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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中考在这样煎熬的时光中终于到来,小蔚在征求了婷婷的意见后,陪同一起去考场。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从考场出来的婷婷明显不耐烦,小蔚没有问考得怎么样,而是故着轻松地说:“女儿,咱们吃什么?”因为考场离家远,所以选择在外用餐。女儿回答:“随便。”

小蔚拿出手机在美团看了看附近有什么美食,最后决定选了一家西餐,美团下来159元。小蔚其实也舍不得花这么多钱,可是希望女儿能高兴一点,在往下的考试能轻松应对。在点餐时,服务员连问三遍婷婷:“请问您的牛排需要几分熟?”可是婷婷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小蔚有点生气地敲了敲桌子,喊女儿:“人家服务员问你呢,你能放下手机,好好吃饭吗?”婷婷才不耐烦地说:“随便。”服务员回应道:“那我给你点七分熟好吗?”女儿没有回答。小蔚心中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女儿简直不可理喻。小蔚觉得现在不是发气的时候,只好在心中默念:这是我亲生的,没有礼貌是我没有教育好。如此在心中念了N遍后,终于感觉心中没有那么生气了。就这样,三天的考试终于考完了。

查询分数的这一天到来了,婷婷紧张地拔打了电话查询分数系统,总成绩是473分,这个分数别说是考上最好的高中,就连重点高中的线也没上。听到分数后,婷婷嚎淘大哭起来。

望着女儿伤心的背影,小蔚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考前都没有认真努力,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好成绩?反而小蔚没有太多的失望,因为从婷婷的种种表现,小蔚已经猜出了这样的结局,只是在这个成绩没有公布之前,小蔚不想说,因为一说女儿肯定又会觉得自己是在诅咒她考不好。

总得面对现实啊。小蔚平静地对女儿说:“婷,成绩出来了,但是我们现在先放下成绩好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总结一下经验呢?因为你这一次考砸了,并不代表未来,你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的。”

不知是否是受成绩的冲击,这次破天荒地婷婷没有回嘴,只是担着一双泪眼望着妈妈,然后点点头。

小蔚抚摸着女儿的头,接着说:“你现在应该去正视一下自己的缺点,比如每天用手机的时间比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多了太多。哦,妈妈的意思不是让你每天只是学习,你可以制定好一个作息时间表,把每天的时间分配好,看书,做作业,玩手机,拼你的乐高玩具等等。我们好好学习的目的也是为了以后有更好的生活,好吗?”

婷婷又点了点头。小蔚虽然知道女儿不会有太多的改变,但还是希望通知这次学习成绩带来的冲击,能让婷婷成长起来。

小蔚同女儿商量好,在等待网报学校之前,她自由活动,每天回家用一个小时做下初中阶段的试卷就行了。

这天婷婷刚回到家,便嘟着嘴对小蔚说:“妈妈,今天真是气死了,有个老年人上车来,直接拍我的头,喊我让她坐。前面有空位她不坐,她说我的这个位置方便下车。你说气人不?”

小蔚有点吃惊,现在确实有些老年人有点为老不尊,可是小蔚不想让女儿有负能量的东西,所以说:“哦,也许这个老年人真的只是想方便下车呢?你就让她吧,反正你是正午的太阳,站下也不会累的。是吧?”

婷婷委屈地说:“我不是不想让,只是不喜欢她的态度,好象我欠她的。法律可没有规定我必须让她。”

小蔚也挺讨厌这样子的老年人,而且这段时间经常有好多关于扶不扶老年人的新闻出现,总感觉这些老年人就是之前的坏人变老,以致于大家都躲着。其实谁都会老,可是遇到没有素质的老年人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假期过半,小蔚看着女儿每天都忙于和同学的聚会,忙于手机游戏,忙于QQ聊天,唯独没有看看书本,就连课外书也没有看一下。

这天小蔚有意对女儿说:“婷,我好久没有去书店了,要不我们俩去书店逛逛?”

婷:“不想去。我一会要和同学去看电影呢。”

小蔚:…………

小蔚心中万分焦虑,因为听说高中的学校在开学之期都要进行摸底考试,那如果一直都没有看书,开学时的摸底考试能考好吗?

小蔚从来也没有觉得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本想如果没有考好就去读职业学校,起码有一门技术,以后的生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只是女儿却瞧不起职校,一门心思要读高中。面对女儿的抉择,小蔚只能支持,虽然心中万般不愿。

小蔚心中很苦恼,于是打电话给思语,把这段时间女儿的种种表现告诉思语。思语说:“小蔚,我知道你心中虽然不认同婷儿去读高中的选择,你只是担心你如果用强硬的手段压着孩子去读了职校,以后孩子会怪你,对吗?”

小蔚叹气道:“对,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因为与其让她不快乐,还不如让她自己选择。我已经分析了读职校和读高中的利弊给她听,但是她还是要选择读高中。但是她的成绩……

我心中也很明白,如果她还是这样不改变,以后想考本科估计很难。我现在特别烦恼的是为什么给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呢?我是她妈,我又不会害她。哎。”

思语道:“你的苦心只有为人父母才能明白。孩子还没有完全懂事,大一点会好的。”

小蔚道:“希望吧!”

临近网报的时间了,小蔚对婷儿说:“婷,你还是看下书,准备准备,争取把摸底考试考高一点。”

婷婷嘴上答应着,可是根本没有行动。小蔚总结下来就是女儿的执行力太差。因为你看她的样子明明也很想考好,可是又经不住各方的诱惑,以致于没有实际的行动。

网报学校开始了,根据婷婷的分数,只能报上本市的三流中学。望着婷婷伤心的样子,小蔚便同老公商量,给女儿去一个好的学校报中加班。女儿听了也很高兴。小蔚望着女儿的笑容,感觉一切都很值,虽然从此家中的经济更加拮据了。

小蔚自从下岗以后,便凭着以前炒股的钱,还有老公上班每月也有4千多元,也感觉够用。可是现在女儿的费用真的是越来越多,家中已经要揭不开锅的感觉。可是小蔚不想给女儿说。她不想女儿有思想负担,只想女儿能够真正的好好地学习,好好为自己的前程去努力。家中的破事一点也不想女儿知道。

思语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就应该给婷婷知道,家中有多少财产,为她学习父母付出了多少。不然婷儿总认为要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从来不考虑父母的能力。小蔚不愿意女儿知道,是因为她觉得女儿只要愿意努力去学习就好了,如果说了家中没有钱,会让女儿自卑,也会给女儿精神上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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