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篷当中,蓝衣姑娘用毒制住了头领,但是船外仍有十名水匪,要想安全离开肯定困难重重,而且刚才从这名头领所说的话来看,朱桓一直都在天王洞,所以江老大是故意放走了他们,他有何阴谋呢?
小红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反观蓝衣姑娘却是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担心,小龙自从中毒之后整个人变了许多,没有了以前的活泼开朗,也许是身体时常饱受煎熬,也许是失去了生存的信心,他比之前沉闷了许多,尤其是与小红在一起之后,什么都听小红,没有了主见,更没有了男子汉的气势。
就在一波刚平之时,一波又起,突然竹帘掀开,先前那名水匪又探进了头,想必头领刚才出去时,他们已经商量好,也许是摔杯为号,也许是刀声为令,此刻他未见动静便进来查看情况。
船蓬中四人仍坐在小桌前,头领中了蓝衣姑娘的毒,全身无法动弹,并说不出话来,水匪见几人安然而坐,心中诧异,不知如何应对,但是透过掀起的竹帘,蓝衣姑娘已看到外面闪烁的刀光。
就在水匪发愣的同时,她从桌上取了一颗花生,一声冷笑手指一挥,花生直接嵌入水匪额头,钻入脑颅,水匪似乎没有感到疼痛,只见他额头处显出一个黑点,并慢慢扩大,接着泛着**的血从黑点处流了出来。
水匪倒下了,他的半个身子仍在蓬外,外面传来了惊呼声,接着有人开始大喊,弩箭开始上簧。
蓬中蓝衣姑娘未等水匪发起攻击,抓起那包花生,朝着竹帘撒去,花生变成致命的铁蛋,竹帘被击穿无数个小洞,惨叫声响起,接着蓝光一闪,蓝衣姑娘已经冲出船蓬,外面响起惨叫之声。
小红和小龙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吓得直打哆嗦,片刻之后外面没有了声响,小红忍不住掀开竹帘探头去看,只见外面船板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天王水寨的水匪,而蓝衣姑娘却不见踪影。
小红走出船蓬,此时夜正深,湖面四周漆黑一片,望不见任何事物,船本不大,小红找遍了船的四周仍不见蓝衣姑娘,风灯在船角处安静的闪烁着亮光,仿佛在为这些死去的灵魂点路。
“不去看你那位小男人,跑出来做什么?”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小红抬头望去,一个人影站在蓬顶,正是蓝衣姑娘。
原来她在这里,难怪寻不到踪影,“看你俩亲密的样子,你很是享受啊。”蓝衣姑娘冷嘲热讽。
小红笑了笑道:“当然很是享受,小红白活了这十几年,直到此刻这才体会到男人与女人之间原来如此美妙。”
“哼,不害臊。”蓝衣姑娘冷哼道:”别忘了你是什么人,你···”
话未完,蓝衣姑娘突然沉默了,她直直望着船的后方,小红转过脸,不知何时离船不远处突然亮起了一团灯火,两团,三团,那是一艘大船。
黑夜中突然冒出的这条大船正全速朝他们驶来,此刻这条靠人力驱使的双篷船已失去了动力,因为蓝衣姑娘将所有人都杀光了,包括驱船的力夫。
“是天王水寨的船。”蓝衣姑娘跳下船蓬。
小红什么话也没说,钻进船蓬去看小龙,蓝衣姑娘看着小红的身影,叹口气,而后又笑了笑,再看来船已经离得很近,他们定是在暗中一路跟踪,见蓝衣姑娘杀光船上的水匪这才现行出来,大船定有四五十人,逃是没有可能,蓝衣姑娘皱起眉头,看着船蓬骂道:“小妮子,怎么招来这么多人。”
船蓬中小龙不知外面的情况,疲惫的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小红看着他的样子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卷入到这些复杂的纷争之中,又有谁能够安然呢?而小龙却一点也不在乎。
大船来势汹汹,蓝衣姑娘站在船头神色平静,船上的情形清楚可见,只见距离非常近,她看到天王水寨的水匪点燃了火箭,并向他们瞄准,敌人这是不惜一切除掉他们甚至连这艘小船都不要了。
嗖嗖嗖,火箭升空化作点点繁星,敌人一连发射二十多只,蓝衣姑娘看着逐渐落下的火箭,一咬牙掀起一块船板盖在头顶。
砰砰砰,三支火箭插在船板上,接着就像下雨一般,十多只火箭射在船上,这些火箭箭头处有一个小皮囊,囊中装有火油,一但射中物体皮囊爆裂开,火油流出,将会引燃大火,任何东西无法阻挡。
此刻船上已经燃起大火,船蓬是由油布所盖,更易引燃,小红和小龙捂着口鼻从燃着大火的蓬中跑出,退到了船尾,油烟呛的两人直流眼泪。
蓝衣姑娘扔掉着火的船板,拾起地上长刀拨打不断落下的火箭,不小心击破了一只皮囊,火油立刻引燃,在空中爆出一个火团,溅出的油星滴在蓝衣姑娘身上,将她的衣衫烧出数个小洞,她仍穿着假扮朱勔时的大袍长衫,此刻气的脱掉之后抛入湖中。
形势愈发严峻,船身已经被大火包围,仅有船尾一席容身之地,此船已然不保,砰的一声,船蓬倒下,小龙想起那名头领还在里面,急的叫了起来。
蓝衣姑娘瞪着他骂道:“有本事你去救,不知道他是要取你性命的人吗?”
小龙知她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此刻也不敢再说什么,小红却是不惧,冷冷说道:“他也曾经救过你的性命,你怎如此对他。”
蓝衣姑娘盯着小红半响,她的眼神让小龙心中发毛,他怕她对小红不利,急忙赔礼道:“对不起,我不再说了,你说怎样我们听就是了。”
“哼”蓝衣姑娘哼道:“好,我救了你们,你也曾经救过我,就此相抵,相互不欠,本姑娘就此告辞,反正有这小妮子在,你吃不了亏。”
说完嘭一声,蓝衣姑娘已跳下船钻入水中,“喂,等等。”小龙匆忙去拦已来不及,蓝衣姑娘钻入水中再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