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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风

他在我心理的纵容下一天天走近了剑身旁,甚至开始无休止地骚扰着她。这样讲当然是事实的来源,每一次剑都是在很气愤地走着,而他则在一旁不停地重复着什么,想那该是爱的表白。

远远看去,一个生气的不屑,一个焦急的期盼,很合不适宜,似乎我就更加多余。无奈,我走在前面老远处等待,希望山坡上再次出现的身影只有她一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上去给他一脚,或者将他打翻在地,以树立我的英雄形象。时至今日,我仍然不觉得那样做是可行的,虽然我已经是这段感情的一个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

没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只知道无尽的酸楚在我少有的忍耐中淡化了,每一刻都清楚地对自己说,这样做是为了给她一个公平的选择,我没理由改变什么。到如今,我也未能知道她对于我的行为是如何看待的。但是,当她与他走过红地毯的那一刻,我隐约地感受得到我失去的东西。

那以后,他越发地纠缠着剑,而剑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相对于他,我很多时候是幸运的,尽管剑发泄的时候选择的更多是我,但心里还是觉得欣慰,毕竟她的许多笑容我见到了他没有。有时候想想,这样的一种安慰也可以说是一种寄托吧!

这天,剑穿了一件雪白的吊带式连衣裙。我站在等她的路口,远远地被这白色所吸引。她慢慢地走进,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我淡淡地冲她一笑,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突然又挂着甜甜地笑,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着没有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回头。平时她会回头叫我快点。

其实每次几乎都是我等她,只有我被她气的半死时故意拖拉再猛气她一翻。她生气时,我的处理方法当然是哄她,使出我浑身的解数。只是这基本上不见效,反而会被她雪亮的大眼睛杀死在继续下一句的开口状,让你不得不闭上嘴巴。当然,也会有好的结果,她突然回身给我胸口一拳,然后瞪着大眼睛警告我,声明一个你绝不能再犯,否则后果是遭到沉默杀人法折磨的口头宣言。我哪敢怠慢,当然是忍住疼痛,强装笑脸,像拨浪鼓一样连连点头。她打人是很疼的,使的力几乎全部,当然也就是她是真的生气了。

那个时候她身材很丰满,有着与人不一样的淡淡白白的眉毛,如同画上去的一样。她从不化妆,也从不带什么饰物,是我喜欢的自然的美。雪白的吊带裙,粉白的香肩,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我梦中的白雪公主。每一次,当我理想一个白雪公主的形象时,总会用她那一刻的样子做参照,她就是我的女神。只是,我至今没告诉她,从来没有,没有告诉过她那一天她有多么美丽。其实她一定知道我为什么在上学路上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她心里知道,只是她不愿意,也永远不会说出来而已,她就是这样的。

中午太阳很热,我们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周围的一切都清净的,没有丝毫打扰我们的东西,包括风。我静静地走在她身后,不言语,虽然我心里有千万句话可以赞美她的美丽。就这样,一直走到学校的外围山上,他出现了,那个名字叫枫的男人。我的步子加快,走到了她们的前面,先进了校门。回头看看,这次剑没有对他凶,或许是因为已经到了学校,再或许是因为她想这样气我一翻。毕竟,她太了解我了。

放学时,我没有等到她出现。找到班级,同学说她早早跟别人一样走了。不用说,我第一反应是跟枫走了,因为他们是同班同学,我从他们班级往教室里仔细寻找都没见到那个我根本不想去找的人影。于是,又是一路回家时的苦涩。她可以制造这种苦涩,也只有她能做到。而且,她经常这样干,许多事情她是干的出来的。

就这样,班级里的同学间又多一个课余时谈论的话题。这对于高中的学生来说,再普遍不过的话题了。我很羞涩,当别人问起那个人是谁时,只是笑笑,从不说任何的话。同学站在窗口指着校外的小卖店对我说,那是女朋友吗?我望去,果然是剑。我没回答他,离开了窗口,一个人回到座位上。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多了,自己也不知道怎样挺过来的!说实话,这带给我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我消瘦许多,而且是迅速减肥,这种自虐减肥法对我一直都有效。

独自一人回家,当然走的飞快。没了她的陪伴,我的世界就是我自己了。眼见着眼前多了一个熟悉的可以让我想去拥抱的人,可又不得不板着脸走到跟前,保持矜持的沉默。她在等我,当然不是为了什么,只是等我一起走过家人可以看到的那个路口,因为她的家人知道我每日都在做的一件事情,毕竟日子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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