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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暖阁式的茶社座落在南江市南心湖畔,湖边稀有人烟,大雪未融,冻意刺骨,“春来茶馆”的小招牌吊在门口的牌架上,小牌子在寒风里旋转晃动着。

上官云天驾驶着一辆黑色雪佛莱挂着戎0010号,来到“春来茶馆”门前停下,云天从车上走下来,机敏地看了看两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现象,直接掀开门上的棉帘子走了进去,一股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让人马上感到里外两个世界进来不愿出去。站在柜台的花社老板看到进来的上官云天,连忙迎出来,走到云天跟前,低声说到:“家里大哥来了”接着又热情地招呼到“贵客到,请里边请,请问用什么茶?”

“来乌龙吧”

“好地,上好乌龙一壶送楼上贵宾间。”

上官云天来到楼上,随店小二进了一间精巧的茶室,看到一个长发年长者,身穿棉袍,云天十分惊喜,等店小二退出房间,上官云天忙走上去,两人热烈拥抱,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两人手握手地坐下,这位长者就是现任的南江市地下党市委书记陈永丰,当年就是他送上官云天去美国留学的。没想一别四年多,在南江市能见到这位老前辈,而且依旧领导自己,真乃是幸事。

两人品着茶,云天十分认真地听着接受着地下党领导的指示,陈永丰小声告诉云天,国内战局已十分明朗分,党中央明确指示,为达到解放全国的目标,必须忙壮大军队建设,以备转入战略进攻阶段的需要,中央安全局指示,潜伏在南江市城防司令部的上官云天,要充分利用好机会和环境,获取更多的军事情报......。

陈永丰仔细听取了上官云天的工作汇报,对他的工作对于了肯定,对欧阳鸣海女儿的生日晚会做了专门的指示,要上官云天充分利用这次生日晚会,接触欧阳的家人,进一步取得信任,熟悉其家里的环境......。

陈记丰又特别安排这次生日晚会的礼品很重要,要特别上心点,上官云天连连点头。

两个人又亲切密谈了一会,上官云在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春来茶馆”

上官云天开车来到市里的珠宝玉器店,仔细观看品赏着摆在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异石厅珍又和店老板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又跟去了后室,很大一会,上官云天和老板回到店里,又用笔画了一下,交待给老板才放心的离去。

几天后,上官云天开车又来到店里,不一会拿了两包东西和站在店门口相送的老板挥挥手,回到车里驶车而去。

上官云天白天在司令部工作,一下班就往宿舍跑,一连几天都能看见上官云天的宿舍里夜灯长明,也不知他在忙碌什么。

终于在腊月十八的那天,东方发亮雄鸡高歌,只见上官云天双臂伸展,舒舒服服地伸着懒腰,用拳敲打着腰部,张着大嘴打着呵欠,随后两手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桌上的东西,精心包扎好,一只手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走出房间,直奔司令部。

上官云天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台历,正翻到那特意折好的那张日历,这张日历上画着!!!感叹号,这天就是腊月十八号,上官云天坐在那里看看那张日历抬手看了看手表,才刚两点,云天想不知司令还有什么事没办好,心想去问一下也好,起身来到欧阳鸣海的办公室门口“报告”。

“进来”

上官云天推门进去,刚想请示,看到欧阳鸣海手打捧相框,神色有些激动,就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哦,云天啊,来坐坐”。

上官云天走向前从老人手里接到相框,轻扶着欧阳鸣海坐到沙发上,指着照片中欧阳鸣海旁边坐的美貌中年夫人说:“长官,夫人怎么没陪伴您呢?您,一人多辛苦?”

“她是想和我在一起。但身体很虚弱,让她哥接美国养病去了。这十几年,你伯母跟着我辗转南北,特别是这八年多的抗战,整天在刀尖上枪子里过日子。实在太辛苦她了,后来她身患严重胃病,被她回国探亲的哥哥接到美国看病去了。去了已经一年多了,病好些了,前段时间要回来我没让,这仗还在打,回来也是跟着我受罪,倒不如留在美国继续治疗。”

“哎”欧阳鸣海长嘘了一声,又说:“这不,我家燕子从学校毕业,回南江就是她妈特意安排来陪我的,我本来是想燕子去美国陪她母亲的,你伯伯=母怕我太孤独,硬是不让燕子去。嘿嘿,沧桑几十年,转眼一挥间。真是人生亦老天难老啊”。

“好,这样好啊。长官有大小姐在身边陪您,您心情会愉快许多”。

“是啊,这丫头从小不在身边,回来的这些年,本想把欠她的还给她。让我给宠坏了,哈哈......”,欧阳鸣海说到独生女儿,开心的有点情不止禁地捏着下巴直乐。

“长官,您说欠小姐的怎么回事?”

“嗯,这可说来话长了”欧阳鸣海抬手看了一下腕上手表说道:“云天哪”

“哎”

“小伙子,我和你父亲也是同门一师,算起来是一家人老夫我告诉你一段鲜为人知的家事。就是燕子也未曾听我说过,以后你们认识后,有时间你可以讲给她听。”

欧阳鸣海锁紧眉心,凝望前面。低沉的嗓音,将时间推到了30多年前。

在日本东京城郊的一幢房子里,有十几个中国留学生围坐在一个中年人的周围,聆听着他的讲话,中年人挥舞着拳头正在激情地对大家演讲,极有力地感染着身边这些年青人,这群年青人群情激奋,在中年人讲完,竟然齐声小声的呼着“打倒帝制,拥护共和”的来,欧阳鸣海就是这群年青人中最小的一位,而这个中年人就是中山先生。从那时起,欧阳鸣海就坚定不移地跟着中山先生走上了推翻封建帝制,建立人民共和的革命道路,成为了中山先生同盟会的早期成员。

30多年前鸣海跟着中山先生一齐回到了中国广东,成了中山先生的侍卫和机要秘书,紧随其左右,就在此时结识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姑娘姓红,名侠女,出身在浙江杭州一个大家里,特殊性活跃,开朗胆大,自幼喜欢和男孩子一起戏耍,爬树,上房。所以开明的父亲,给她请来一位武林侠士为武师,教她舞刀弄枪,习武练技,还给她请来一位落榜

举人教她学文识字,泼墨染青,十八岁文武有成,父亲又让她进现代学堂,结果浙江女子师范被她轻松考入。她在学校里很快接受了新文化和改良意识。也和许多有志青年一样赶到广州加入了解建立共和的革命大潮中,由于红侠女聪明俊俏,武艺高强,胆大,机敏心细很得中山夫人庆龄女士的信任,安排在***女工部工作,兼庆龄女士的机要秘书。

欧阳鸣海和红侠女因工作缘故接触十分频繁,且年龄相近,两人都坚信三民主义又都深得中山先生夫妇的信任,又都有高等文化修养,两人平时谈得比较投缘,这对俊男靓女风华正茂,为照顾中山先生夫妇,两人经常同宿一个院里,每日早起,两人经营练功习武,切磋武艺,感情日益加深,时间一久就成了好朋友,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对恋人。从此,两人时常趁中山先生夫妇闲暇时,挽臂散步在珠江边柳荫下.......。

中山先生在领导国民推翻帝制的过程中,深刻感悟到一个没有自己军队的政党是无法领导若大一个中国的,有军队必须先培养自己的军队干部,在中山的思想指导下,当时

的***政府组织了一批有文化的爱国青年前往美国、苏联、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的军事院校留学深造,欧阳鸣海就是其中一位,前往美国陆军指挥学院,学习战略战术研究。

留学期间,中山先生不幸逝世,庆龄女士悲痛万分,立志继承中山先生遗志,全心投入三民主义运动。红侠女,十分敬佩庆龄女士的为人,立誓跟随左右,终身伴护,为不连累欧阳鸣海,一封鸿书夹着一缕青丝割断了两人千丝万缕的恋情。欧阳为此大病一场,随后寄去的数十封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欧阳鸣海心中的苦闷使整个人判若两人。整日愁眉不展,常常醉生梦死。有一次,欧阳鸣海在酒店喝的晕丁大醉,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冒雨走回公寓,临到公寓大门时,摔倒在台阶上,因为醉的太历害了,醉睡在大雨中也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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