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岳和安挺了挺胸,面露自豪之色,说道:“这半年来,我跟着父亲上战场,杀金兵,剑自然也就更好的了。”
话说到这里,岳和安忽的看见岳清脂额头上的伤痕,不由得皱眉问道:“妹妹,你这额头上的伤是如何得来的?”
岳和安这么一问,岳清脂便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当时她怀着同归于尽的心情去撞墙,最后伤到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而已,也不知识该哭还是该笑。她伸手摸了摸额头,将事情跟岳和安说了一遍。
岳和安听了事情的经过,一时怒上心头,怒道:“妹妹险遭毁容之祸,祖母却那般轻拿轻放,当真是偏心至极。”
“大哥!”岳清脂阻止岳和安继续说下去,四下看了看。老太太原本就不喜大房一脉,若是这话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说不定要给岳和安安上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见园子里没有旁人,岳清脂才继续道:“大哥莫生气,都是我自己不好,怨不得别人。妄想以卵击石,最终却是头破血流。我受了这次教训,明白了许多事,以后断不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岳清脂这话却让岳和安更为不解,他问道:“妹妹以往与那岳清霓好的胜似一人,因此而疏离母亲,我与母亲百般劝说妹妹就是不听,还将我们视为仇敌,怎么突然就……”
话没有说完全,岳清脂明白岳和安的意思,解释道:“以往是妹妹不懂事,让母亲与哥哥担忧。如今长大了,听到的看到的都明白了许多,姐妹情深,到底不如母女情重。”
岳和安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妹妹明白就好,不过毕竟至亲骨肉,妹妹也不可因此疏离了二房。”
岳清脂沉默不语。
至亲骨肉,对于她们来说,只怕是笑话一场。
岳和安见岳清脂不说话,便想着劝说几句。
从小到大,他最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脾气,看起来怯懦无比,可认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非黑即白。一旦她讨厌了一个人,就会一直讨厌下去。
然而,岳和安还没开口,芍药便从廊下走了过来。
“大少爷,大小姐。”芍药对着二人施礼。之后,又对着岳清脂说道:“大小姐,主母让您过去。”
岳清脂道:“母亲那里可好?”
芍药明白岳清脂的意思,回道:“姨娘们都回去了,主母让您过去挑选晚上宫宴时要穿的衣裳首饰。”
岳清脂点了点头,对岳和安说道:“大哥,我去了。”
岳和安道:“去吧,待会儿我要与父亲见圣上,宫宴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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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脂跟着芍药离开了园子,朝着沈氏的住处走去。
走了一段路,岳清脂想起昨夜的事情,便问道:“芍药姐姐,昨晚我走了之后,那敏姨娘如何了?”
芍药答道:“昨日大小姐走了后,侯爷便让敏姨娘回去了。”
“那父亲他?”岳清脂追问道。
芍药抿嘴笑道:“侯爷留下了。”
听了这话,岳清脂舒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