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忌惮这个传说中‘废物一个’,实则凝气二层的牧家五公子,打算就地斩杀,避免意外。
灰袍男子更是面色大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剑’被离尘一拧,顿时如麻花一般被绞成废铁,他手臂跟着发麻,身体亦是不受控制的被拉了过去。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
离尘掌中黑白真元缭绕,力大无穷,轻易就将灰袍男子拉到身前,成为了挡住刘震侯剑芒的人肉盾牌。
‘哧啦……’
刘震侯大惊,欲收剑芒已经来不及,铁剑在灰祢男子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伴随响起的还有杀猪般的惨叫。
几人都是大为惊愕,没想到合力的致命攻击,竟然被对方以‘诡异’的身法轻易的破解。
离尘趁势一脚踹在灰袍男子的背上,应了那句话,趁他病,要他命,真元涌动下,巨大的力道,让灰袍男子贴在刘震侯身上,两人亲密无间,一起摔向远处。
“我杀了你!”女子发出尖锐的叫声,剑气划破寒风,直取离尘心脏而来。
离尘面无表情,灰袍男子被甩出去当盾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猛的探出一只手掌,浓郁的真元弥漫在手臂上,方寸间,一道阴阳图浮现,挡在身前。
‘当’女子的剑尖刺在阴阳图上,发出金属碰撞的金石之声,她剑如雨下,数息之间狂疯的刺出数十剑,整座山谷都笼罩在‘铿锵’颤音中。
“嘣……”阴阳图碎,女子被冲击波震飞,倒在雪地当中,颇为狼狈,却也没受重伤。
离尘则如一叶扁舟,借反震的力道,身形在雪地上滑开了近十米的距离,站在远处,淡淡的看着前方三人。
他一切如行云流水,仿佛设定好一般,连一根头发都没伤到,刘震侯几人震惊,此刻颇为狼狈。
尤其是灰袍男子,背后被剑芒绞成烂泥,血肉模糊,张开的嘴巴发出模糊的声音,伴随着淌出的还有殷红的血液,眸光黯淡,已经重伤垂死。
刘震侯无疑是下了杀手,却不料全都照顾到了自己师弟身上,女子从雪地里爬起来,看到灰袍男子的下场,惊骇莫名。
“苏‘****顾好頹诚师弟,这个人我来对付就好。”刘震侯将重伤的师弟推给那俏丽的女子,离尘的身法太过诡异缥缈,不是人多能够战胜的,一个不小心,反而还会成为累赘,被对方利用。
叫做‘苏‘艳’的女子已经亲身体会过离尘的身法的可怕,虽然愤怒,却也知道帮不上忙,两人虽然都属于凝气二层,可离尘不论是身法,还是真元强度,攻击与防御手段,都在她之上,当下也不牵强,知趣的扶着受重伤的灰袍男子,退到一旁。
赵治哲已经忘记了狰狞,当看到离尘以诡异之姿,轻易化解攻击甚至凌厉反制的时候,被冻得通红的脸上忍不住涌出了一丝苍白,他感觉到了不安。
“牧离尘,你成功激怒了我,这一次,你不会再有机会。”刘震侯上前几步,剑锋直指离尘,言语冰寒的道。
堂堂凝气四层,却被一个凝气二层的对手弄得如此狼狈,他愤怒,无法咽下这口气,通红的眸子,仿佛能吃人。
“其实我不想杀人,所以我一直在问,你我之间何冤何仇。”离尘拢了拢衣袍,平静的面对刘震侯压抑的怒火,神色中有一丝悲悯,却也有绝决,如同死神的判决,道:“不过,我也知道自己迟早要杀人,既然逃避不了,那就拿你们来祭剑吧。”
“祭剑?”刘震侯讶异,离尘手上空无一物,祭什么剑,不过当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不安,习惯性的想要退后一步。
“小心……!”身后传来苏‘艳’恐惧的尖叫,刘震侯只看到离尘嘴角的一丝淡笑和他抬起的一只手,旋即心口一凉。
“哧”
没有疼痛,只感觉有手伸到体内摘走了心脏,一股虚弱感传来,他低下头,看到胸口处露出一截乌黑的剑尖,漆黑蹭亮,犹若幽灵。
“飞剑,你竟有飞剑,原来这就是你所说的祭……!”刘震侯惊喃,轰然倒下,死不瞑目,他还有高深剑法未曾展出,更有一击毙命的绝学,以及足以自傲的功法,就算这些都没有,可他凝气四层的修为,还可以完虐离尘,可……
一把飞剑,填补了所有的空白,最可怕的是,他还不知道对方有飞剑,毫无防备,唯有必死。
他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家族的长公子,凝气四层的修为,都没有机会配的飞剑法宝,怎么会在区区凝气二层的离尘身上出现,怎么会……
怎么会有,已经不用他来了解,离尘招手,飞剑如一抹流光落在掌心,乌金古铜,神光内敛,不染丝毫血腥,杀人于形,斩敌于千里。
现在,他只需斩敌十步就够了,他抬头,微微一笑,脚下生光,两三步就穿过数十米的距离,挡在了要逃走的赵治哲面前。
“你不要过来,我爷爷是点苍剑派丹阁长老,你不能杀我,不然会被点苍派上下追杀,只要你放了我,想要任何丹药我都可以给你,啊……不要过来。”赵治哲两腿发软的倒在地上,语无论次的求饶,刘震侯的被杀,已经让他胆赛。
飞剑,在点苍剑派,也只有核心弟子才有机会受门派赠予,而拥有了飞剑法宝,就等于拥有了登云直上的大杀器,寻常修士在其面前都要避让,更何况他这个没修为的人。
“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离尘抬手一击,将他打晕了过,拎着回到刘震侯的尸体前,将他如死猪般丢在雪地上。
“放过我,我是被逼的,是赵治哲拿丹药威胁我,求你放过我。”那边,一堵雪墙下,刚刚还满脸杀气的苏‘艳’,如同见了阎王的厉鬼,满脸的惊恐,不住的求饶。
离尘注视,一言不语,对于失去反抗的女人,他还下不去手,虽然,刚才所有出手的人当中,正是这个女人言语最毒,行动也最狠。
但她再怎么说也是女人,离尘来自新世界,狠不下心,或许,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但青年很快就变色了。
“锵……!”
只见苏艳拔出秀剑,却不是对着离尘,而是抵在重伤垂死的灰袍男子的胸口,没有理会同门脸上露出惊惧的不可思议目光,她丹凤眸子一冷,将秀剑推了进去,灰袍男子瞳孔大睁,颤动痉挛了片刻,彻底的没了气息。
离尘惊骇了片刻,面目缓缓冷了下来,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狠毒,不分性别,一个杀同门师兄如同杀一头猪,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这得是多狠的心肠,如何还能改得过来。
该杀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直到灰袍男子彻底的没了气息,苏艳才是松开手掌,转过身,面对淡漠的一言不发的离尘,尤其是看到他手上飞剑后,俏丽的脸颊露出恐惧之色。
她身子缩了缩,脸上有些不自然,下一刻,又突兀的浮现出一抹女子的娇媚,甜声腻语道:“牧公子,我已经帮你杀了这个恶人,请你看在我们无冤无仇的份上,放了我吧。”
离尘几步上前,居高临下注视着这个狠毒的女人;“放了你,回去通风报信,然后带更多的仇家来找我,也像这样,刺死吗?”
“不,不会的,我决对不会透露公子的任何信息,頹诚他跟赵治哲合谋怂恿我来北境对付公子,他该死,公子,苏艳是帮你的忙。”苏艳吓得瘫倒在地,可怜楚楚,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她刚狠心的杀了一同伴。
“我虽不想杀女人,可你的心肠实在太狠毒,为免决后患,你自尽吧。”离尘冷漠,伸手一摄,掌心涌出一股吸力,将那把抽在灰袍男子胸口的秀剑抓在手中,丢在女子面前。
“不……!”苏艳惊恐大叫,手脚并用蹬着雪地远离染血的利剑,趴在离尘面前,抓着他的袍袖,梨花带雨的哀求道:“公子,你行行好,只要你让我活着,苏艳愿意做什么何事情,我还是完壁之身,只要你想要,我现在就能……!”
边说着,便开始伸手解衣衫,香肩‘祼’露,酥‘胸’丰满,那可怜模样,只为了能活下去,离尘也不回避,冷冷注视,却是在这时,解着衣衫的苏艳,不知从哪模出把白色的短剑,狠狠的就向离尘胸口插来。
“去死吧……!”她尖叫,发出狠毒的话语。
“锵”
一声清音,离尘一动不动,手上的乌金古剑化成一道流光,掀起一洒狠毒的血液,如此近的距离,连眨眼的时间都不用。
“下辈子,做个好一点的人。”
他收回飞剑,耸立了半响,随后挖个雪坑将几人埋了,想到里面埋的几个人,感觉有些讽刺,有些人,你永远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在你背后突然捅一把刀子。
彻底的将痕迹清理干净后,离尘又从几人的行李里找来麻袋,装着晕死的赵治哲,马匹则赶到深山里,自己拎着麻袋,脚下生光,迅速往北珺城而去。
(第三章了,看到这,你不点个收藏或是推荐吗,第五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