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琳的话，梁晨微微一愣。
这个问题，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曾经，梁晨确实想过找个机会跟程琳说清楚，可当时，程琳却不愿意听。
而现在，程琳再度问起，是不是表示这六年来，她其实一刻也没有忘记他当年的失约？
人，或许就是这样互相错过的吧？
就算现在，他把当年失约的原因说清楚，他和程琳就能回到过去么。
梁晨心里很明白，尤其是这一阵子和程琳重逢之后的相处，他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就觉得现在就算重提六年前的事，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心结，根本无济于事。
梁晨没有答话，不一会儿，就听见程琳轻浅的呼吸声。
他转头看向程琳，凝视着她，片刻后才幽幽地说：“其实……当初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吧？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
次日一早，程琳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沙发上，眨了眨眼，却发现头晕脑胀，片刻后才想起，她昨天和范扬相亲的事。
真的想不到，这次相亲的对象竟然是范扬！
程琳刚坐起身，却发觉口很渴，才正打算走去厨房倒杯水喝，就听见公寓铁门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这个时候，会是谁？！
那个人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
才刚想到这儿，就发现公寓的门开了，竟然会是他！
是梁晨，另一袋热腾腾的豆浆和馒头，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个一个神态自然，自动自发的模样，完全把她家当成自个儿家里似的。
关上门，看见程琳醒来，梁晨把早餐拎到餐桌去，对她说：“醒了？去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了。”
上次，梁晨是在她家亲手下厨做早餐，这回，他干脆从外头买早餐回来。
搞得程琳都快错乱了！
“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还有，你在我这里做什么？”
“钥匙是你给我的，昨晚是我把你给扶上楼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昨晚待到今天早上？”
“对。”梁晨点点头，一面将两个人的早餐打开来，“快去洗漱下，早餐凉了就不好吃。”
程琳走到梁晨面前，看看早餐，又看看他，然后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来我家楼下？”
于是，梁晨把昨晚的事情，大概描述一下。
程琳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把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梁晨？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啊！
程琳摇摇头，先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又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这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等到她走出浴室外，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那就是她又让梁晨看见她酒醉的样子。
这真的是……形象全毁啊！
程琳低垂着头，搔搔后脑，一副很尴尬的样子。
她酒醉的模样，肯定很糟。
大概会将她平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专业权威感，抹得一干二净。
梁晨将豆浆和馒头各拿一份，递给程琳，说道：“其实这也不是第一次，我已经习惯了。”
程琳刚喝下口的豆浆，差点没喷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