。”
那以后早苗岂不是也要这么大声地讲话?这也太违和了吧?
不管王晓明心里怎样想,那边的教皇一经发话,圣坛四周瞬间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都是信徒们发自真心的护拥声啊,在这一刻,教皇在他们心中就是一切。王晓明一行四周的民众也参与到这欢呼声的呐喊中。
王晓明见状,一时兴起也跟着喊了起来。但还没喊够几句,就被一边的卡里罗斯给制止住了。
“这种举动你还是少点做吧,不要随便掺和。这行为只有信徒才能做,你没看到那些非信仰者都没跟风做吗?小心惹来麻烦。”
王晓明瞄了瞄附近那些无动于衷的非信仰者,虽然他们都是圣教国的国民,但由于并非信仰圣主,所以只是站在呐喊中的人群里看着。
“好吧,算我傻。”
“知道就好。”
仪式的开场白由教皇来负责,但时间很短,不会说一讲就要讲个半天,而且内容有趣而深刻,每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教皇的话——不管是信仰者,还是非信仰者。
“……好吧,开场的话就说这么多。毕竟今天在这圣坛上的主角不是我,而是诸位圣女候补。或许时间很短,但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我们下一任的圣女将会被伟大的圣主所选定。那么现在,请我们的圣女候补们上场。”
在众多信徒的热烈呼声中,所有的候补圣女齐齐上到圣坛上,而彼得教皇则是退到一边,让她们站到圣坛正中央,面对着四面八方的虔诚信徒。
她们一出现,王晓明马上就寻找着妮丽的身影。
“妮丽在哪里?”
姬亚眼神一凝,随后放松。
“不用找了,最慌张的那个就是。”
“恩?”王晓明眼睛一眯,果然看到了妮丽所在,的的确确就是那个正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信徒众的少女。
“她需要这么紧张吗?不是说过不需要候补们做事情,只要等后面被圣主选定的结果就行了吗?”
卡里罗斯:“这可能也没办法,你们说的那个妮丽,性格上或许就是那种容易紧张的类型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厚脸皮的。”
“嘛,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王晓明深吸了口气,随后一脸认真地把教皇以及众候补的少女们,放入他的视线中。
他小声地对自己说道:“好……来吧。”
而在王晓明旁边的姬亚,则是开始留心去观察他的一切动作。
姬亚:虽然已经无所谓了,但还是很好奇你到底会怎么动手脚啊,王晓明。
同样有这个观察动作的是卡里罗斯。在经过雷勒斯学院的骷髅袭击事件后,他觉得有必要去留意一下王晓明的一些动作了。特别是这次在圣教国,他可不认为王晓明真的只是去调查封印之物的事情。从刚才说过的,他让东风谷早苗进入教廷这件事看来,卡里罗斯猜测这是对方对圣教国有某种意义上的企图,所以如此。
卡里罗斯:这样,在圣女选定上,肯定会有意外发生,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意外,但关键应该就出在那位妮丽身上了。
于是,在这四人之中,除了格尼薇儿真的是去看现场情况以外,其余的三人,各有所图。
圣女的选拔也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