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穿越街道马路游走在斑斓的立交桥上,北京的夜晚很少有星星,即使有,也是稀稀散散的像海面上的几帆船。
我叫沈知恩,我在北京,是一个游手好闲,自大无趣的摄影师。
走了一辈子狗屎运让我过得很好,却过得一点也不快乐。29岁的我和很多在北京打拼的女孩一样,没有结婚,没有男朋友更没有孩子。
现在最让我爸妈烦恼的大概就是他们有个29岁还没结婚,甚至连男朋友也没有的女儿和一个22岁频繁交女朋友的儿子。
“姐,干脆我把你的什么资料信息挂相亲网上去吧,你这一大把年纪的。”徐均然很不怕死的抢了我最爱吃的肉和问了我最忌讳的问题。
“我去你大爷的,你姐长得是一副嫁不出去的样子吗?”我果断给了他一筷子。
“爸,姐她又打我,难怪嫁不出去。”徐均然捂着脑子对我咒骂,他不小了,二十来岁在家里却像小孩子一样。
“然然,不许这么说姐姐,你也好意思说姐姐啊,整天换女朋友,能不能正儿八经的谈一个。”妈妈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
“知恩多吃点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今天你妈做得都是你最喜欢吃的菜。”徐叔叔夹了一块肉放在我的碗里。
“好,谢谢徐叔叔。”晚饭过后,不管我多抢着要做家务,他们都拦着,让我出去走走。
天空下起雪,哈尔滨比北京冷得多了,冷风吹红我的鼻子,我往围巾里缩了缩,手伸出袖子,雪落在手里,北京的雪和哈尔滨的雪是不一样的,北京的雪带来的是陌生和无助,哈尔滨的雪带来的是温暖和亲切,这种感觉怎么也消逝不了,不论在北京待了多少年。
“知恩?”我随着声音的来源转身,看见一个瘦瘦的女人,手里提着一袋子的零食,不管过多久我都记得她,梁茗茗,我的好朋友。
她还住在那个家里,她拿出几听啤酒坐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那么多年你去哪了。”
“我在北京啊,十年都在。”我打开啤酒的拉环,喝了一口,我突然想骂人,那么大冷天的为什么要喝啤酒?害得我牙哆嗦。
“你结婚了吗?”我问她,她也喝了一口啤酒,淡淡地说到:“结了,刚离,你呢?”
“我啊,我还没男朋友呢。”我尴尬地笑了笑回答道。
“柳译则他……他要结婚了。”
我先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后又抿嘴。
“你还爱他吗?”她问我。
爱吗?怎么会不爱?等了他那么久,他还是娶了别人。
“我突然想到一段话。”我看着天花板明亮的灯光,忽然感觉自己对感情很迷茫。
“什么?”
“曾以为他是生性冷淡,直到看到他为另一个人嘘寒问暖。你才突然明白,有些事真的不是努力就能如愿。不爱的,终究是爱不到的。”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