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春宵阁门口,黄今挑眉跟慕容双说道:“慕容兄,这春宵阁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妓院了,你我二人难得出来游玩一次,还不进去找几个漂亮姑娘晚上一玩么?”
慕容双爽朗地一笑:“哦哈哈哈——黄兄弟,本少爷自然是喜欢这样的风月场所了。”
门口的诸位姑娘一看,哟~!刚进去几个美男,又来了几个小白脸。于是都笑呵呵地凑上前去对她们一阵乱摸。
“客官,二位长得可真白净,这两撇小胡子勾的人家心都酥了。”其中一个打扮得妖艳的女子亲昵地凑到黄今面前,活似要是不拦着要亲她一口似的。
哎呀额滴神啊,黄今看着她们这样果断又坚决地热情,彻底傻了眼了。还好她们出来前都仔细地裹好胸部了,要不然这一摸,就全都露馅了。慕容双比她更觉得慎得慌,她尴尬地看向黄今,企图从这一堆女人群里闪开。
黄今轻咳一声,压低着声音说道:“各位姑娘,别这样太热情了。我这位兄长第一次出来见世面,你们再吓着她的。来来来,你们站成一排,我们挑挑看看有喜欢的没有?”
她们一听,啧啧,这俩人比刚才那人们有风度。立马听话的站成一排,全都搔首弄姿的,就等着被选中跟进去吃香的喝辣的呢。
黄今摸着鼻子下面的两撇小胡子,像模像样地在她们中间挑了又挑的,最后选中了两个姿色还不错的,看起来举止又没那么轻浮样的姑娘,对其他人说道:“诺,我们就看上这两个姑娘了,一会儿进去再找两个,你们就都别跟着了,忒多了我们也没那么大精力。”
其他人不服,觉得自己比那俩姑娘都漂亮,还想说话,却见被选中的俩姑娘怒瞪向她们,其中一个叫莹莹地鄙视地说道:“怎么,你们就这样跟我们抢生意的吗?人家这位公子都说了,看不上你们,就别再跟着了。否则,别怪我们跟邱妈妈投诉去,就说你们恶意骚扰顾客。”
“哼,就是说呢。莹莹,我们别理她们,咱们跟着公子上里面乐呵去。”另外一个叫晚晚的也骄傲地说道。
众人负气地一跺脚,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们又不是找不到别的人了,不就是看着那俩公子长得干净利落些么。见这俩公子似乎也真的没有想再要自己的意思了,便迅速转过头去拉别的顾客去了。
莹莹和晚晚赶紧一人傍着一个便进去了,屁股一扭一扭的,别提多风骚了。黄今跟慕容双的身高都是普遍高一些的,所以比她们这些女子来说,还是高出一些的。黄今一米六五,慕容双比黄今还高出一些,俩人这样穿戴着,别人只当是哪个富家公子出来玩玩的。
话说,这春宵阁的老鸨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闺名欧三灵,在附近的青楼妓院窑子口的非常有名。都知道她手下的姑娘们全部被调教地技术一流,人称——欧妈妈。她刚迎进去一位客人,扭头一看,黄今他们正向大堂内走来。心中一喜,居然又来了两位新客人呢。今儿个这春宵阁还真的是蓬荜生辉了,竟然来了这么多新客官。她笑着向前走去,乐呵呵地说道:“哎呦喂,二位公子,你们眼光可真好,这是我们春宵阁的头牌姑娘呢~!快请进去,一定好茶好酒的伺候着。”
黄今在老鸨面前站定,笑着戳穿道:“这位是欧妈妈吧,听说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是叫上官义舞来着。站在我们身旁这两位不是叫莹莹和晚晚吗?怎么竟也成了头牌了呢?”
“哟,二位客官倒是对咱们春宵阁的姑娘了解蛮深的呢。”欧妈妈也不觉尴尬,拿着绢帕掩嘴轻笑,娇柔地解释道,“没错,咱们阁中确实有个上官姑娘,闺名义舞。她向来不轻易见客的,今日您也是来的凑巧,一会儿她就要登台秀曲舞的。这大堂中等着的这么过客官,都是为了见我们上官姑娘一面呢。”
这一席话听得慕容双心里也痒痒了,她也曾经听说过这位有名的青倌,虽在春宵阁里稳坐头牌,却从不接客。任凭有多少人想要花下重金买她的初夜,她是从不理睬的。在这青楼妓院里,像这样清冷孤傲的女子不多见,尤其听说,此人还是个才艺双全的奇女子。她欣喜地说道:“欧妈妈,那你为我们兄弟俩安排一个方便看表演的房间,可好?”
欧妈妈闻言,笑得更是欢快了。她带着他们向楼上走去,边走边介绍道:“那有什么不行的,我欧妈妈向来是看缘分的。这好位置多少人想要加钱买来着,可我还是留了一间。正好你们来了,便带二位客官上去吧。”
黄今嬉皮笑脸地在后面跟着说道:“好嘞,欧妈妈,我们也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一会儿伺候好了,全都重重有赏。”
莹莹她们一听,心里立刻乐开花了。就感觉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摆在眼前了,横竖都跑不了是她们的了。欧妈妈更是笑得开心了,她连连点头的夸着黄今她们真是好人。
到了房间内,欧妈妈走到窗前对她们说:“二位公子,你们看,这里的窗口位置正对着下面的展示台,多少人抢着要这样的位置,我也没有给呢。”
得,这话翻来覆去地说,黄今是明白了。她掏出一张银票,走上前递到老鸨手上说道:“有劳欧妈妈了,麻烦你给我们随便弄几个可口的酒菜,来瓶上好的女儿红,我们兄弟俩在此谢过了。”
“您看看,忒客气了不是。行,妈妈我这就去给您二位张罗。”欧妈妈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对两位姑娘示意道,“你们可要好好伺候公子们,千万不要惹客人生气。”
“是,欧妈妈,我们知道了。”她们褔身说道。
老鸨一出去,二人立刻贴在了已经做好的黄今她们身上,一口一个亲啊爱的。慕容双感觉自己的脸一抽一抽的,让她这样学女人样儿,打死她也学不会啊啊啊啊。
三楼东面最里头的一间华贵房间里,一位身着白色貂裘的女子,正在对镜画着远山黛,动作温婉多姿。
画完以后,上官义舞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朱唇轻点,白皙的脸颊边上轻轻地拍了些胭脂,淡淡地起身唤道:“胭脂,外面怎么这么热闹的样子?吵得有些头痛。”
听到她的呼唤后,一个梳着双头髻的小丫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在她耳畔轻盈地笑道:“姑娘,都知道您今天会登台,所以来得客人特别多。刚才欧妈妈已经差人来催了好几回了,希望你能快点出去。”
上官义舞微微蹙眉,面上却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淡然一笑,笑容里似乎有些无奈地妥协,却又不失那种骨子里的傲气。她重新拿起眉笔轻轻地修饰起来,“左不过是一些肥的流油的纨绔子弟罢了,我也懒得去见他们。妈妈再催,你便跟她说,我今儿个不舒服,不能上去了。”
“这……”胭脂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她,低下头说道,“姑娘,这话我可不敢说。欧妈妈向来是不待见我们这些小丫头的,您这可是为难我了。再说,她现在也是只叫您登台献技,若是逼急了,说不定会让您侍候客人……”
“行了,我知道了。”上官义舞微微有些愠怒,撂下眉笔嗔道,“这些话我都知道,你就是提醒我也没有用。我若是能出得去,定不受她这般摆布。”
“是,姑娘,是我错了。”胭脂有些委屈地道歉,她也是为了姑娘好。
“你委屈什么?”上官义舞回过头去看向她,好笑地说道,“胭脂,我是知道你的一片心的。你放心,我若是出得去,也一定会带上你。断不会让你大好的青春年华在这里耗费,你可安心吧。现在你还未及笄,将来若是到了****的时候,以你这样清秀的模样,欧妈妈一定会将你推出去挣钱的。好胭脂,有时候,我们女孩子长大也不是一件好事。”
“谢谢姑娘体恤,胭脂只希望您能幸福。”胭脂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感动地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看到欧妈妈说一声,就说我随后就到。”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道。
“是,胭脂这就去,正好把茶壶端下去,等您回来时,给您沏一壶好茶。”胭脂默默地一施礼,端起桌子上的茶壶便走向了门口。
“哎哟!”“啪!”
胭脂刚一出了门口,便被一个冒失鬼给撞到了,茶壶掉落在了地上。好在是羊毛地毯,茶壶并没有摔破。俩人差点相互被撞到,迅速地抓住可以站稳的门框,才得以安全。
上官义舞听见声音,疑惑地走了过去,“胭脂,出了什么事?”
走到门口,便见到一个俊俏地男子低头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隐约可见有一小块衣角湿了。胭脂连连地给他道歉着,“这位公子,对不起,胭脂不是故意的,起先并没有看到您。对不起,对不起……”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对待来到春宵阁的每一个客人,都是要毕恭毕敬的。虽然刚才明明是来人撞了她,可她还是先给人道歉了。
上官义舞心头有些烦躁,她最讨厌这样卑躬屈膝地对待客人了,可是每个人的做法都不同。因为说不住哪个客人便是不好惹的,所以凡事都得忍让三分才行。她心里下意识地有些厌烦这个男人了,没事儿跑来三楼做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姑娘们侍寝的时候。
黄今擦了半天,觉得衣服上的茶水湿渍也不是很明显了,抬起头来一看,这小姑娘还跟她在道歉。她连忙笑着说道:“小姑娘,你快别客气了,是我刚才冒失撞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额……”胭脂错愕地停下动作,看向了她。
上官义舞也是一阵疑惑,怎么这人没有坐地起价叫人赔偿?以往客人都是仗着自己是客人便提出很多屋里的要求的。她看向已经抬起头来的黄今,只见她身穿一身淡蓝色的衣服,头发只是简单的竖起,有些发穂随意地散落下来,额头处绑着一根红色的发绳。
这人脸色和善,又给人一种俊逸安心的感觉,顿时将刚才的看法给抹杀掉了。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副臭德行,至少眼前的这位便是让人看着很舒服的。
“怎么了?我不是道歉了吗?你怎么还傻愣着起来了?”
黄今微微蹙眉,她只是上个厕所而已,这春宵阁每一个楼层都那样大,走廊的样式还都摆设的差不多,一时转蒙了圈闯入了这里。她转过头去看向站在房间门口的上官义舞,瞬间目瞪口呆了起来。
天哪,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美人了,没想到天下竟还有这样标致的女子。她那白皙的肤色真的看着吹脂可弹,那双略微有些凤眼的眼眸稍稍透着些伤感似的,紧紧地吸引住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从来都是喜欢看漂亮的男人的,谁承想竟被一个女子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清冷淡然的气质,简直都把她给迷死了。见她微微有些羞涩地看自己一眼,复又低头浅笑,忍不住轻吟出声:“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上官义舞闻言,更是禁不住笑了出来,她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特别的男子,心中不由地有些好感。她轻轻福了下身,微微笑道:“公子谬赞了,我只是红尘女子,不能跟皇宫中的妃子相比。”
“唔,这位姐姐,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方?这里不适合你这样有气质的女人在的,真是可惜了。”黄今越看她越觉得自惭形秽起来,亏自己还一直对自己的容貌感到骄傲呢,这样美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义舞闻言,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神伤,淡淡地说道:“多谢公子夸赞,义舞也只是身不由己。”
“义舞?你就是上官义舞?”黄今闻言,咋呼开了。哎呀呀,怪道外面的那些男人们等着盼着就为了见她一面,自己看到都要流口水了呢。
“正是。倒是让公子见笑了。”上官义舞看到她的眼底表达出来的,不是那些粗鄙的男人们的****和占有欲,而是单纯的欣赏和怜惜,心中也是颇有感触的。
“能见到你真是在下的福气,你忙着吧,我得走了,我朋友都等不及了。”黄今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匆匆地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迅速的下去了。
上官义舞见她就这样走了,微微有些诧异。别人都巴不得能跟她多说几句话来着,这位公子居然就这么快就走了,心中不觉又将对黄今的好感加了几分。她看向还在发愣的胭脂,淡淡地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刚才那位公子是在几楼第几个包间的。”
“是,姑娘,胭脂明白了。”
胭脂的小心脏也怦怦的直跳,从来没遇见过如此彬彬有礼的翩翩公子哥呢。她一溜烟小跑着向黄今走掉的方向奔去,看得上官义舞摇头轻笑。这丫头,怕是小心肝都丢在人家那里了。
才刚回到桌前坐下,就听见欧妈妈风风火火地声音由远及近的飘过来了。
“哎哟,我的义舞姑娘喂,你怎么还没打扮好呢?这下面的客官们都快急死了,一个劲儿的催我呢。”欧妈妈走上前,看着上官义舞云淡风轻的表情就着急。她推着义舞起来,柔声哄道,“赶紧走吧,小祖宗,算妈妈我求你了~!”
上官义舞被动地起身后,低声说道:“妈妈,知道了,耽误不了你的生意。我这就去,刚才让胭脂已经通知您了的。”
“诶诶,好嘞。就知道我们的义舞姑娘最让我省心了,那我先出去了。”欧妈妈满意地看了上官义舞一眼,转身就要走。
“妈妈,等一下。”她叫住老鸨,刚想说些什么,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淡笑一声,“没事了,您去吧。”
“唔,那行。”欧妈妈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走开了。
上官义舞走到镜子前仔细打量了一番,满意地也出去了。
话说黄今回到包间里以后,对慕容双那是一阵天上地下的海吹上官义舞的相貌和气质,惹得慕容双也焦急万分的想看到她的出现。在旁边陪着的莹莹和晚晚就郁闷多了,她们姿色也不差的,只是没有人家上官义舞能歌善舞罢了。
在她们隔壁的包间里,宇文澈正跟对坐的楚大良交涉中。
楚大良也不是不怕被宇文澈逮了去,但是他跟众兄弟思考了一番又考虑了良久,决定相信朝廷的信誉,应该不会冒着被天下人看不起的危险来说反倒瓦抓起他来,要知道,谈判的人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考虑的怎么样了?三十万两的数目已经很高了,普通农民劳作几辈子都不可能挣到几万两的。朝廷念你们都属于北宇国百姓,愿意为你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所以,还请多做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