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萧瑟,古道沉鬼,书生隐隐感到背有鬼手拂过双肩全是僵硬,慢慢回头望,竟有红衣女尸吊于梅花枝,两眼紧盯书生。两壮男望了望,双眼一白,晕了过去。唯有浮生站着,盯着那女尸。细细打量,女尸身着汉服,被一根红细沙绸缎吊住下颚。已无生机。可偏那头确实转动了,而且盯着自己!浮生走到晕倒的书生面前一阵摸索,取出一支笔和一张上好的绸缎。
手握笔如握枪般的气势也唯有浮生能展现了。笔一动,如游走龙蛇一般,一笔喝成,画上便是一副端坐娇女图。细细一看便是那吊上女子。只是多了几分血色几分妩媚,若放入俗世也是倾城一方的美人。只是这姿色浮生倒也见惯不惯,随手一扶,绸缎遮在女尸天灵盖上,阴光一显,遁入画中,画中女子的眼瞳更灵动了几分。再观那女尸早已没了踪影。不过是一个小阵罢了。
幻境隐去,地上只剩那一副尸骨,一副画。动人女子跃然纸上。浮生弯腰捡起那副画卷,轻轻一抖,女子便跳出画中。
“小女子见过恩人解救之恩!”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传入浮生耳中。
“罢了,向我说说淑家世,如何遇害便是。”
“小女名曰:潇双笙,郑洲灵溪一名小小花魁,出来游玩时遇百步桃花林,中有清溪沿至其尽,遇一小村,村民热情好客,吾便住下几天。可数日后,源中突入一大妖,以人肉为食,好女色,吾便是...”潇双笙话中有哽咽之意,眼中泪水早已控制不住,晶莹的在俏脸上滚动。桃树上的桃花似乎都黯然了几分,阴风都不忍在给这位女子添加些许痛处。
“那姑娘可容我与您演场戏否?”
“戏?”
“对,杀妖大戏!”
“你确定?”潇双笙眼中有一丝担忧。
“怎么?难道姑娘怕了?”
“公子说笑了,吾已是死过之人,何来俱恐之说。”女子倒是正定,已是接受自己是已死之躯。
片刻后,一阵阴风呼啸,寒气刺骨,将地上的壮年拉回现实。
“赵庆,醒醒。”
“呃,怎么回事!鬼呢?”另一位名为九山的男子怔了一下说到,口音掩饰不住的轻轻颤抖。
“不知道,还是快赶路吧!”说着赵庆起身顺带拉了那九山一把,哪知抬头一望竟见浮生背后的潇双笙,气血不稳,险些又晕死过去,还好那潇双笙微微一笑,打消赵庆的疑虑,微微喘息,书生却没那么好运,刚被叫醒都容不得浮生安抚便再次晕死过去。
最后只有浮生背着那书生一阵咒骂,而反观那叫赵庆的男子,不时回头望向那潇双笙,目光不时在其身躯上游走,回头后同伴窃窃私语。
“你看那妮子如何?”
“是个美人胚子!”
“嘿嘿,不如让我们两先蹂躏一番如何?”赵庆眼中似乎有一丝邪气,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已是在脑补那巫山云雨。
“那自是好,但大妖若是知晓,吾两怕是凶多吉少!赵兄又何必为一时在快呢?”旁边男子显眼很犹豫,最终他还是坚守了理智。未被精虫上脑。
沿着那山间土路走了数刻,终于见那深林之中有山寨雪藏,若不是那一丝碳火之光略微闪烁,便是临近山寨百步之内也未必能观察出端倪。
终于临近山寨数步之时浮生一望,努力将所见之景记于心间。只是这无意间浮生停下了那脚步以至于被赵庆从后背方向狠狠一踢,浮生一怔,重重趴在了那泥土上,牙齿无意间相互打斗却打伤了那上去劝架的嘴唇,浮生感觉口中隐隐有些甜,脸色苍白了几分。但还是尽力站起。
“**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说着便向着浮生吐了一口唾沫,不偏不倚,正中浮生脸上。
反观站在一旁的书生,袖下手背上隐隐有青筋暴跳,握紧的拳头似乎宣泄这他的愤怒。而这一幕也被赵庆看见,回身便是一脚,只是,这一脚尚未踢到,一股怒吼便从某处角落穿出。
“别弄坏了这上好的食材!给我滚开!”虽未现身,声音却如雷震,震得那山寨都在颤抖,林间鸟兽更是乱窜,只是没有一只胆敢向着那山寨方向窜。
“小的错了,小的这就带着食材好生伺候,给大圣下酒喝!”赵庆立刻跪在地上,整个儿身体都在颤抖,回答之声都未曾说顺溜。若是有人细观便会发下,此斯脸上早已如同尸体一般毫无血色。倒是入骨的小人,难改本性啊。
“蠢货!”又是一声闷雷般的轻哼,等了良久,赵庆才颤巍巍的爬起,只是身体如何被掏空一般,还是其余正好路过的几位路人将其扶起。最终已是再无力做其他事。
“赵兄,你便回家好生修养便是,下面的事,吾帮你完成”旁边的男子语重心长的对着那赵庆说到。
“那便谢谢兄弟了...”赵庆颤颤巍巍的鞠了一躬,向着寨子某处走去。
“那赵庆也是难啊,上有老母卧床不起,下有孩子无人照看。”
“听说连良妻也因为服侍那,,大圣,死了!”周围人绵绵不绝的讨论声都被浮生洞察,只是他此时却是有几分怜悯那赵庆。
待到那赵庆渐渐消失在拐角的尽头,围观谈论的人寥寥无几时,那壮年男子才说
“走吧,都是可怜人啊!”说着便带着浮生三人向着一间最大的木屋走去。那木屋已是最豪华的建筑了,无论结构,材料都是上流,竟与经典的小别墅又得一拼。
“进去吧!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尽力满足,你,便好好享受这清闲的时光便是。”男子微笑着说道。
只是浮生的表情有些怪异,他现在的体会就好像是那山郊中百里吃肉的野狼,变成了一只改不了吃屎恶习的狗,还是那种小型犬,温顺至极。
想着自己或许遇到了福星,指不定可以逍遥快活呢?大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