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五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试过被自己的母亲以外的人这么拥抱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这个姐姐用尽了她的全力在感谢自己一样,但是自己有什么好感谢的呢?
这是齐小五所不能理解的。
“姐姐,你谢我什么啊?”
小男孩问道。
“我感谢你,是因为你没有因为我长得丑而疏远我。”
谢堂春继续搂着小男孩,眼泪却不小心掉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的长相不理你呢?”小男孩接到难以理解,“你对我这么好,这么善良的安慰我,我怎么可以因为你的长相就不理你?这是不对的。”
这是不对的。
是的,尽管这么小的一个小男孩都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仍然有大把的人不知道,他们仍然肆无忌惮的伤害着那些社会上的弱者。
“对,你是对的孩子。”
黄埔日出看着这两个小孩子在他面前又是拥抱又是感谢的哭哭啼啼,心理面觉得很好笑,这场面就好像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一样。
于是黄埔日出开口道,“既然你们都是对的,那就请不要再哭了,起来我们赶紧去看你娘吧!”
“对对!”齐小五一听到黄埔日出这么说,便赶忙从谢堂春的怀中出来,然后擦了擦眼泪,又提谢堂春擦了擦泪痕,说道,“我们快点走吧!我怕我娘等不及啊!”
“别瞎说!这样的话,以后别说吧,太不吉利了,我们这些挡浪中的人,就是不喜欢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黄埔日出不高兴的说道。
“哦,是的,呸呸呸!”小男孩一边说,一边催着口水。
这个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谢堂春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其实你可以摸一摸这个木头门就行了。”
“摸木头门?”齐小五有点诧异,“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那是因为啊,有一个传说……”
然后谢堂春还没开始书这个传说呢,黄埔日出就有开口打断了她,“齐小五,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救你娘了啊?”
“哎呀是的是的。”小男银一拍脑袋,练就红了,赶忙上前拉住黄埔日出的手,“快走快走!咱们快点走!”
谢堂春摇摇头,微笑的站了起来,看着这个拉着黄埔日出的手拼命往外冲的小男孩,觉得非常好玩,便忍不住在他身后说道,“咱们边走边说吧!”
不过小男孩好像完全没有了什么好奇心一样,只是一心一意的拉着黄埔日出往外走。
这门一开,又是一阵风雪,那些蛰伏在角落里的小动物们又是跃跃欲试的打算一起出去打滚玩闹一番呢。
但是好在谢堂春在他的身后关上了门,把他们都锁在了屋子里面。
这一次,从这间小屋子到黄埔日出住的那间大屋子的这一小段路城里,已经有了黄埔日出和谢堂春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留下的脚印。
虽然这风雪又下了一会,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盖住那些脚印,所以这次的三个人就顺着脚印的墨子慢慢的往前走。
终是走到了屋子里。
一回到这间烧着炭盆的小屋子,三个人瞬间都觉得温暖不少,毕竟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好了,我现在要去那药箱,你们两个坐一会吧。”
黄埔日出说着,就抖了抖身上的雪,然后快步走进小屋子里的一间安格里。
看着他的背影,谢堂春想到了他曾经说的那个冤枉他投了东西的那个郎中。
那个所谓的审议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屋子,呵呵,看起来,每个郎中的房间里都另有乾坤呢!
“姐姐,你在看什么?”齐小五问谢堂春,“你说,害怕大夫去拿那个药箱,那里面的药材可以治安好我娘吗?”
“当然可以。”谢堂春笑了,“你放心吧,就算是不拿药箱,我觉得光品诊断,黄埔大夫也一定可以帮你娘的病治好的。”
“那他为什么不马上赶去我家,帮我看看娘的病情,而非要来这里拿东西呢?”
“这就是你不动了。”谢堂春道,“你看,这么大的雪,从那间养了小动物的房子来到这里都走的这么吃力,更何况是从这里去你家呢?齐小五,你应该也是走了很久吧?”
“是啊。”小男孩点点头,天真的问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你想一下,如果说到时候黄埔大夫看到了你娘,确定了她的确是生了一种并,但是那种病需要治好的话就要用到一些只有他这里才有的药材,那又要怎么办呢?”谢堂春问道,“难道说,还要再艰难的走到这里来一趟拿药吗?”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齐小五拍了拍脑袋,“还是姐姐你聪明!”
“好了,这不是聪明,如果你认识黄埔大夫久了,你就会知道,他是一个非常聪明和尽责的人。”
谢堂春说着,便看了一眼那件小房间的门。
“姐姐您跟他很熟悉吗?”小五问道。
“我啊?我算是和他很熟悉了,但是也算不那么熟悉。”
谢堂春说道。
“好难理解啊。”齐小五挠了挠头,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谢堂春,“姐姐,你说的话都好深奥哦。”
“深奥吗?”谢堂春说道,“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知道,其实这些话你早些懂是一件好事,以后可以省了很多伤心的事情。”
男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立即抬头问谢堂春,“对了姐姐,你刚才说的,为什么要拍木头啊?”
“呵呵,你还记着呢,那是我听说的一个习俗。”
谢堂春正要具体地说这个习俗呢。就被突然从房间里出来的黄埔日出给打断了。
之间这个胖胖唉唉的男人手里提了一个用藤条编织成的大筐子,筐子真的非常大,似乎装了很多东西一样。
而看着黄埔日出拎着这个筐子的表情就知道,似乎这个框子里面真的放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他拎着那么费力,非常沉重的感觉。
“呼……总算是收拾齐备了,好久没有带着这么多的东西出诊了。”
黄埔日出夸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着,“齐小五,你娘不管是什么病,哪怕是阎王说了要他的命,我也要把他给救回来!你放心吧!”
齐小五听到这个话,真心地觉得高兴,立即道谢,“谢谢黄埔大夫!您真是一位宅心仁厚的神医啊!”
“恩,没关系。”黄埔日出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沉重了一些,说道,“主要是,我觉得这可能是我黄埔日出这一生中最后一次出诊了吧?”
听到这里,谢堂春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其实,眼前的这个大夫曾经拒绝了很多很好的入宫当太乙的要清,但是他都拒绝了,想起来也就是想要在这山林民间给百姓看病吧?
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但是始终没有人能够真正的理解他,也许就是这样,才让他真的有些心灰意冷的想要帮助陈子澄义父去完成这个需要活出性命的任务吧?
从他现在有些寥落和遗憾的眼睛里面就可以看出来,他真的是非常喜欢行医治病,不想就这么再也不能出诊了吧?
“唉……”谢堂春开口到,“义父,您不要难过了好吗?别再提这样的事情了,好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也许以后会有更好的事情发生呢?也许您不用这么早就死掉呢?”
“啊?死掉?”齐小五听到这个词心理面闪过一丝惊恐,“为什么?您是一个神医,是这个世界上遗书最高明的大夫,您怎么会死?”
“我怎么就不会死呢?”黄埔日出笑了,他拍了拍齐小五的脑袋,“不过我能在死之前认识你这么个可爱的小子,也是觉得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可是你就是不能死啊!你如果死了,有多少人的生命就会救不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