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快马加鞭,不一会就在一个显得很是富贵的大宅子前停下。他下了马,径自上前大力地叩着门。
“谁呀?这么晚!”家丁有些不耐地嘟囔着打开门,擦擦惺忪的眼一看大惊,急忙哈腰让了进去。又急忙令随行的同伴去相请老爷,自已则带着景王到大厅落坐,并不敢待慢地奉上香茶。
那家老爷急急忙忙地出来了,衣衫尚未穿好就急忙行礼拜见景王:“不知殿下屈尊寒舍,未亲自出迎,请多恕罪!”
“免了!”景王不耐地摆摆手,顿了顿又道,“此次前来,是想请傅太医前去替我妻子看诊。”
“这?老夫已辞官回家,不问世事。敢问殿下,此次回来,当今圣上可知晓?”他很有些忐忑不安,怕一不小心又惹了祸事。
景王“嚯”地站了起来,有些怒气地眯了眯眼,靠近他身旁说道:“当日,你如何陷害于我,你以为我当真没有证据?我之所以没有把你揭露,乃是因着母妃的缘故!如若给太上皇知道,你的日子不会这般好过罢?!”
他一听此言,立时脸色腊黄,昔日的噩梦竟似卷土重来,重重地抨击着他的心。他朝景王跪下了:“当日的确是我贪生怕死,为保我一家而致舒贵妃惨死于大殿之上,也害得你被贬!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是愧疚难当,一直不敢细细思量,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所以前些日子,请辞回乡。但当今皇上准了我告老,却又封了我儿傅全清当太医。这样,我傅氏一门终究是在皇上手上的!”
景王听得此言,脸色缓了一缓,最后说道:“我此次从边关回来,是因为我已找到心爱的女人,什么王权富贵早已不是我想要的!此次若不是我妻子身体微恙,我断然是不会找你的!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们就形同陌路,再不相扰!”
傅太医得此承诺,知道他是一诺千金的人,再加上当日确是自已害得他们母子此般田地,心中确是愧疚难安,当下再不说二话,叫下人拿上东西就随景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