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灵看着集结在一处的远征军,回头望了一眼布局辽阔的重渊城,深呼一口气,一挥手,浩荡的大军缓缓而动,朝着东方之地前进。
阿兹尓看着渐渐行远的军队,叹口气道:你何必这么心急,哎,说不得,我还得去帮你收拾一下烂摊子。
王爷府邸,元呈正在花园内闭目养神,听得下人来报:新首相来访。
元呈睁开眼,笑道:请。你来的倒是真不慢呢。
阿兹尓见到元呈,便急忙躬身行礼,元呈急步上前扶住道:不敢,首相大人折煞老夫也。
阿兹尓道:哪里,这是晚辈应行的礼数,在说,我这首相一职,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王爷何必调侃晚辈。
元呈哈哈一笑,将其引入内堂,两人分主次坐好,下人奉上茶水点心。元呈一挥手,下人纷纷躬身退下。
元呈道:怎么?首相大人这次亲自而来,是有什么吩咐么?
阿尔兹笑道:王爷见笑,这次战城一役,责任并不全在沽泠王之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女帝这次处罚未免有些过重。
元呈道:犬子少不更事,不喻军令而行,如此处罚实在是不值一哂的。大家心知肚明,不必纠结于此。说下正事吧。
阿兹尓道:是,这次黯灵率大军而出,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元呈道:九路诸侯这些年也确实有些不安分了,是该给予一些威慑之力了,倒也没什么,只怕黯灵初出茅庐,不韵世事,怕其无功而折,持之以锐不可长保啊。
阿尔兹点头道:王爷说的是,晚辈次来正是为了此事,我身居首相一职,实在是无从下手,如此要职自然不能但求无过,无过无功便是大过。
元呈笑道:你太客气了,以你的能力,还不至于如此吧。
阿兹尓摇头道:在下做做幕僚,打打下手还是应付自如的,独挑大梁却定然会让人贻笑大方的。这次我想向女帝请命,去辅佐黯灵这次远征,王爷还是继续身居首相一职,为帝国分担才是。
元呈知道他这首相一职不过是空架子而已,阿兹尓和黯灵也是一路之人,放他而去反而对自己也是利大于弊。也不想在于他过多敷衍矫情,便点头称是道:那过几天一起见女帝,在行商议吧。
阿兹尓见元呈毫不推脱,稍感意外,但依然不动声色的道:那多谢王爷了,晚辈就不叨扰了。说完起身告辞而去。
元呈看着他走远,默默拾起茶杯抿了一口,吩咐道:去,叫公子过来。手下复命而去,不一会,沽泠王便到了。
元呈示意他坐下,满意的看着他点点头道:你做的很不错,他们现在对你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了吧。
沽泠王抛却以往那副纨绔子弟的神态,忽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变的异常稳重。点头道:应该差不多吧。
沽泠王道:很好,我位高权重,当年助女帝登基成功,虽然功不可没,但是也确实知晓了太多内幕,如此让你放荡形骸的处事,也是难为你了。
沽泠王道:这也没什么。只是九路诸侯看我如此行事,不知道是否会诚心合作。
元呈点头道:这点不必担心,他们要与我们合作也是在看我,有我在,他们会安心许多,而你这种状态时他们成事之后所需要的。
沽泠王点头不语。
元呈站起身来,沉声道:你记住,不管是九路诸侯也好,女帝也罢,都会掣肘于二百二十四海岛的那个人。
沽泠王道:三年之内,他不会有太大的动静。
元呈点头,半响道:三年也快,我们还是尽早与新世界建立关系,一旦潮汐海皇有所行动,到时候在做应急之策定然是来不及的。
沽泠王犹豫片刻,说道:父亲,我们若是与他合作,是否会。。
元呈挥手打断他道:不可,我十年前曾与他有过交际,此人,不,他不是人,也不是神,也不是鬼怪魍魉,他简直就是一团迷雾。他能洞悉所有人的一切心机本源,而我却丝毫摸不透他的一点意念,只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这样的家伙,你愿意和他打交道么?
沽泠王道:可否取而代之?
元呈笑道:取而代之?二百二四海岛的岛主根本就不是他的死忠,简直就是他的化身,故老相传,潮汐海皇是万海之水的戾气所化而成,有人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存在,这意思也就是说他无处不在。
沽泠王皱眉道:愚民之言,也可尽信么?
元呈道:愚民之言,以讹传讹,权当笑谈而已,但是沙漠之王和荒蛮之王,尽然也诚心臣服于他,并且,他能肆意横行于诸海之上,这不是传说故事,而是事实证据。仅此几点,我也不在做他想,避而远之,实属上策。
沽泠王不在言语,半响道:新世界一年之内又要有新的格局变动了,我们如何表示一下?
元呈点头道:那位蛰伏已久的家伙有什么动作吗?
沽泠王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想必还是希望我们出力的。
元呈笑道:那个家伙心高气傲,呵呵,你就作不经意间的相助他一下吧。
沽泠王道:那我到时候给守护者制造一些措手不及的麻烦吧。
元呈点头道:嗯,你去准备把,到时候我跟那边打好招呼,多开几扇时空裂缝,让他们好后狂欢一下。
沽泠王点点头,转身而去。
元呈看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嘴唇上下摆动,不知道在言语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