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时，又有一位长老站起来，对张成俭道：“张公子果然见多识广！我这有一物请张公子鉴别一二”。说完手一拍，一名侍女双手捧着一锦盒放在中央红木桌上。那位长老将盒盖打开，只见用一透明物裹着一枚古钱币，其形状怪异：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部为方孔圆钱形式，直径为一寸二分多些，面文为篆书“国宝金匮”四字，旋读景、针篆。下以短颈联方形泉舟，边长约一寸二分，身面、背有直纹两道，纹内直书是针篆“直万”二字，背无字。张成俭走上前看了半天，然后赞道：“好，好！此为王莽币‘国宝金匮直万’，非常罕有，无价之宝。请问长老如何得到”？那位长老一听，哈哈一笑道：“不瞒张公子，这是我在中原洛阳从一纨绔子弟手中买得，那位纨绔子弟不识货，我用五千两白银买下了”。“哈…哈，长老确实会做生意，太值了，这种钱币存世罕有，无价之宝。长老赶紧将其封好，小心收藏，这古钱币不好保存，得非常小心”。张成俭又赞道。两人又聊了聊保存之法，那长老就下去了。
此时，再也没人上来让张成俭鉴宝了。张成俭对酋长及诸会长老道：“酋长、诸会长老，贵部落宝物都确实丰富，鄙人这次来未带什么宝物，只有来时所骑那匹马，不如诸位帮我鉴别一二”。诸位长老一听，那匹马他们都见过，也知道那是匹“汗血宝马”，但是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们不知，因为诸位长老对马不是非常精通，平常有关马匹买卖是由酋长及其他人负责。这时，酋长刚想说此马的来历，却只见外面有一少年启禀道：“酋长，让我进去帮助鉴别贵客那匹宝马，可否”？酋长一听，微笑道：“好，进来吧”。只见那位少年走了进来，这名少年身材魁伟，全身一身白丝绸衣，面白如玉，一对眼睛似黑夜里的明灯闪闪有神。这名少年进来后，一位长老站起来帮他引荐道：“洽行，这位是张公子，那位是杨大人，去给两位贵客见礼。”“是！小人安洽行见过杨大人、张公子，有礼了。”说完，安洽行给杨瑰琦和张成俭分别作揖见礼，张成俭两人还礼。然后，安洽行站在中央，对张成俭道：“张公子，你那匹马属于汗血宝马，是匹野马，非常少见，名为‘赛赤兔’，与三国时吕布的那匹‘赤兔’马有的一比，两者基本一样，都非常少见。不知对否”？张成俭一听，站起道：“安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完全正确。看来安公子对宝马很有研究，日后多多请教一二”。安洽行客气道：“张公子客气了，互相学习”。完后，酋长宴请张成俭与杨瑰琦等人用过晚饭，然后各自下去休息。晚上休息时张成俭与杨瑰琦及几名护卫商讨明天“里巴巴花拉节”注意事项及饮纯葡萄浆时的礼仪。
第二天，张成俭、杨瑰琦等人在酋长及诸位长老的带领下，来到粟特人部落的一座大殿里。刚一进大殿，只见人山人海，此殿除了放许多木桶、桌子及酒杯，没有别的物件。酋长来到中央，看了看四周，大声说：“各位父老乡亲、长老、朋友们，今天是五月十八日，每年一度的里巴巴花拉节，我们准备好了纯葡萄浆，部落所有人及远来朋友都可以放心饮用。如果有人不习惯，可以先在右边吃些东西再喝纯葡萄浆。”说完，许多人开始到木桶旁边接纯葡萄浆喝。张成俭几个在酋长的指引下，先到大殿右边的一个房间里，只见此房间里放了许多吃的：熟牛羊肉、水果、面食等。房间里已经有许多男女在吃着，一见酋长进来了，急忙让座，酋长及张成俭等人客气了一番，站着吃了一会。酋长对杨瑰琦及张成俭道：“杨大人、张公子，喝葡萄酒吃半饱再喝最好，既不要空腹也不要吃太饱，那样不好。如果几位吃得半饱就随我喝纯葡萄浆去。”杨瑰琦笑着道：“谢谢酋长地提醒，要不是你地提醒我们都忘了，你们部落的牛羊肉太好吃了，我吃得已半饱，走吧！”酋长、诸位长老、杨瑰琦及张成俭等人说说笑笑来到左边大殿。走到木桶旁，酋长将桌上放得杯子给张成俭及杨瑰琦一行人发了下去。张成俭及杨瑰琦两人是夜光杯，护卫是水晶杯。酋长及诸位长老等了一会从各自仆人手里接过自家夜光杯。原来，此桌子上的酒杯只是给客人准备的，部落其他人都用自家酒杯喝。一位长老对张成俭说：“张公子，你先请。只管放心喝，我们部落的葡萄酒多的是，今天是好日子，平时想喝都没机会”。张成俭谢道：“谢长老！长老先请吧。贵部落的葡萄酒很有名，在整个西域都是抢手货，在中原更是贡品。今天张某很荣幸能品尝贵部落的纯葡萄浆。”两人各自接了一杯纯葡萄浆，先观察了一下，然后用鼻子嗅了嗅，最后才喝了一口，慢慢品尝起来。张成俭对那名长老说：“果然与众不同，真是‘琼浆玉液’。这比外面的葡萄酒好喝多了，谢谢长老了”。那名长老道：“张公子客气了，能得张公子夸奖我们也很荣幸”。于是，张成俭和杨瑰琦二人与酋长、诸众长老边喝边聊。最后几人都喝得差不多了，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三天，杨瑰琦和张成俭来到第一次来的那座大殿。大殿里酋长、粟特人各长老都在。杨瑰琦二人坐下感谢、寒暄后，渐入正题。张成俭对酋长等人道：“酋长、诸会长老，鄙人这次来是有关奴隶的生意与诸会相谈。我知道奴隶买卖是粟特人自古以来就有的，这些奴隶能为你们创造许多价值。如果你们能让这些奴隶恢复自由身，那么这些奴隶可以做为农民、手工业者或商人，可以让他们给你们每年缴租或纳税，这样你们获得的价值将比现在更大。不知酋长及诸位长老如何考虑”？酋长想了想说：“张公子，不知这是你个人意见还是官府主意”？张成俭看了杨瑰琦一眼，杨瑰琦说：“酋长、诸位长老，我们官府觉得张公子这个主意很好，如果效果好将向整个楼兰国推广，还希望能够得到粟特人的支持”。张成俭又道：“酋长、诸会长老，其实奴隶买卖在楼兰国被禁止，诸位可以在西域其它地方进行此生意，那我想楼兰国管不着。如果能得诸位支持，我可以向我楼兰城的一位朋友推荐贵部落一些年轻人去做官，包括杨大人也可能会考虑让贵部落一些人去做官的，杨大人怎么样”？杨瑰琦应道：“这个没问题，只要贵部落支持就好办”。酋长与诸位长老考虑了一下，酋长道：“张公子，你说的这个办法可以考虑，但你怎么能保证这些奴隶恢复自由后就一定比没恢复自由前创造的价值大呢”？张成俭想了想，说：“酋长、诸长老，这样，我们抽出二十位奴隶，十位让其恢复自由身，十位依旧是奴隶，可以将其在一月内的劳动成果作比较一下就可知道结果。这比较地可以在巴尔夏尔城举行，你我双方都派人监督，如何”？酋长应道：“这样，杨大人、张公子，这件事容我们部落商量一下，明早给你答复，好吧”！“好！”杨瑰琦道。张成俭两人下去休息、闲逛。酋长召集部落各长老及其他一些重要人讨论，经过激烈争论，最后他们同意张成俭的观点。第四天，张成俭、杨瑰琦在得到“支持”地答复后，酋长派了几名人和张成俭、杨瑰琦回到巴尔夏尔城。回来后的第二天，杨瑰琦、张成俭来到粟特人的商号，见到了粟特酋长派来的几名人，主要是年轻人，以安洽行为主。张成俭对安洽行说道：“安公子，你爹爹（粟特酋长）让你来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为了不耽误时间，你们现在选出二十名奴隶，我们分成两组试验对比，如何”？安洽行应道：“好！我也想尽快知道答案”。于是，挑选了二十名奴隶，十名为杨瑰琦、张成俭管，十名归安洽行等粟特人管。在未进行比赛前，杨瑰琦对自己一方十名奴隶训话：“诸位，我知道你们世代都想获得自由身，现在机会来了。这次你们十人将与另十名进行一场比赛，在一月内哪方创造的价值大，哪方获胜。如果你们获胜，那么楼兰国的所有奴隶都能恢复自由身，否则就麻烦了。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我们一定能赢，一定赢！我们要恢复自由！”这十名奴隶听完后兴奋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