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恐怖旅行总算是结束了,余下的只是等待高考的余下几天里,在这天和之前一样,不是聚会就是KTV,但每次聚会看到他们那么开心我就默默低沉,他们马上是被好大学要的苗子,成绩出来就可以体验幸福的大学生活。我呢?天生打工仔?还是花钱去上一个垃圾的不能再垃圾的学校?
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刘雨晴了,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样了,几天不见怪想她的。我回到家去找她才发现她搬家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刘雨晴也不和我说,可能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
我点了一只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也学会吸烟了。自从上次与梁玉颖分开后,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我,但我知道她的确是爱我的。孤独空虚的我除了看《三清书》再也找不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了。
两天后,高考成绩下来了,梁玉颖如愿的考上了山东财经大学,不出所料我落榜了,只考了300多分。给她打电话手机却关机了,于是我便下定决心去济南,就算上个垃圾大学我也去。
李奥则考到了青岛的一所大学,临走的时候我也去送了他,再怎么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兄弟,如今分别,难免有些伤感,我对他说:哥们你放心的走吧,你前脚走我后脚也走了。
半个月后,录取通知书终于到了哥们儿的手里,我终于放下了心来。看来哥们儿我还不是太背啊,然后就是收拾行李,准备到济南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了。临走之前两天,我在家与父亲好好的喝了一回。父亲也没交代我什么事,就说让我在外面小心点,没钱了就给家里说一声。
说实在的,没走的时候,想要走,这回真的要离开这个我住了近二十年的家乡,我的心中还充满着不舍。
我记得,我背好了行李要出家门上火车时,我爸妈送我,我奶奶却哭了,我对她讲,等我放假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可我从小就在我奶奶身边,那时看到老太太的眼泪后,我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的泪水掉落下来。直到我走出了家门后,背对着奶奶,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真希望时间能慢些走,听着我父亲的嘱咐时我想着。火车进站了,我上了车。坐在车座上望着车窗外的父亲,他好像也哭了,为什么我们这一家都这么喜欢哭呢?
火车缓慢的开了,我望着车窗外面。再见了我的故乡,济南,我来了。
我那时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下了火车就傻眼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匆匆的行人以及车辆,真的挤的密密麻麻,我深吸了一口气,闻着这和家乡截然不同的陌生城市的气味,自言自语的说:颖,等着我,我来了。
由于补报生没有校车接,我只能自己找,先看了下地址,在友谊路xx号,我哪知道友谊路在哪!于是拦了一辆出粗车,济南的出租车是九块起价,这让我这个从小县城来的山炮觉得贵,这是实话,有这些钱足够在我家乡连打四辆小港田满街转了。我跟出租车师傅说了地址,他奇怪的问我,那边还有学校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哪儿知道有没有学校,老子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跟他说,有,走吧。
济南确实很大,我望着两旁的林立的高楼感叹。得有二十多层吧。吗的,这次算开眼了。车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吧,出租车司机跟我说,就是前面吧?
我打眼望去,卧槽,这学校的大楼可真牛逼,不愧是大学啊,有些欧式建筑,得有个十多层那么高,操场上连一点废纸塑料袋类的垃圾都没有。上眼一看,整洁的有些过了份。操场边上围着大概三米高的铁栅栏,大门口气派的收室弄的跟电视中岗哨似的,最牛逼的是大门口还有两位穿的像武警似的保安把守。
能在这里上学我真是甚感欣慰啊,美中不足的就是要是夜不归寝的话,翻墙有些麻烦。但是这都是小事儿。
正当我满心欢喜的等出租车停下的时候,这位师傅却没有停而是直接开过去了。我问师傅,怎么不停啊,那老师傅斜了我一眼,跟我说,军区司令部我敢停车吗?
卧槽,原来不是我要上的大学,是军区司令部啊。我说那俩保安怎么拿枪站的跟假人儿似的呢。
军区司令部前边路口出租车拐了个弯,停下了。那老师傅跟我说,到了。到了?学校在哪儿呢?司机师傅用手给我指了指,我顺他手望去。一座小楼呈现在我眼前。
就是这儿?我满心怀疑的拿着行李下了车后仔细的打量着这座小楼,怎么看怎么像刚解放后不久的建筑,简直像极了阴市里的住魂客栈。一共分四层,要不是楼顶上那显得既不协调的“xx美术学院济南基地”的大灯箱,哥们儿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儿哪儿像大学。
这里是报名处么?先进去再说吧,进门后走廊对着的房间门上写着‘新生招待处’。我想应该就是这儿了,敲了门后进去,一个女老师接待了我。本来看这条件我就知道这个学校好像不怎么靠谱。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我高中混文凭混到了大学,无非也是接着混文凭。我是来这里陪梁玉颖的,学校什么的都无所谓,这里虽然是分校,但毕竟也是国家承认的。
叫好学费后,那个女老师说是领我去学生宿舍后带着我又走了两道街,到了这个学生公寓。我敢打赌,这个所谓的学生公寓也是属于刚解放时的建筑,三层小楼,让我确定它的年龄的原因是楼顶上竟然还有颗水泥红星,上面模糊的写着‘1953’。算了,这都无所谓无所谓。我安慰着自己。
上了三楼,倒是有挺多房间的,有的房间还不时传来打闹声和放cd的声音,那个老师找来了宿舍阿姨,让她帮我安排寝室后就走了,寝室阿姨问我想住大屋还是。
她把我领到了三一三寝室的门口,把房门打开后告诉我,这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先住进来了。我说,好。然后她就走了。
我把铺盖卷往那个空着的下铺一扔,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当然是给梁玉颖打了。她接了,问我有什么事?
听这声音挺冷淡的,难道她由于我没考上还是别的原因在生我的气?我开心的对她说:“我到济南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找你!”
那边哼了一声后,淡淡的说:不用了,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