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忽然，一位长老站起来对张成俭说道：“你好，张公子。听说你来自楼兰城，自小经商，我们粟特人从小就要学会经商，看来公子一定积累并见识过许多宝物了，不如帮我们鉴别一下宝物，不知意下如何”？这位长老刚说完，杨瑰琦心里一哆嗦，暗想：不好！我怎么忘了粟特人爱斗宝并精通鉴宝，没带一位鉴宝师来，这下如何是好？杨瑰琦坐立不安，心里焦急悔恨不已！张成俭一听这位长老说完，心里想到：这分明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同时也想试一下我的商业眼光，如果输了或不答应恐怕以后想谈正事会很难，因为这些人觉得我没有交往的价值。想到此处，张成俭也站了起来，客气地说：“承蒙长老的夸奖，我确时积累了许多宝物，对于宝物也还有一定的鉴别力，既然长老邀请，那恭敬不如从命。长老，请”！酋长及其他长老一听张成俭此话，心里都乐开了花，暗想：不知天高地厚，我们粟特人从小经商鉴宝，敢和我们比！杨瑰琦心里暗叫：“糟糕！大人不知这些粟特人的鉴宝术天下著名，比中原皇家鉴宝师都厉害。但是，不答应也不行，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张成俭看了看杨瑰琦，知道他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杨瑰琦明白了张成俭之意，强作镇定，微微一笑，对酋长道：“不知酋长以为如何”？酋长微笑地道：“无妨！这也不伤感情，权当看看宝物，增加一些乐趣”。
那位长老把手一拍，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侍女，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红木盒，将之放在中央的红木桌上。那位长老走过去，亲手将之打开，只见一块环形璧玉，上面雕刻有文字，整块玉发出柔和的光泽。众人一见震惊不已，虽然不懂上面所刻的文字，但一看玉就知价值不菲。那位长老对张成俭道：“不知张公子可知此玉的来历”。张成俭走上前，将此玉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放下，然后对那位长老道：“长老，这块玉是上等的和田玉，价值不菲。上面所刻的文字是战国时赵国的文字，对不对”？“文字是赵国的文字没错，但你为什么说是上等和田玉而不是和氏璧呢？”那位长老镇定地道。“哈…哈，和氏璧，天下哪还有和氏璧。这块玉做成环形，再让现代人刻上赵国文字，加之这玉是非常好的和田玉，骗不知底的门外人还可以，对于你我这太假了。”张成俭侃侃而谈道，“再说了，和氏璧自从蔺相如‘完璧归赵’后，再就未出世。后经战乱，秦朝统一后，据说秦始皇得了一部分和氏璧，用其做成玉玺，就成了传国玉玺，其它的和氏璧就不知所踪。这传国玉玺代代都是镇国之宝，为历代中原皇帝所有，现为晋朝皇帝所有。据说‘得此玉玺者可得天下’，所以连和氏璧是方是圆，是璞玉还是什么都不得而知，你说你这能是和氏璧吗”？那位长老一听，哈哈一笑道：“好！果然从小经商，见识不凡。确实，这不是和氏璧。但是，这玉璧拿到市场上，找行家一吹捧，确也可以被当作和氏璧骗不少外行及根基浅薄之内行。不错，有见识。”“长老过奖了，这只是我看相关资料而知，是蒙对的。”张成俭客气道。
说完，另外一位长老站起身，对张成俭揖一礼道：“张公子见识不错，鄙人这也有一物，请小友鉴别一二”。说完，拍了拍手，一名侍女双手捧着一个楠木锦盒，轻轻放在中央红木桌上。那位长老走过去，将盒子打开，只见一颗珠子，发出柔和的光，整个房间都为之一亮。张成俭走上去一看，又见这颗珍珠呈白色半透明状，珍珠里面好像有几滴“眼泪”，这几滴“眼泪”状物呈全透明。张成俭又仔细瞧了瞧，站在一边，仔细想了想。这时，那名长老道：“敢问张公子，此为何物，价值如何”？张成俭想想道：“此物与淡红鱼鳃形成的珍珠相似但有‘眼泪’，所以应该叫‘泪珠’，属于一种深海的鱼形成的珍珠，非常罕见，价值连城”。那位长老点点头，道：“不错！张公子果然见识不凡。我想请问张公子，据神话传说中说‘南海外有鲛人，其眼泪能出珠，名鲛珠’，不知世上到底有无鲛珠”？张成俭一听，顿了顿道：“长老，我也有和你相同的问题，对鲛珠传说非常痴迷，反正至今没见过，也没听过鲛珠出现，但到底有无鲛珠我不敢断定，可能有也可能无，犹如美人鱼一样，传说听过却未见过”。两人聊了聊，那位长老退回原位。
这时，有一名长老站起来，对张成俭道：“张公子，久闻你对字画非常有研究，不才鄙人这里正有字画两幅，还请张公子鉴别一二”。说完，吩咐一下，很快，二名侍女手里各拿一长条锦盒，将之放在中央红木桌上。那名长老走过去，小心翼翼将其中一幅打开。只见是一幅字，张成俭如被磁铁吸引住了，仔仔细细看着这幅字，边看边赞：“好字！好字！天下少有。……真迹！真迹！哈…哈，我今天终于得见钟繇‘五表’中的《力命表》真迹了”。许多人一听，都围过来看，看了看都大加赞赏。过了好久，那位长老才说：“张公子，这副《力命表》怎么样？可是钟繇的真迹？”张成俭信心十足道：“这幅《力命表》百分之百是钟繇真迹，绝无怀疑。”“好，我们再来看看另一幅画。”那位长老说完，又小心翼翼将另一锦盒打开，只见是一幅画。张成俭一见这画，又像被绝世美人吸引住一般，看着画挪不动脚步，边看边赞：“这马画得好，犹如活得；这匹马更传神，犹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这些马全为汗血宝马。这是曹不兴的《南海监牧进十种马图》，真迹！绝对真迹！无价之宝。这两幅字画都是无价之宝，长老要好好收藏。现今这两位大家的真迹几乎绝迹，很少见到，都被藏起来了，还有一些由于战乱被毁。不知长老这两幅作品从何处得到”？那位长老一听，笑了笑道：“这两幅作品，是我在西域做生意时从两位贫困的中原人手里买到的”。两人谈了谈购买作品的经过，又探讨了一下对两幅作品的看法。然后那位长老命人将藏品收起来，自己退回原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