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忽觉胸口发闷,但他还是强忍着压了下去,接着道:“利润如何?”
“那些散修都涌入他们店里了,咱们店里真的门可罗雀。”另一个人说道。
“我问你利润如何?”
那人犹犹豫豫说道:“净赔。”
“噗。”
李霸天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众人赶紧上去扶起,这些人都是丹药界翘楚,医药方面都是好手,自然不用再叫医生,当即把脉问诊,三两下稳住了李霸天的情绪。
李霸天仰靠在椅子上,虚弱地看着大家,示意大家继续说下去。
还是那瘦弱的老者继续说道:“目前天龙国半壁江山都被秀雅轩占据了,我们损失了三成的市场,不过我们毕竟实力雄厚,他们的优秀丹药也就那么几样,我们品种繁多,我们降价销售,完全可以把市场在赢回来。”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秀雅轩是多了一个赵胜,可这赵胜也就是刚露头的小崽子罢了,虽然是个新晋诸侯,可是实力最弱,不及一个普通世家的实力呢。”
李霸天此刻最爱听别人说赵胜不是,听他手下这么一说,当即坐起来继续听着。
那年轻人甚是利落,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天丹堂智囊位置,自然不可小觑。
“堂主,赵胜得罪的是你,可是真正打脸的是谁呢?”
“谁?”
“您背后的靠山,镇东王。”
“嗯。”李霸天脸色稍霁。
镇东王实力雄厚,最近圈子里隐隐传播着一些说法。
而且听说镇东王的龙翎骑有异动。看来天下最终是谁的还未可知呢。
李霸天想到此处,忽然仰天大笑,道:“他欺负的不止我一家,凡是镇东王一系的,我看他都得罪光了,镇东王早晚要收拾这个绊脚石。”
当即李霸天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子,一改先前的颓废,心情好到了极点。
“攻击,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也好让镇东王看看,我李霸天绝对是他的得力帮手。”
镇东王府
在镇东王府内,龙镇东集齐各路诸侯,商讨会议。
他的手下接二连三被一个横空出世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连番打脸,真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部署全部被打乱了。
镇东王坐在大殿上,左右坐着他的一双儿女,郡王龙布丹,郡主龙婕妤。
殿下坐着十几路诸侯,他们都是暗中投靠了镇东王的,天龙国三分之一的势力都投靠了镇东王,而且全都是高层的势力,比起来,他们的势力可以占据天龙国一半的力量。
看着台下济济一堂,龙镇东更加镇定自若。
一时豪迈之心顿起,龙镇东高亢说道:“在坐诸位都是我的肱骨之臣,将来都会作为开国元勋的,不瞒大家,今天我可以许诺给大家,今天就给大家发放丹书铁券,让你们永葆富贵。”
“镇东王万岁。”
台下齐声高呼。
龙镇东突然话锋一转道:“大家今日可都看到了,皇都最近跳出一名跳梁小丑,搅动的皇都波涛汹涌。”
众人不免胡乱议论,静坐一旁的龙婕妤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了,她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个赵胜从认识他第一天起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上次还跟那个贱女人龙青玉坐在一起,看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泛呕,龙婕妤发誓一定要将赵胜碎尸万段。
忽然有人说道:“我看此人不简单啊。”
众人望去,是四大公侯之一的天清公游山云。此人实力颇为不凡,虽然名列四大公侯第二,但实力却足可以抗衡其中三大公侯。
镇东王虚心问道:“贤弟且说说。”
游山云胡须微动,说道:“看样子,这小子跟秀雅轩联合了,现在秀雅轩趁机扩张,天龙国丹药市场三分天下有其二了。王爷可知其中含义?”
“你且说下去。”
“以往我们拉拢天丹堂,目的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兵力将来好能及时供应上弹药,一旦打仗,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可是这个秀雅轩却不一样啊。”
镇东王身子稍微前探,继续问道:“此后怎讲?”
“我认真观察了一下秀雅轩的扩张之路,他们不光在贵族中推销他们的丹药,更重要的是他们把触角深入到了天龙国底层社会,甚至是免费发放丹药。”
龙布丹是个急性子,下巴高台,不屑地说道:“哪又怎样?”
“他们获得了散修的追捧啊。”游山云说完顿了一顿,看大伙没有反应,他继续说道:“天下散修何止千百万?也就是说散修的基数是国防军的数倍或者百倍。”
龙布丹依旧瞪眼看着。
龙婕妤开口道:“也就是说他们在争取散修的人心?”
“对。”
“散修算个狗屁,一群毫无章法的绵羊,他们来对敌我们龙翎骑那不是羊入虎口吗?”龙布丹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心上。
游山云不认同他的观点,当即反驳道:“郡王万不可那么说,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我们抓不住散修的心,那怎么能获得天下呢。”
“狗屁,我有天龙国最为精锐的龙翎骑,何怕之有?”龙布丹瞪眼反驳道。
游山云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龙镇东默不作声,他不是那种把观点摆在脸上的人,他的城府非常深。
别人倒有很多颇为赞同龙布丹观点的,尤其征虏候和山湖候,二人更是随声附和,直斥游山云的观点荒唐。
此地云集了天龙国一半的势力,倒最后难道还抵不过区区一介散修?
镇东王示意大家停下议论,继续让游山云说下去。
游山云接着道:“赵胜利用秀雅轩收买天下散修,那么他们就会获得民心。而赵胜又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并且是皇上钦封的护国侯。那么赵胜就是在为太子收买人心了。”
“昏庸无能,昏庸无能,堂堂监国,不知道为诸侯谋福利,竟然去什么收买下三滥,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龙布丹一阵议论。
龙镇东摆手阻断了他们的谈话,脸色极为阴沉,多年的布局马上就要揭开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一个挡道鬼,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