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说分手?我蒙了,有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老子千辛万苦的来到济南第一天你跟我分手?这不是电视剧吧。就是电视剧里也没有这么玩儿人的啊。
我只好跟她说:“亲爱的你说让我来陪你,我这才……”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就是不喜欢你了行了吧!”那边打断了我的解释。她在电话那边用冷漠的语气对我说:“我有新男朋友了,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听完到她这句话的时候,我心中忽然莫名的伤心和愤怒,太过分了,不管你真有男朋友还是因为气我。
我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为了来陪你,现在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学校么?”
电话那边的她还是那么平淡的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来到这里我才知道,这里的帅哥才是我想要的,所以,对不起!抱歉以前曾经让你爱过。”
我急了:“你个婊子!欺骗我的感情!”这是我第一次骂人,真的气的头都炸了,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她说:“随你怎么想,我要和我新男朋友逛街去了,他比你优秀一百倍!”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我此刻才真正的注意到我现在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只剩我一个人。要在这里度过三年的大学生活,要说起来,刚上大学的第一天就失恋,哥们儿我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人生就像是拉屎,有时候无论你多努力,到最后也许只是挤出一个屁来,但是想想那时我的状态完全是放屁能蹦出屎,拉屎能扣破纸的状态。我自嘲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也就跟着掉了下来。
我把眼泪擦掉,副不双至,祸不单行啊,但是我这霉运好像是组团来的,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几乎让我崩溃了。
正当我在床上呆的时候,寝室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光着膀子留着板寸的精壮男子。他一看我躺在床上,愣了。看来这位就是在这寝室住的其中一位了。我起身跟他打招呼。跟他说我是新来的,以后三年里还要多多关照了。
这位大哥看上去倒是个挺豪爽的人。他一笑满脸青春痘就跟着乱颤,接过我递过去的长白山,放嘴里点着了以后,对我笑着说:“好说好说,我叫贾义坤,你叫我坤子就好了,我比你早来个两天。”
然后他走到门口喊:“王松!咱寝来新人儿了!快他妈回来!”看来这哥们儿还挺好相处的,我想。这时从别的寝室又钻出了一位哥们儿,他进门后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这哥们儿皮肤竟然是古铜色的,嘴唇很厚,打眼一看还以为是外国人,个子不高。但是等听到从这哥们儿嘴里说出的一口比我还流利的山东话后,我确定了他也是山东人。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他为什么会感到亲切。
他说:“你好哥们儿,我叫王松,是咱们宿舍的舍长。这下好了,正愁寝室三缺一呢。”
这哥们儿也是一嘴贫的主,和他们一起住应该不会很寂寞吧。一提起寂寞就忽然想家了,我跟他俩说:“走吧,哥们儿我最后来的,晚上我请,咱们好好喝点儿。”
这俩哥们儿也不推辞,看来如果不是占便宜没够型就是值得深交豪爽型。他俩说还有一个人要到晚上才能回寝,于是我把床铺完后就和他们喝酒去了。他俩带我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饭店,点了一道水煮肉片和一道酱牛肉,外加一道家常凉菜。我问他俩能喝不,他俩笑着说你就整吧,喝多少哥们儿跟着。我一听这话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告诉服务员来一箱哈尔滨啤酒。凉菜快点儿上。
我是真的想喝酒,想醉。想什么都不想。如果她要和我分手,我到底有什么错?难道是五弊三缺的缘故?
“来,哥们儿我干了。你俩随意。”我第三次提酒,要说酒量的话,这两位只能比我大不能比我小。但是我这么快已经是第三瓶了,认谁看都会觉得不对劲儿的,王松陪我又干了一个后问我:“哥们儿,是不是有啥心事儿啊?”
我把杯里倒满了啤酒,要说这儿的啤酒是比我家那边的好喝,只是越喝越酸。酒劲儿已经开始上头了,我笑着对他俩说:“哥们儿失恋了。”
喝到最后,大家都喝大了,要说男人之间最接着的沟通除了打架之外就是喝酒是没错的。一顿酒的功夫我们已经好像很多年的铁哥们儿一样一人叼着只烟,勾肩搭背的回寝了。
回到寝室,现那个不在的哥们儿回来了,看上去挺老的,胡子一大把。我递上了一颗烟跟他自我介绍了下。这位老哥们叫王迪。后来我才知道这爷们儿已经二十三了。
熄灯了,我躺在床上听着贾义坤打呼噜。
人其实挺贱的,我现在能深刻的理解到了。你越不想想起的事,却总是会在你脑袋里转悠。想苍蝇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
直到我下床去尿尿的时候,望着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个人的大学生活要开始了。大概就这德行了
说起来我这个人还是心理太脆弱了,这点在许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的一位好朋友还经常跟我说起,而我的老板也经常骂我,说我不适合干这行。
大学生活也确实就这德行,第二天就开始上课。连军训都省了。班里一共三十多人,依照这行的惯例,还是男的少女的多。但是这些女性的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后期我听郭老师的相声的时候,郭老师形容李老师的妹妹,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形容我们视觉传达系的女生们。
算了,她们长什么样也跟我没关系。我现我的性格开始慢慢变的沉默寡言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受了刺激的关系吧,我开始觉得身边的事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变的除了在寝室和王松他们喝酒之外基本上一句话不说。早上去听课,我也不知道那些傻逼老师在讲什么。我也没听。大一半个学期都快过去了,有很多同学都不知道我叫什么。甚至都没怎么注意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