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年头的驾证比10年后容易拿的多,早在我驻唱有了一定场约的时候,我就花钱买了一个本儿,证拿到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提了一辆黑色吉普,很安
全又很方便的车
型。不必为交通烦恼,也不必为车的安全操心,随时可以停在路边不理不问。
只是,我很少在和佑一起的时候开,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每次出去我们都在我家附近打转
,偶尔去远点也基本都要喝酒,安全意识我还是有点的。不过,今天我是开车来的。在昨晚佑要我去接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他其实很清楚。
其实,大学里有车
的学生,不算多,却也不是绝无仅有。在我所在的校园里,甚至有人开着宝马赶考。瞧:有钱人其实是很多的。不过,我也明白,其中一部分是生于大富之家,另一部分则是动用
了人类的原始资本。
音徽便是后者中的一员。之所以知道,并不是我和这个在校园里有名的美女有什么交集,只不过在我驻唱的酒吧,我曾经见过那个男人和她一起。这
样的例子在每个年代都不罕见,如果只当作是一份工作,又有什么不可?我想我是个没有绝对的是非立场的人。任何时候,生存都是第一位的,
虽然没有什么看法,但是
我还是觉得庆幸,在我作为浅的时候,在我成为冈之后,我都没有因为什么而被迫去做这些。不过,听到浅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我差点就把车亲到收费大娘的身上。
“
小样儿,瓢了哈?”浅坐在后排拍着我的肩头说道。
“咳……咳。”连佑也被呛到了。
“得,多纯洁的一句话,你们两个yy什么呢啊?”浅笑的像只偷腥的小猫
,眼睛弯弯的露出贼贼的光点。“有壳一族,瓢虫新人类罢了。哈哈……”
忍住太阳穴上爆出的十字路口,我恶狠狠的掏钱给收停车费的阿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当初是
这么皮的啊??!
吃完早餐,浅拍着自己故意腆起的小肚皮,乐滋滋的说:“这里的食物真是美味~我们去散散步再来吃一次好不?”无奈地看向佑,这时候的浅,大概
只会听他的吧。
果然,浅被佑黑线的拉上了车,我则继续扮演司机一职。回到房子时,我把钥匙给了佑,由他带浅进门,浅会更开心吧……我自嘲的想着。我和他们分别
进了相邻的两扇门,坐在吊椅上,我考虑要不要把车钥匙也直接丢给他们,然后自己好好睡一觉。可惜对于还不会开车的那两人来说,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为零。
过了很久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门终于响了。我认命的拿起钥匙、开门、按亮下行的电梯钮。不用去看他们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这原本宿命的安排,即使有了我这个变
数,却依然没有脱离既有的轨迹……
开车送他们到山下,我把“瓢虫”开进停车场,挥手叫他们自己去玩,自己留在车里睡觉。原本我说自己晚上有工作要忙,准备离开
的,但是浅不同意,一定要晚上一起聚聚,无奈只好答应下来。好在因为钱已经赚的不少了,我现在已经停止了在各酒吧间的奔波,而是只在一家自己喜欢的店里每周唱3场,每场
3小时。
佑和浅回来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情况,佑必须赶回学校一趟。停在学校的门口,半天不见佑出来,浅提议下车走走,一起去逛逛佑的校园,我没有异议的跟她下了
车。意外的,我们在人工湖黑寂的树下看到了远处的佑,还有佑身边的一个女孩儿。
看着佑表情温和的跟面前的女生说着些什么,并替她挽起鬓角的碎发,浅意外的冷静
,我不知道,如果当年我曾经看到这一幕,是否可以做到和现在的浅一样。但是,不得不说,现在浅的表情平静的令我感觉恐惧。怎会这样冷静?在这样的年少时,她究竟是怎样
无声的掩去痛,并挺直了脊背?
心痛的不能自已,不为自己,不因佑……只因为,面前这个静默站立着、隐忍的看着一切的女孩儿……上午刚刚把自己交付出,现在却面
对这样一幕的女孩。拉着浅大步的走到那两人面前,“佑。一分钟,你解释这一切。”我强忍着抽人的冲动说道。
……
“这是小云,我做家教所教的学生。她明
天考试,来问我一些题目。”佑看着浅说道。“不是叫你们在车上等我吗?”
“小云是吧?”我没有忽视那女孩儿眼中的受伤,“我是佑的朋友,这是他女朋友浅。我们
有事要出去下,先走了。”强硬的拉起佑向门口走去,“对了,我想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另找老师了,佑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都要陪浅,没时间替你上课了。”想想,我又回头补充道
。
“佑,是这样吗?”那个叫做小云的女孩儿泪眼楚楚的看向佑。
我想我已经知道这是谁了,那个佑曾经跟我说过,想招他入赘的那个有钱人家的独生女儿。原
来当年不被我所知的还有这么多……
相对于面前小云的柔弱,浅的无声更象一根刺,深深扎进我的灵魂深处。只不知年少的佑,你可懂得浅……懂得她无声下的伤痛。
女人不必为难女人,这一向是我的原则,对于除了浅之外的女人,我不是没有一点怜惜。但是,大爱无情,如果可能伤害到浅的话,我想我会做的比任何人都狠,都绝。曾
经我有多希望身边能有一个人可以保护我,现在我就有多坚定去保护浅。
尤其是,眼前这样年轻,却隐忍无声着的浅……
浅一径的沉默着,所有人都在等佑的回
答。
“嗯。原本刚刚就想跟你说的,我女朋友来了,以后恐怕没有时间去替你补习了。明天我会去跟叔叔、阿姨解释的。”
如果真的决定不再去了,哪里还需要
解释什么……如果不过是个家教而已,哪里需要在告知对方后,还特意上门解释……
忽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无谓,我拉起浅,沉默的走向停车的地方。上车,打火,离开…
…我没有等佑。浅依旧没有说话。我郁郁的点起一支烟,打开车窗,不知道能够如何劝慰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