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刚满二十岁的他在倾香阁第一次见到身穿破旧麻布衣服的倾容时,她还只是一个丫头。当他财大气粗地呵斥姑娘们不会伺候时,呵斥茶水太凉的时候,只有倾容面不改色。联富立马就对倾容产生了兴趣,他招手让倾容上前一步,其它的姑娘都在一旁窃窃私语,唯有倾容淡然地走上来,并直视着联富。
一个青楼的丫头竟然直视客人,这样不礼貌的举动竟让联富心中一惊,对这个丫头是刮目相看。
“你叫什么名字?”联富看着倾容说。
倾容看了联富一眼,没有说话。
联富突然就兴趣大发,他笑着拉过倾容到自己的身边:“我还没见过想你这么拽的丫头。”
“世界上有很多人,你没见过的又何止我一人。”年仅十五岁的倾容说道。
联富停顿了一下,随即轻声笑出声来。他放开拉住倾容的手:“如果这是你吸引我的手段,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倾容冷笑了一声,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你想太多了。我还有事,没有时间陪你说废话。客人!”倾容很酷地转身走了,留在原地的联富则深深地记住了这个潇洒的背影。他笑着问身边的姑娘:“她叫什么?”
“她叫倾容,是倾香阁的厨房丫头。”
倾容?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联富从此以后,每次来倾香阁都谢绝其它的姑娘,他就叫倾容在旁边端茶倒水。就聊聊天,也或者是完全的不讲话。
直到有一天,倾容要以倾香阁花魁的身份出现时,她就再也不专属于他一个人。
在倾容正式成为花魁的前一天,联富问倾容:“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里?”
“不愿意。”这是倾容干干净净的回答。
“你要知道,假如你明天成为挂牌花魁,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知道。”
联富知道倾容决心已定。凡是她决定的事,旁人都无法去改变。他只好作罢,可是他还是常来倾香阁找倾容聊天。在倾容正式挂牌成为花魁的那一天,联富也来了。只不过在众多跃跃欲试的公子哥们之中,他显得格外的安静。他就坐在角落的位置,看着台上的倾容倾国倾城。一杯酒下肚,往日的情分都涌上心头,鼻尖开始酸酸的,他能做的只有期望,期望她一辈子都不受欺负,他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倾容和联富在花园凉亭中喝茶的时候,冷少来了。他还是带着原来的冰块脸,身后三三两两跟了一群人,从不远处也慢慢往凉亭中走过来。
倾容抬头时就看见冷少。他似乎也正好在看她,可他的眼神的焦距永远都是那么模糊。倾容没有动,反倒是联富先起身陪笑:“今天是什么风来冷少给吹来了?”
京中子弟,有谁不认识冷少。
冷少看了一眼联富,扫过他全身上下,然后坐下不客气的说:“你平时是不是还吃海河呀?”
联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啊!对啊!”
“胖点多好,才有男子汉气概。倾容突然开口为联富维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