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太久没有坐过火车,自九二年回老家以后再没坐过。车子真的是让我有飞快的感觉,车外的景物也飞快地向后倒去,如同我的激情一样。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新的开始一定是美好的,只可惜,憧憬中总会有不经意会打断你的梦,敲碎你的心。
父亲把我送到学校,当晚就回去了。每次想到此事,我总愧疚的很。父亲太过于老实,而我也的确继承了他这一点傻气。他走时已经是晚上了,我没想到黑夜会带给他什么,她便独自一人上路了。看着他的背影,我似乎对于将来到来的大学生活有着自己许多的期望。可是,当老实在生活与愚蠢挂钩时,你就是一个蠢蛋。
第二天打电话回家报平安,问到爸爸的回程。妈妈说他在火车站坐了一夜,我的心立刻蹦紧了,苦涩的泪水在眼眶打转。这是我不多的感动,我是个对感情很苛刻的人,许多时候是不会因为镜头里的爱恨情仇而把自己的泪水同情于人。我不喜欢同情,也从不轻易去同情任何人。见过的乞丐很多,但能让我掏钱的不多,见过的能人不少,但让我感觉货真价实的没几个。我就是这样,也许小的时候被父亲打的麻木了,泪水实在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放下电话,我在心深深地自责着愚蠢的行为。妈妈怪我太笨,我狠狠地骂了自己。这不像一个大学生的样子,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的确,一直到现在,自己身上这种孩子的气息也无法褪去,影响着我的每一个决定。只是,我又很是喜欢自己的孩子气,它让我保留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我并觉得自己二十五还是处男有什么问题,尽管耳边听过太多的鄙视和怀疑,我还是很自在地活着,与许多的敏感事物隔阂着,不自主的隔阂着。
第一个晚上只有我一个人,第一次一个人住在外面,而且是一个空空的寝室,实话有点点害怕!我本就是胆小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杀过一只鸡,可笑的很。
新同学陆续地来报道,学校里很热闹,我也帮忙领一些新生去自己的寝室!学校里本就有我一个同学,只因初二时的留级她便线我毕业考到这里,就这样,她成了我的学姐。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她把我带到了她的寝室。这是绝对禁止的,但客观的因素总是受到主观的影响,便也在许多合理的理由下合理地走了进去。
没光顾过女生宿舍,当然是扭捏的很!新生报到当然是穿的相当的整齐,我一身的装束让自己似乎瞬间成了一个帅哥的形象。更可恶的是,自己像在征婚一样被八个女孩子注视,脸都要埋到腋下了。主要的问题是,眼睛能看到许多东西都充斥自己的发射性地排斥。这一眼看是人家的眼睛,那一眼看是女生的内衣裤,我怎就一个无法落脚的难处。本想起身离去,这些学姐们立即将我按下,一定要来个十八问,将我打成落汤鸡才放我离开!用手一摸后背,知道这衬衫必须洗了。
夏是我同学,但以后我却不得不叫她学姐,而她有的确比我大,便也成了自然。寝室的同学第一天来便有了共同的话题,相互打听来处,像是汇报大会,没有一个睡得着的。但谁也没注意去想,第二天开始的军训是多么的恐怖。
我心里还在想着剑,所以通过同学希望可以得到她的电话。夏当然可以帮到我,因为我们三人都是同一班级的小学同学,而剑的学习成绩留级是必须的。剑没有告诉夏电话,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没了办法,而马上的军训让我将此事搁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军训的确是枯燥的,但我并不觉得苦。从中,我真正体会了一次军人的职业与神圣。我很崇拜军人,对军人的崇拜有着景仰与可爱。在我的心目中,黄继光、董存瑞的确是英雄,他们的行为的确是光辉而伟大的,也是永恒的。所以,军训让我兴奋,而非恐惧。当然,一切必须经历了才品得出味道。
第一天是叠军被,我们寝室八个人没有一个叠的出豆腐块的。班级导生便请来大二的学姐教我们叠军被。哪想到这被子放在桌上一放就是七天,直到军训结束,我们寝室八个人谁也没盖过被子睡觉。
立正,稍息,踢正步是我们军训的主要课程,因为学校安排的军训从半个月缩减到了一个星期,我们的军训变得轻松多了。全班欢呼,我却一点高兴不起来,这让我失去了体验军人生活的机会,而自己还曾希望可以去靶场参加实弹射击的,心里顿时空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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