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酒基本上就是原生态,酒精度十度以下,与现代的啤酒相差不了多少,但口感就差啤酒太多了。由于没有过滤工艺,连蒸酿都没有,色泽那叫一个浑浊。怪不得连诗歌都写“一壶浊酒喜相逢”。
刘明第一口喝下去的时候,差一点就吐了出去。一嘴的酸涩萦绕舌间...
张飞喝酒那都是论坛的,但也抵不住拿酒当水喝的刘明。杯筹交错,二十几坛酒转眼就进了肚。刘明雄起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张飞,刘明那叫一个自豪。高傲的抬起头,挥挥手,张飞一代猛将灰飞烟灭!起身晃晃悠悠的拿着钱就走了...要问为什么不付钱,酒楼都是张飞家开的,付什么钱?我这叫打土豪、斗地主!
将钱交给刘氏,也不管刘氏那震惊的眼神,刘明狼狈的逃回自己的房间。没办法啊,人家本来做着长本买卖,结果被自己做成了一锤子买卖,这不好说啊...
第二日,经过现代高度数酒精熏陶过得身体,显然没有宿醉未醒之说。只见刘明坐在床头,思考着今后该靠什么营生,别还没乱世呢,自己就先饿死了...
首先草席这个行当是做不下去了,要是再拿着草席去县城卖,有可能会被打死。除非自己拿着东西去郡城卖去,但郡城在哪都不知道,近了还好说,要是几十里地,我就呵呵了...而且草席草鞋显然赚不了钱,先不说为以后闹革命攒下些本钱,光能不能糊口都不好说。君不见刘备卖草席,过得那叫一个穷困潦倒。
那还能做什么呢?虽然在现代经历了很多,但在这生产力如此低下的古代,百姓温饱都顾不住,又拿什么去挣钱呢?去行商,倒买倒卖?自己没有本钱...找张飞借点?张飞现在应该还醉着呢吧?哈哈,想到此,刘明依然兴奋不已,喝到了张飞啊!
哎?酒!就昨天那跟醋一样的酒,都能让张飞喝个痛快,要是提纯一下,肯定比现在的这个强啊!
想到就做,起身就要去县城找张飞。为什么找张飞?靠!我没有钱啊!
出了门,没看到刘氏,想来应该在大桑树低下等刘备呢吧...到了村口,果然看见刘氏坐在大桑树低下,编着东西,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刘明,不自主的心酸。
刘明走上前去,对着刘氏说道:“老夫人,您怎么又编东西?郎中都说了,您身体未康复,要多休息!”刘氏看到刘明,笑道:“老了,闲不住,老妇身体已无碍。奉龙,昨日那钱...”刘明一听急道:“什么无碍,郎中说什么,咱就做什么!要是玄德兄回来,您再病倒了,玄德兄肯定会责备吾的!”提起刘备,还真的管用,刘氏果然不再编织草鞋。
“好好,就听奉龙的!也不知我儿什么时候回来...”刘明那叫一个蛋疼啊...“大娘,草席什么的以后也别编了,编了也卖不出去,我找了个营生的伙计,以后我来侍奉您!”说完,留下一脸懵的刘氏,刘明快步离开楼桑村。
涿县城。找到依然在摊案前呼呼大睡的张飞,人们又左一圈右一圈的围着。刘明就奇了怪了,这张飞睡觉真的有这么大吸引力?这街坊邻居就百看不厌?想到此,就要上前叫醒张飞。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老头飞窜上去,对着张飞就是一脚。刘明愣了,是真的愣了!这位大爷?您疯了?还是疯了?还是疯了?张飞的屁股,你都敢踹?就您这身子骨,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老头却没管刘明这边的胡思乱想,此刻正吹胡子瞪眼的瞪着张飞。“混账小子!让你管着田地,你把佃户都打跑了;让你看管酒楼,你把酒都喝光了;让你看管肉铺,你就在这成天呼呼睡觉!你你...你要气死老夫是不是?”
而此时我们的猛张飞正耷拉着头,满脸不在乎的左瞧瞧,又看看。
咦?刘明也是左看看又看看。右边的老头1米7多的个头,身材不胖不瘦,戴着地主帽,身穿地主衣。这要放在现代,活脱脱被打倒的对象。左边的张飞膀大腰圆,一米九的个头,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的刘明也嘿嘿笑了起来。
正左顾右盼的张飞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刘明。猛张飞眼睛一亮“哎!奉龙!”。正训斥着张飞的张员外也被自己儿子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但早已知儿子非常人的老头,也自不会过多计较(计较太多,没用了!)。当即顺着张飞的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刘明。
刘明成功的吸引了目光,走上前去。“在下刘明字奉龙,拜见伯父。吾与翼德兄一见如故,今欲寻翼德有要事相商,还望海涵。”张员外看着书生模样的刘明,倒也不像什么狐朋狗友。也就道:“奉龙,既然与我家小子有事,那便去吧。”
俩人拜别张员外,张飞就拉着刘明直奔酒楼。张飞海量在全涿县都是出了名的,昨日竟被一弱不禁风的书生喝趴了...生平耻辱啊!自认为昨日不再状态的张飞,今日说什么也要同刘明再较高下。
什么都不知道的刘明看着张飞拉直自己直奔酒楼,想想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切,就昨天那酒,不是老子吹,10个你...呃,两个你都不是对手!正好也要去酒楼,就跟着吧。刘明轻蔑的看了一眼张飞,由此想到。
到了酒楼,拦住去抬酒的张飞,问道:“翼德兄,想不想赚钱?”张飞想也不想的回道:“不想!”留下一脸懵逼的刘明就去抬酒了。哎?飞哥,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哎?不是,翼德,想不想喝比昨日更好的酒?”摸不准套路的刘明再次拦住张飞问道。
“嗯?真的?奉龙你有好酒?快快拿来,咱们今日一醉方休。”张飞双眼放光的紧步握住刘明的双肩。
“嘶!”被张飞握的刘明紧抽一口凉气。这手劲太大了...
详细的介绍了一遍怎么过滤,怎么蒸酒。“奉龙,这样就能使酒更好喝了么?”张飞一脸不信。也不怪乎张飞不信,刘明说的也太详细了。“拿纱布过滤一下,再生火蒸一下,出来的酒绝对美味!”没办法,具体怎么酿酒,刘明怎么会啊,只能简单的提纯了。
找来纱布、木桶,忙活了一天的刘明和张飞,看着提纯出来的一坛酒。(由于工艺不达标,只能初步提纯,出来的不是酒头)
两人分别倒了一碗,虽然不是特别清澈,但最起码不浑浊,一股酒香扑鼻而来。抿了一口,嗯,有二十多度了。再看张飞,呼噜一碗就进肚了,之后一动不动,好半天才长呼一口气:“好酒啊!奉龙,俺老张服了!果真是好酒,以前喝的那哪能是酒!奉龙,这酒就只有一坛,就给俺老张吧!”说着就死死抱住了酒坛,生怕刘明抢走一样。切,瞧你那没出息样,比这再好一倍的酒小哥都喝过,还抢你的?
眼看天色快黑,就告辞离去,并言明日再来。“对了,翼德,你家附近有没有一个姓王的老头?”留下一脸不解的张飞,刘明哈哈大笑的离去。
回到楼桑村,天色已经黑了,到了家门前,看到一个老妇人站在院门口,不住地张望着。“奉龙?是奉龙么?”刘氏具有夜盲症。
这...就是亲人的等候么?我刘明在这个世界也有人依门盼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