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杯白酒下肚。
白运璋的豪气干云镇服了众生。
尤其是沈冠西。
沈冠西喜欢把搞女明星的照片往外晒,只是个人嗜好而已。
***并不跟沈冠西是个性情中人冲突。
毕竟沈冠西获得过金马奖提名,在浩瀚的娱乐圈也是有名气的,没两把刷子,不会有今日成绩。
就秉性而言,沈冠西确实是个性情中人。
白运璋第三大杯白酒下肚,场内爆起掌声。
沈冠西敛起傲气,端端正正做好,对白运璋肃然起敬。
他想瞅个机会过去搭讪一下白运璋。
无奈,没他插缝的机会。
白运璋从发言台上一下来,就被包围了。
除了一众御姐萝莉大长腿之外,刘得滑和甄梓单也端着酒杯站在外围举杯向白运璋表示敬意。
以沈冠西当前的身份地位和名声,跟早年出道快成精的刘甄绝逼是搭不上话的。
这令沈冠西对白运璋的钦敬程度又往上盖了好几层楼。
阮静初拉着林晖荫,想挤进人群把白运璋救出来。
被御姐萝莉大长腿包围后,这些妹纸没完没了地向白运璋敬酒。
白运璋不好驳面子,谁敬他他跟谁喝,虽然没有半斤一口,但就算一人抿一口,积少成多,那也了不得呀。
三口五口,一杯酒又下肚了。
酒这东西本是惹人疯狂之物,你越是能喝,别人越以为你是海量,她们就越是好奇你到底喝多少才能抵达海底。
“倒上,倒上,给帅哥倒上。”
“白总海量,天下第一。”
“酒神。”
“酒是心头肉,越喝越没够,白总神奇。”
“我还没跟白总喝呢,让一下,我要和白总碰杯。”
“我也要喝。”
“我也要碰。”
“白总,该我了。”
急坏了林晖荫夏馥郁和阮静初,这样下去,酒仙也得喝得露出原形,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
但是,她们女流挤不进去,就算挤进去,依照她们近日对白运璋性格的了解,白运璋也不会匆忙走脱的,白运璋是个要脸要份的人。
孙泽魁伟壮阔,搓着手想拨开人群把白运璋救出来,但是,都是女子,他哪好意思动手,碰到这些尊贵女子的肌肤,万一被告呢?岂不是反而给白运璋脸上摸黑,那白运璋刚才这些酒可就白喝啦。
定鲸三大高手关胜、林冲、秦明,不去考虑白运璋会不会喝坏,他们只是在思考,日后如何更好地孝敬白运璋,今天这位新晋师爷要是穿越回水泊梁山,凭借这酒量和豪气,必会取代宋江大哥,坐头把交椅。三人啧啧钦佩不已,也暗暗思量,日后瞅个机会三人合起伙来跟师爷拼一拼酒量。
大刘抱着装着手气口袋的挎包。
白运璋下过死命令,要大刘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挎包和挎包里的重要物品。
他俩有过一番简短的对话,是白运璋给大刘出得一道选择题。
白运璋问大刘:“你妈和你媳妇同时落水,只能救起一人,你先救谁?”大刘答:“我还没媳妇呢。”白运璋假设道:“你可以幻想一个媳妇。”大刘说:“那我幻想谁呢?”白运璋:“随便一个你喜欢的影星歌星。”大刘:“那我幻想仓井空吧。”白:“你很有眼光,井空妹纸身上有肉,你丫原来如此闷骚,课下没少看筷播吧。”刘:“仓井空是很有肉,我很喜欢,但是,我还是要先救我妈。”运:“救妈是正确的选择,你是个孝顺儿子。”啪,一万块钱砸给大刘,接着道:“那么问题来了,我和这个挎包同时落水,你先救谁?”刘:“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当然先救你白总了,人命关天,一个包算个屁呀,再者,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璋:“错。”大刘愕然。啪,又是一万砸给大刘,中指点着大刘心窝子,白运璋斩钉截铁:“记住,我和包同时遇险,先救包,包在人活,包丢人死。”
“包在人活,包丢人死”,一语双关,大刘一直在心思这句话是啥意思,人活和人死是指他还是指白运璋,追着白运璋问,白运璋说自己琢磨去。
对话结束后,大刘抱着两万块钱和挎包,笃定一个信念:包比人重要。
所以,大刘死命抱着包,巴巴地望着白运璋举杯再举杯,他希望白运璋快点倒下,倒下了酒不用再喝了,送医院洗一下胃就算完事,可是,大刘惊异地发现,白运璋越喝越勇,看得大刘腿肚子直抖。
“大刘,你踏马赶紧想辙呀,你可是璋璋的助手,他要是喝出个三长两短,你的工作可就没了,以后你丫只能去工地板砖啦。”孙泽敲着大刘脑壳,急眼叭嚓地骂。
“孙子,去你奶奶滴,老子奉命守包,这是我家白总下过的死命令,宁肯玉碎,也要包全,包里的重要东西比我家白总命都值钱。”大刘反唇相骂。
孙泽凭借魁伟壮阔,嘭地,攥住大刘衣领,就要揍大刘。
他嫌大刘死搬教条,什么东西也没健康和生命重要。
“白总的歌唱得特别棒,白总为我们唱歌。”
声音起处,容伊莎跳到孙泽肩膀上,两条练舞长腿缠着孙泽脖子,朝全场高喊。
就着一嗓,竟然给白运璋解了酒围。
围着白运璋的御萝们纷纷鼓掌尖叫。
“给白总让开场地。”于大教趁机高喊。
御萝们这才带着对白运璋唱功的期待纷纷回座。
沈冠西一瞧,搭讪白运璋的机会来了,一个箭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麦克,彬彬有礼走过去,带着微笑双手托着麦克,递给白运璋,顺便褒扬白运璋一句:“白总好酒量,冠西佩服。”
抬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在山上杀青时,白运璋看到了沈冠西对他的不屑,但是现在人家态度友好,咱也不能失了礼分,礼貌地一欠身,还个微笑,和沈冠西握握手,
二斤多白酒连着下肚,一口菜没吃,要说没事,那是胡说。
脑袋稍稍有些沉,但是酒力尚未发作,唱一首歌没有任何问题。
昂头望了一眼穹形的蒙古大帐,白运璋长臂一展:“一首《鸿雁》献给朋友们,祝愿鸿运当头。”
……江水长秋草黄
草木上琴声忧伤
鸿雁向南方
飞过芦苇荡
天苍茫雁何往
心中是北方家乡……
不知是谁,从哪里扯来一条哈达,搭在白运璋脖子上。
望着白运璋脖子上洁白的哈达,听着悠扬忧伤的歌声,全场醉了。
一曲歌毕,在鸦雀无声中,白运璋一招手,大刘过来,白运璋低声问大刘:“……”
大刘没听清,反问:“你说啥?”
白运璋又低声问大刘:“……”
大刘还是没听清,脸上露出狐疑神色,盯着白运璋心里狂跳,艹,白运璋喝得酒精中毒了吧,赶紧凑近白运璋耳边问:“白总,用叫救护车吗?”
白运璋站直身体,人众这才从草原上飞过的那只大雁身上回来,掌声热烈,大帐的大梁咯吧吧要断。
一拱手,环视周遭,白运璋开口道:“列为好友,运璋有急事要走,今天未能陪列位进行,来日方长,我们再叙再唱,告辞。”说完,白运璋便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表情凝重地道:“大家都撤出来吧,这里要蹋啦。”
白运璋带的人从容撤出,里面的人抬头看大帐大梁时,一顿嘈乱逃命之声。
待最后一人逃出时,大帐轰然倒塌。
白运璋出来便催促开车。
开出半里地,白运璋让停车,他下车之后,拐到僻静处,一捅嗓子眼儿,酒泉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