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因为……”说到这儿，张盛忽然支支吾吾起来，目光还时不时飘向卓兴那边去。
法官也察觉出有点不寻常，便转头看向证人席，岂料，张盛一扭头，接触到法官的目光之后，吓得更是结巴起来。
“我……我，我……”连续几个我字，就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忍不住汇聚到张盛的身上去。
张盛原本心里就已经很忐忑了，他是被卓兴找来当证人的，卓立还曾私下给他说过，要是这次能帮助到卓兴，事后必定会给予重金答谢。
他心想，就只是出面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而已，应该没有什么好害怕的，谁知道，对方律师竟然问了他这么个犀利无比的问题，让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呀！
然而，他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众人灼灼的目光，而低下头去，盯着自己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张盛不寻常的表现，更让所有人觉得有猫腻！
就在张盛开始犹豫不决，程琳的面色反而没有什么变化，她几乎是面无表情的，让人捉摸不出来，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事实上，张盛表现得越不自然，程琳就越觉得自己抓到一个重要的把柄了！
那就是……
除了潘小卉为了家庭经济因素，不得不接下这个案子，那么，其他人呢？那些小姐们不接卓兴的场子，不就表示他的场子有问题，所以知情的人才会不想接！
法官的耐心显然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对张盛说：“请你照实回答。你该明白法庭上是绝对不能作伪证的。”
只见张盛咽了咽口水，一副像是豁出去了般，最后才说：“其他小姐不愿意接卓兴的场子，是因为她们都去过，也知道卓兴的场子是毒品派对，没有挂掉就算命大，所以大伙才兴趣缺缺……即使，卓兴的出场费向来都是最高的，也没有小姐愿意参加。”
张盛的话一说出来，卓兴立刻从椅子上蹭地站起身来，对着张盛吼道：“你特么的乱说话！！你根本就含血喷人！！我听你特么的鬼扯淡！！”
卓兴这么一吼，简直吼出了程琳的信心来了，只见她和范扬迅速地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有着相同的如释重负。
总算是有重大的突破！
法官立即敲锤，怒道：“安静！法警，将嫌犯押下去，听候判决！”
这话的意思，就是法官在公布判决之前，卓兴都不能待在庭上。
连高律师也没办法保住卓兴了。
卓兴一面狂吼着，一边被速度前来的法警，一人架住一边，硬是将他拖出法庭外，只听见卓兴不断鬼吼鬼叫着：“爸！爸！您要救我呀！快点救救我呀！爸！”
场面一度混乱。
尔后，又勉强恢复秩序。
片刻过去，轮到程琳做诘问总结。
只见程琳对张盛道了声谢谢，然后扭头对庭上的主审法官说：“庭上，我这边没有问题要诘问了。”
事实上，程琳的确无须继续追击了，张盛最后的证词，杀伤力已经足够，远远超过她的预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