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正惊讶于那女子没死之时,却见其竟欲投井。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刻,刘明如被博尔特附身,一个冲刺就拉住了女子的衣角,继而抱住了美人,好软!没时间过多体会,一用力将美女甩了出去。然后由于刹不住速度,就栽进了井里...这难道就是命与美女不可兼得,舍命而取美女者也?“咚!”的一声撞到井壁,啥遗言也没留,就此昏过去了。
“呃...”刘明悠悠醒来,头痛欲裂,“嘶!怎么回事?头怎么这么疼?难道昨天喝酒了?”刘明百思不得其解,用手揉向额头。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却见其额头肿起一个小孩拳头大的包,显得其格外与众不同。
“吱呀”一声,一素装女子推门而入。“啊!将军,您终于醒啦,前日都怪奴婢,幸上天保佑,将军无恙。”却是那欲投井的女子端药而来。看到美女,刘明终于想起事情始末,投井都不死!还有谁?!大难不死,必有艳福啊,看着丽人其思想不纯洁起来。
“幸将军吉人天相,否则奴婢将百罪莫赎!”那女子继续忏悔道。
“呃,吾身体无恙,小姐切莫自责。不知小姐贵姓?”刘明道貌岸然的装着。
“奴婢甘梅,本是沛国人,家乡遭难,闻涿郡有个刘孟尝,父亲携奴婢北上,谁想途经这安定之时,父亲病故,奴婢又被那崔家恶贼裹挟至此。幸将军相救,不然必以死以保清白。”那女子柔弱的脸庞,此时却满是刚毅,想必所说不是玩笑。
“姑娘贞烈!”看来也是被班昭的《女诫》所毒害的人啊,不过不得不说,《女诫》对男人来说真是个好东西!“甘梅,好名字,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人如其名,人如其名啊!”刘明嘴里念着那车子名字,脑子活泛开来。甘梅,甘...梅?这个名字好耳熟啊...甘...甘夫人?蜀汉后主阿斗的母亲?想起这位美女是何人的刘明不禁都抽一口凉气,刘备的女人也被他抢了?看着这个女子,一生清苦,且屡次被甩,待享荣华之时却死了...
还好生了个好儿子!然而智商又有点欠费,也不知是不是子龙七进七出之时把他捅傻了,还是大智若愚,不过好赖得了个善终!刘明的思绪一时不知飘到了何处。
“将军真是好文采,果然如世人所说的那样,上马能定国,下马能赋诗。”甘梅眼睛痴痴的望着刘明,那细润如脂的脸上浮现两坨诱人的醉红。刘明何时见过如此美女娇羞图,一时也看的痴了。
就在两人浑然忘我之际,“哐!”只听房门一声巨响,两个壮汉便飞冲进来,“大哥!可还无恙?”黑丑组合粉墨登场。看着俩人殷切的脸庞,刘明努力克制自己想抽上去的双手,强咧着嘴角,“哭”笑道:“为兄无恙,多谢两位贤弟关心!这两日可曾有事发生?”“大哥!未曾有事,飞在此,谁人敢来?谷中之人传信道下午就至!”张飞豪气万丈的说道。
“既无事,两位贤弟且先退下,为兄尚要休息一下。”刘明迫不及待的想赶走这俩灯泡。
然而,两位智障人士却不懂刘明的一番苦心,同时想到都已经睡了两天了竟还要休息,大哥肯定出事了,却不想让吾等担忧,故而让吾等离开!仿佛发现什么真理的两人,愣是死活赖在那里不走了,还扯着嗓门,叫人去叫郎中。而甘梅也吓得小脸都变得苍白了,慌乱的去热药。刘明呆呆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着像门神一样立在床头两边的两人,欲哭无泪。狠拍一下大腿:“作孽啊!”
且不提崔烈丢了十八房姨太的伤心欲绝,单说刘明带人一路无话的将粮食、钱财、盔甲以及美女悉数带回葫芦谷之后,也顾不得谈情说爱。忙将牵招叫来,吩咐其将谷中之人挑其精壮,组建一万后备之军,并勤加操练。
而他却要于明日带着武装起来的一千义兵直奔广宗而去。
原来路过涿县之时,见门口榜文得知,颍川黄巾已破,被朱儁、皇甫嵩于长社一把火俘杀了数万人,现贼寇三公将军现咸聚于广宗,朝廷不日将灭尽黄巾,大汉朝廷将再次和平云云。
知道这件事后,刘明着急了,这波才也太蠢了吧!怎么就不能多坚持几天?波才被灭,那大师兄也快顶不住了,自己的谋划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可关系到以后身家立命之所,就现在的这些功劳,就算再打点张让能混个县令就顶天了,这次去广宗,一定要得个天大的功劳,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功劳!
一夜无话,第二日刘明骑于马上环顾四周,没有见到那道瘦削的身影,心底不禁黯然,也不顾牵招幽怨的眼神,大喝一声:“全军...出击!”就带着一千义兵并典韦、张飞奔南方而去。
伴随着“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歌声,数万百姓的目光,刘明再次踏上征程。却丝毫没看到谷前的一棵大树下,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望着南方,良久良久。
巨鹿,广宗城中。
夜色下,张角于城头落寞的望着城外的官军,那火光连绵不知何处。仰首望天,久久不动,似要从中看出点什么。口中犹自嘀嘀咕咕:“为何?为何天象不再清晰!自打两年前,天象竟愈发的模糊,吾昔时已看出汉室将亡,当落在一“黄”字之上。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吾取黄巾以应天道,初始之时皆应天命,万事顺利。然也是两年前,事则有变,诸事不顺,何至于此?”张角低下高傲的头颅,再次瞥向官军阵营。
“大哥!为何吾等不能使用法术灭杀官军?若以道法,那些官军皆如蝼蚁!”二弟张宝忿忿不平的说道,而三弟张梁也是满脸的不服。“非是吾不愿,而是师傅传吾天书之时,早已明令不可使此道术害人性命,否则必遭天谴!”张角提到南华老仙那是满脸的恭敬。
张梁、张宝二人知道大哥对南华老仙是打心底的尊敬,自己二人因口头不敬已经不知被教训了多少回了。犹自辩解道:“大哥!师傅他老人家说不定只是糊弄大哥你呢,以防大哥乱害人性命,然吾等此刻顺天道,行正事,起义师以推翻朽汉。况且师傅他只对大哥言,未曾对吾等而言,大哥且宽心,明日且看二弟的厉害!”张角代师收徒,收了张梁、张宝,虽不及张角的万一,但也算初窥门径了。
张角明白局势已糜烂至此,若不用道法,恐无力回天啊。张角无奈点头,并让张梁、张宝切勿小心。言毕又再次望向繁星似锦的夜空。而张宝二人见劝动了张角,自兴奋的回去准备不提。
“师傅,当初您给吾两本书,吾是不是选错了?”张角的思绪飘啊飘的,想起当时师傅拿出两本书,那两本书仿佛就是两个不同的人生,倘若自己选了另一本书,是不是局面定会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