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生见倾容对着包子出神,于是问:“你怎么了?怎么对着包子发愣?”
倾容从沉思中拉回来,转头看了一眼甲生。
“不想说就罢了。”甲生连忙圆场。
“你可以出去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出这里。”倾容还是转变了平常的一副面孔,冷冷地说道。
甲生见自己大概是侵犯到了倾容的领地而懊悔不已,急忙站起来:“我现在就出去。”
倾容都没有抬头再看他,她还是对着手中的包子在发呆。
“倾容,我跟你说啊!......”老鸨推门进来,一开门就撞上了刚想离开的甲生,两眼对峙了一会儿,然后两个人同时都愣在原地。
倾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旁边的事似乎都与她无关。
“要死啦!你个混小子,怎么能闯进这里?来人啊!”老鸨尖声尖气的声音荡气回肠。倾容就是她手中最重要的筹码,怎能让这一个混小子破坏呢?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甲生有点慌张,急急忙忙解释说:“我只是送饭过来的。”
“屁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老鸨大手一挥,身后突然就出现几个彪汉:“把这混小子拖出去好好教训一顿。给他长长记性。”
“我真的只是来送饭菜的。倾容,是不是?”甲生急忙向身边坐着的倾容求救。
倾容的反应并不再甲生的预料之中,她似乎并没有听到旁人的说话,肚子坐在一旁吃着甲生送来的饭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当头喝棒在甲生的头上,他看着纹丝不动的倾容,心里满是不解。老鸨见倾容并没有求情的意思,于是就更得意了。“赶紧拖出去。”
甲生这一次并没有反抗,直到最后被拖出房门,甲生都只是盯着不动声色吃饭的倾容,她脸上并没有表情,平静的似乎存在于另一个时空。想恨,可奇怪的是心里却泛酸。
厚重的木板打在甲生的瞬间,每一落下,回声就响满了整个倾香阁。倾香阁里所有的人都出来看热闹,小声议论着。可甲生却感觉不到疼痛,或许是其它地方的疼痛早已经超过了千倍、万倍了。倾香阁的院子里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回响。倾容虽然关在房间里,可还是一声接着一声听得很清楚。小碧在一旁观察身边的倾容一举一动,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一点点不一样。倾容越是无反应,小碧心里就更加着急。
要不是小碧急着去茅厕,也不会把送餐的事儿交给甲生。原本好心让甲生能近距离看看倾容,没想到到最后反而是害了他。
小碧的焦躁不安,倾容自然是知道的。她也知道甲生是一个好人,也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热忱。只不过这里是倾香阁,自己的倾容。在倾容的房间,还有在那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能做的就只有撇清自己的立场来换回对甲生的保障。在倾香阁,谁一动恻隐之心,谁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