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赵虽然有过很多想法,但还是想听听四娃的解释,于是,笑了笑说:“肯定想知道呀,这样的好事,比中头彩还难的,我都在这儿收银好几年了,才混了个小组长,你才来多久呀,就升好几级了,说吧,是不是何老板看上你了,要纳你作新任丈夫?”
四娃听出来了,小赵用了一个“纳”字,这就像古代的富贵之人“纳”小妾一样,小赵的嘴巴是不会饶人的。在她的心里,如果四娃没有其他原因,那么他的升迁,肯定不是光彩的,所以,她就不客气地称四娃是何老板“纳”的“妾”,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包二爷。只不过,她需要四娃当面承认,这样,她就好把对四娃已经升腾起来的好感,彻底掐死在萌芽状态中。(3833 16。11。17)
四娃是什么人?他能不懂?没有几个人愿意轻易承认自己的软弱之处甚至不光彩的地方。何况四娃并不认为自己是何老板的包二爷,毕竟何老板并没有丈夫,她是离了婚的,此其一,其二,他被提为副总虽然快了一些,但他相信自己是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并能够干得更好的,只是这需要时间来证明,到时候让大家看到他的能力后,就不会认为何老板是贪图他的男色了,而是真正的唯才是举。可是,至少眼下,四娃是没有能力去阻止别人往邪门歪道上去想,他只能以邪止邪了。于是,他开始扯谎,这个谎话他其实已经购思好了,而且他这次来找小赵师傅不光是来借钱的,而是来实施一石三鸟的,除了借钱,他还想跟小赵走得更近一些,此外,就是通过小赵的嘴巴放点风声出去,让大家知道,我四娃做副总还有其他原因的。
想到这些,四娃并不生小赵的气,而是爽朗地笑了一阵,说:“你能这样怀疑很正常,如果这次被提为副总的是你,我甚至也可以怀疑何老板看上你了,想纳你做小妾了,因为她是双性恋,男女通吃。这样是不是更有意思?”小赵有些吃惊地看着四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乖乖,你的思想咋这么恶心?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怀疑才提拔你的何老板是那种女人吧。”
四娃赶紧说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这是打个比方,是说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我具有领导水平,你们肯定都不会相信,说我跟何老板有一腿肯定都信了,事实上呢?何老板的确欣赏我,但她更欣赏我的一位远房亲戚,在CD做着大官哩,这次提升我,就是我那位远房亲戚开口了,何老板不能不给面子,就这么简单,反正给我一个头衔,餐厅的大权还是在何老板的手里,至于你刚才说的,何老板要我做她的新任丈夫,这话你就不要乱说了,天棒哥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他是离婚不离人,分床不分心,何老板还全是他罩着的呢,他不是说了嘛,谁要敢染指他的前妻,他就砍谁,你这么一乱说,还让不让我活了?”
四娃用一个反问结束了他的一石二鸟,借钱这只鸟的石头他暂时还没有打出去。
小赵显然被四娃问住了,想想也是,天棒手上有三条人命,要知道杀一个也是杀,他可不在乎再多一个,何况,他早就放出狠话了,也就是丑话说在前头的,没有哪个色胆包天的家伙敢去动天棒的奶酪,四娃也没有理由和那个胆量的,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个远房高官了,这虽然听上去有些牵强,但这年头,官大一级压死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何况这儿是私营企业,不管设什么官,最终还是老板说了算,万一哪天四娃的远房亲戚下课了, 或者纪委请去喝茶了,那么四娃也会跟着滚下来的。这么一想,小赵心里有底了,她说:“哦,看来是我们猜错了,对不起哈,把何老板和你都想得有些坏了,我自罚一杯,算是刚才我啥也没说。”说完,小赵一仰头,把满满一杯啤酒“姑儿姑儿”地灌了进去,她那细长而又洁白的脖子,在灯光下亮亮地显了出来,脖子下面那对“小山”,悠悠地颤抖着,四娃的喉结又蠕动了一下,仿佛他品尝到了小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