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那小子肩上,君梅很想骂他,但是没力气骂他了。
深吻就算了,还真空,真空就算了,还啜上就不撒嘴。
要不是在窒息之前狠狠一巴掌把他糊到了墙上,君梅觉得自己能就此重返地府。
想象一下那些还没投胎的鬼友们听说她死于深吻时会是个什么表情吧,绝对羞耻到爆!
这一想真恨不得把这小子摁进墙里。
“你就不能替杨彬考虑一下吗?要是他刚逃脱钱夫人的魔掌就看到你横死在小巷子里,那心理阴影面积得有多大呀!”
肺里终于吸满新鲜空气后,君梅迫不及待的说。
一听到杨彬他就皱眉头,好在她只是用那杨狍子来吐槽自己的持/久/力而已~
想到刚才自己支持到肺都要炸了也不松口,硬是逼得她满面潮红最后器/械/投/降。
不顾高高肿起的半边脸,殷如意笑得挤眉弄眼。
“还笑。”看着他现在这副神似柴犬表情包的模样,她忍不住吐槽:“知不知道你现在半边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嘿嘿嘿~”某人不理会这些,志得意满的说:“就算只有半边脸,我也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笑过又噘嘴道:“再说谁教你那么倔的,明明都没力气了,还要跟我分个输赢。”
一听这口气
那股好胜的劲儿就压不住,君梅也噘嘴说:“我就是这德性,怎么滴~花有刺,近不祥,不爽就别跟着我。”
说着头一偏,白肤红颊,愈发娇美动人。
殷如意心里一痒痒,又凑上来跟她挨蹭,嘴里也讨嫌嘻嘻的说:“回头定要给你尝尝京城的烤鸭,你跟它一样,肉烂嘴不烂~”
说着趁机埋首,在那白嫩的脖颈上用力一啜。
她一惊连忙闪身,轻轻推开他道:“不成,回去可要怎么解释脖子上红了一块?”
“就说被蚊虫叮了就行~”那手又要伸过来。
略微后退,她边闪边说:“蚊虫?我可以认为这是你承认你小巧了吗?”
他最听不得这句,一下又窜出火来,一下搂住她的腰,又要动作。
“咳咳~”
杨彬觉得是时候打断一下了,不然这两如胶似漆的,亲昵到天黑都不见得能完。
无视老友不满的怒视和少女娇羞的轻哼,杨狍子同志目不斜视一脸淡定的站在巷子口,说:“其实我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
“……!”
两人一羞,同时别过脸去,君梅赶紧迈了三两步,和殷如意拉开距离,却不知道这点点空间,从杨彬的角度看过去,根本就是欲说还休。
考虑到殷如意的眼睛再瞪真要喷火了,杨彬只当自己没看到,略一扬眉,就开始汇报起来。
“你们都跑了,钱夫人自然没啥好闹的,被我一顿训斥就下去了,麻烦的是钱主簿。”
说到这儿,又眉头微皱说:“他一见夫人就怂了不说,钱夫人被我训走了也还是战战兢兢的,之前那稍微振作起来的劲儿也没了,我又劝说了好几次都不成。不肯答应也不拒绝,简直就像是……”
杨彬看看君梅,便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听到这话,君梅心头那些蠢蠢欲动当即就消停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摆平阮、赵二人,避免成为衙内争斗的炮灰。
“他这就不愿意了?是为什么呢?”殷如意也皱起眉来。
“这我也不知道,只能天黑以后去翻他家瓦片,看看他们夫妻之间会说些什么了。”杨彬摇摇头。
君梅也摆正脸色,认真思考起来,在她看来这其中蹊跷不少,怕不只是河东狮吼了这么简单。
“一定是他夫人的来到令他想起了什么顾虑。”她分析道:“是我们之前没能提到的顾虑。”
于是看向杨彬。
又仔细想了一想,杨彬笃定地说:“不会,他们夫妻没能交谈几句我就把人训走了,钱夫人不可能提醒他。”
“不一定是言语。”殷如意也回过味儿来。
下意识的往君梅那边儿靠了靠,他脑中努力回忆着钱主簿那张貌似老实的脸,以及他的各种事迹。
渐渐地察觉到了不对味儿的地方。
而从钱主簿的人际关系直接入手的君梅,也从另一个方向,想到了那个问题。
“他瞒着他夫人的事情定不止一件!”
“去找那个外室,她应该知道些信息!”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没想到打个啵儿还能把人的脑子打到一个速度上去,杨彬扬扬眉毛,默默吃下了这口心意相通的狗粮。
回去一定要让姓殷的请酒,不然简直对不起我这个幕后英雄的无私奉献。
心里这样想着,杨彬看向殷如意,不说话。
殷如意果然转头看向君梅,示意她先说。
君梅当即解释说:
“这厮在外面养了外室,定会把一些夫人都不能知道的事情说给情人听。而夫人一来就能想起,却又不能告诉夫人的事情,回家以后也一定会说,能知道一二的只有情人。”
说完又转头看向如意。
赞同的点点头,如意笑着给她挤个眼,补充道:
“没错,此人固然貌似老实,但敢背着对他有恩的发妻在外面养外室,可见老实不过是表象,他一定还有更深层的秘密。”
边说着边不知不觉得又凑到了君梅肩旁。
只当没看见他那些小动作,杨彬想了想说:“有道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外室?”
“等等。”
君梅也有意无意的靠着如意,小声说:
“咱们直接去问,那女子只怕不会说,还是要使点计谋才行。”
“哦,君梅可有良策?”如意趁机凑到她耳畔。
“当然。”
她伸手搭上如意的肩膀,却不使劲儿,转头对杨彬说:“我有个计划,需要你们好生配合~”
人已经走了,外室王氏却还在补妆。
今日他兴致那么高,指不定还会回来。
她这样想。
丫鬟端着水盆回来的时候,王氏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女孩儿。想到为此自己赔了一支珠钗才了事,镜中的美人心疼得眉头一皱。
正想着那丫头该不会是恶意碰瓷时,忽觉得有些不对。
扭头一看,丫鬟倒在地上不动了,一个英挺威武的男子端着那盆水,冲着她展开一个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