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里的第一次的同学聚会,我仍是那种很矜持的样子。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就是放不开。我努力张扬,努力释放自由的自我,但仍然可以从脸上直接揭穿自己的稚嫩。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酒,吃着菜,而我却在让自己厌烦的环境中独自琢磨着,思考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是夹缝中的思考,我的判断就越贴近真实,就越成熟。
展成为了这场戏剧的女主角,而她却偏偏不该是我的故事中的人物的。可是选择了又怎么能够再去后悔呢?人世间无法收回的东西很多,但感情绝对是分量最重,最有价值的那种。它的每一次付出都是真实的,每一次付出都是单方面的,绝对的单行线。
喝了酒,胆子也大了,说话不经过再次过滤。我清楚记得那一次自己所说的话,更清楚的记得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心跳几乎停止。一见钟情这个词是对我很新鲜的,我想都没想便用上了,这就叫头昏脑热。
那一刻,电话那端已经炸开了锅,是因为这四个字。我很罗嗦,头一次如此罗嗦地去证明我真的爱上了她。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证明,只知道我需要这样地证明,需要用此来给自己信心,给自己确定的信念,让自己不会去过多的想关于爱情的问题。有时候,我也会想自己的爱情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其他的时候我都不敢讲,但这一次的确,我想忘记剑。
展没给我机会,事情很快结束了!末了,我为她在学校广播台点了一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她当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这首歌,而我自己却清楚的。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是瞬间的事情,但爱一个人真的好难,而且时间好漫长。我没哭,心里去难受的要碎了。不是因为她的拒绝,而是对自己对爱的无知还处在一个初级的阶段,自己竟然没意识到,真悲哀了。
我当然没喝多,什么事情都很清楚,因为我可以清楚地找到北极星和北斗星。而今天晚上的星星又那么的亮,那么的扎眼,我的眼睛也的确模糊的厉害。我不明白自己为为何如此清楚自己的位置是在学校的大操场,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走进来,又如何回到宿舍的。可是,那天在黑色的夜里怎么会是蓝色的,那星星又怎么会放着金黄色的光呢?我是这样的记忆,甚至可以刻在脑海里。
过了几日,展说请我吃饭!我明白这是要坦白地与我谈一谈。饭简单的很,她叫我点菜,我点了自己喜欢的辣椒炒肉,味道还好。她几乎没吃什么,话也不讲,只是与服务员扯着饭菜味道的话题。这个时候我才明白,她俨然一副大姐姐的样子。看来,在她眼里,我还是个孩子。我很想恼怒,很想给她点颜色看看,但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样的决定,只因为她在我眼里还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她一定要由她来埋单,我明白这里面的意义,没有推辞。我知道,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失败了。并且,她完全是很严肃地跟我摊牌,让我别想了。我这个时候能做的只有淡淡的一笑。想想夏在电话里哭着问我的时候,学姐大声呵斥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似乎是成功了。
“你把剑放哪了?”夏说。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有完没完?”学姐说。
我真的笑了,躺在床上我便很自然地偷笑了出来。这里面一定有对自己不屑的嘲笑,有对他们无奈的冷笑,一定也还有哭笑不得的苦笑。
那以后,我再没有在大学里追求过什么女孩子!脑子里依然想着剑,只是无聊的生活让我自己空虚的厉害!没有什么消遣的方式,寝室兄弟在一起也只是打打牌,聊聊天,扯些咸淡无聊的琐碎事。班级无美女,学校哪个是校花,系里面哪个女生可以追,谁去搞定,几乎天天如此。而按照大家共同的推定,女生宿舍此刻正在进行着同样的讨论。
有一天,班级里个子最高的静突然找到我,约到一起到篮球场去打球。我很意外,却也不习惯去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静是班级里学习不错的女孩子,还算出色,于是也就差不多可以成为班级的班花了,因为我们班级根本不存在大家认为的美女。
那是晚自习的时间,其它人都去学校的自习室了,只有我肆无忌惮地到处乱窜。来学校里时间不多,却也差不多窜得成习惯。我本是打算今天也学习一次,于是拿了书坐到了班长静同志的旁边,心想也可以受到些感染。只是,她突然地一个提议让我立刻对学习没了兴趣。再往后,我就有些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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