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直接越过七公主,走到倾容的面前,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一边,然后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好让她可以直接看着皇上:“你活着是阴谋还是偶然?”
其实皇上早前就已经知道七公主留在他身边的目的不会这么单纯,因为他派下去的人自然是听命于皇上的,至于是倾容在坊间的流言也是皇上亲自调查清楚的。所以当倾容现在站在皇上面前,虽然容貌没有已经的精致无暇,可还是明艳动人。但皇上却开始疑惑了。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到底应该还能相信多少呢!
倾容鼓起勇气才去看皇上的眼睛,他的眼神虽没有了以前的柔情似水,但还是充满了深情:“那就要问皇上的心。皇上是怎么看待我的,自然就变成了怎么样的结局。”
“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朕?”
“你觉得我还可以来找你吗?”
“朕不是有对你承诺,你告诉朕,朕一定会保护你的。”
“是吗?”倾容一笑:“如果皇上能保护我,那为什么小碧和甲生还会受污蔑,我为什么要被活活烧死?这一切都不是皇上能保护得了的,不是吗?”
皇上慢慢松开手,他离倾容退后了一步,倾容说的并不错,他只能承诺保护她,却还是保护不了她。
“皇兄。”七公主轻轻上前拉了一下皇上的衣袖,以便可以拉回陷入沉思的皇上。
突然皇上一甩手,七公主往后退了几步,幸好还有冷少后面搀扶了一把。七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此刻心目中的皇兄一点都不温柔,甚至都有一点冰冷。皇上冷冷地转身看着七公主,这个平日里最宠爱的妹妹,最在宫外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肖龙的死,皇上自然是知道得最清楚的,可是他以为就这么原谅七公主一次,就这样包容她一次,所以他把倾容接回了宫,用自己最好的去补偿她,也弥补妹妹的过失。可没想到七公主私下里还做过这么多过分的事情,连现在大街上的孩子都知道七公主是个能挖小孩的恶婆。这个影响无疑是巨大的,这关系到了整个皇家人的颜面。
“以后请不要叫我皇兄,皇室从此在没有你这么一位公主。”
“皇兄!”七公主几乎是跪着到皇上的面前,她抱着皇上的双脚,哭泣着对皇上说:“皇兄,以后我绝对不敢了,我是堂堂的公主,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吗?有你这样狠心的妹妹,我宁愿不要。阿妈和额娘也一定会支持我的选择。”
“皇兄。”哭声是无比地凄惨。
“来人啊!把她拖出去,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七公主。”
哗啦啦的人群正如把小碧拖出去的时候一样,直接把哭闹的七公主拖出去了冷府,这个沉重的大门从今以后不管在怎么去敲打,也不会再为她所开,从今以后也再无人会敬畏这个身份高贵的人。
皇上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着实把冷联临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日里温声细语的皇上在处理亲情问题上一点都不手软,现在公主这棵大树则是倒了,现在怎么也得抓住倾容这棵救命稻草。
冷联临凑近倾容身边,一把揽住倾容的肩膀:“当年我只是顺手把小小年纪的女孩捡回来,没想到今天竟然变得如此出色。皇上,你看我们倾容是不是很出色啊?”
倾容简直就是要恶心到了极点,她万万没想到冷联临最后还有这样一副嘴脸,她白了一眼冷少,而冷少就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绝对充满讽刺的语气:“是,要不是你当初有先见之明地把我送进了倾香阁,我也不会找到你的那么多证据,也绝对不会和皇上扯上关系。看来冥冥之中,上帝还是有自己的安排,是吧?冷老爷。”
皇上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绝对不会被冷联临的一两句话所蒙蔽,作为在京城中举足轻重的冷府,皇上早就观察了多年,他怎么会给自己留隐患呢!皇上笑着上前,伸手拿下那搭在倾容肩膀上的手:“冥冥之中的缘分告诉我们,千万别贪心。一贪心,你可能连本都捞不回来。”
倾容朝皇上一笑,这个时候,他们又是那么地有默契。
冷少看不下去了,他上前,将冷联临拉过来:“皇上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和老爷无关。”
皇上冷笑着看着冷少:“没想到一向无情的冷少这个时候竟然挺身而出,倾容,你说可不可笑?”
倾容对于冷少的站出来也表示吃惊,他一向与冷联临不和,可是在最后的时刻,他还是站了出来。
她看着说话的冷少,眼神又开始变得冰冷,又回到了以前。皇上问倾容,倾容并没有说话回答。她这似乎走上前,站在冷少面前,单就问了一句:“你是嵘绰穑俊
冷少眼神中的冰冷淡了一些,稍稍缓了一下,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我是冷少。”
短暂的停顿,随即倾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放肆,一点女子平日的矜持都没有了。她笑着看着冷少,他也就不说话看着她,任何的言语都已经失效,因为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决然和失望。
“倾容。”皇上拉住已经笑得快站不起来的倾容,看着她笑,可是却感受不到快乐的气氛。皇上知道这是一种最大程度上的奔溃。他从来没有见过倾容这个样子,可见冷少在她的心目中是占了多大的位置。
“来人啊!把冷联临和冷少都押下去,冷府整个查封。”
哗啦啦的士兵把冷府团团围住,直到最后,冷少也没有再说过话。他早就想到会有今天这么一天,可没想到却在倾容的手中落到今日。冷少看着自己离皇上和倾容越来越远,看着倾容就在皇上的怀中,她还在笑,笑得还是那样一笑倾城,她还是小时候的顾颜容,而他也还是那个小时候的嵘矗似乎一切都没变,而一切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