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月亮未能如约而至,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看着无辜被杀的一村子的人,连天都开始阴沉了起来,闭着眼睛开始集结那乌云,酝酿着,一点一点的酝酿着。
“住手!”司马汉拦住了那个村民,看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几个人,也是如鲠在喉“都是本家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虽然他们是外姓,毕竟对我,对我们村有过贡献,现在这些事情都是猜测,大家还是稍安勿躁!”
“哼,你也有份,当年没有你引他们来村里长住,也不会有今天!”有人起哄,就有人附和,气氛一时显得更诡异了,一种浓浓的带着杀气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轰!”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
“跑!”司马汉终于还是出声了,与此同时,围着的几个人影都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或是石头或是烧火材或是空手,冲着那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就冲了上去,都是无辜丧失了一家老小的大男人,打了起来,只听混乱声,哭声夹杂在其中。
司马妍和百昊广在一边听的糊涂,不过有人说以命偿命的时候,还是惊着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一个小孩子的认知,看司马大叔拦住本村的人,然后喊他们跑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听了。
就这样拽着司马妍向着传送阵的方向跑去,而后面有腾出手来的村民,眼冒红光的就追了过来,完全是被愤怒迷惑了心志的样子,紧追而来,也不管他们还是小孩子。
那边司马汉一拳难敌四手,被村民围在中间暴打着,都疯了似的,全村的人都疯了似的,只为了报仇,只为了泄愤,只为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百昊广自小练的‘乱空遁’在这时候派上了一点用场,虽然受司马妍拖累,不过还是跑起来如脚下生风般,后面的村民有投掷石块的,有追赶的,都被百昊广顶了下来,他只是为了保护司马妍不要被伤到。
”轰..!“一声长雷炸开,一道闪电划过了天际,上天看着村子外发生的这一切,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啪嗒啪嗒的就这样落了下来,才开始还如水珠一般,不过须臾,就已经串成了线,好像太伤心了,根本停不下来。
司马妍还在挣脱掉百昊广推着她的身体,转头会身就跑向她父亲的方向,她抱有侥幸,她知道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叔叔,哥哥!按照辈分还有爷爷辈的,不会如此狠心,可她错了,她的叔叔、哥哥、爷爷没有手下留情,百昊广在后面试图阻止已经晚了,他们追了上来。
也不管你是男孩,女孩,上来就是劈哩啪啦的一阵拳打脚踢,上天的眼泪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的疯狂,一个个好像着了魔,手上的木材毫不留情的就向着他们打了下来。
百昊广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司马妍喊着爸爸、爸爸,两个小孩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百昊广为了让司马妍,将他压在了身下,只为了能让她少受点痛。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百昊广嘴角在这个时候已经渗出了血,不过瞬间被雨水又冲刷了下去,他没有在叫喊,心里知道那是无用的,村民已经疯了,他们被怒火冲昏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样暗忖着,百昊广开始运行那从小就被父母教给他的‘无妨心经’,还记得曾经说过不在人前使用的这个功FA,但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用了,只为了自保而已。
“啊!”一根木材无情的落在了百昊广的身上,好像是被打痛了,又好像是他的‘无妨心经’起了作用,那木材都抽断成了两截,百昊广只是大喊一声。
此时全身被雨水淋着的他竟然在身体内散发出一种五色光,顷刻间覆盖在了全身,那雨水都被映成了五色的颜色。
在黑夜里突兀的亮起的光围绕在身边,百昊广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力量随之而来,是的,每每在黑夜练习一周天的时候,身体总是有这一种力量产生。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有村民停手,指着地上趴着的小孩大喊着,“这就是他们作恶的证据,他们百家就是修道的,就是他们害了我们村的。”
那边围着司马汉暴打的一群人看到发光的百昊广,也围到这边来了,“对,肯定是他们家了,看这小孩身上的光,除了修道的有这样的,没有别人了!”
“杀了他,为咱村报仇!“有村民说着。
“对,报仇!”有村民附和。
“不,不是我们百家做的!”百昊广很肯定的说“这是我找到的玉佩,在我们家找到的,这不是我们家的东西,肯定是别的修道的人杀的咱们村的人,我们一家不会干这种事情。”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有村民已经再狠劲攥着手里的石块“就如我们村的人一样,他们得罪谁了,要被修道的杀?不是你们杀的,也是你们引来的!”
收起手中的玉佩,百昊广很无辜的看着围着他的这些人,“我.。。我害怕!”似是自语,又好似对着围着的这些人在求饶。
没有人理他,只听到雨声稀里哗啦的打湿了那些站着的人影,其中一个村民动了,其余的人也加入了进来,无情的对着那个小孩拍打着,棍子、石头、拳头、脚、只要能用到的,全部都用上了,百昊广慢慢的蜷成了O形,只能护着自己的头部,口中默念着‘无妨心经’,心里却思绪如麻。
“啊..“司马妍没有了百昊广压着,暴露在外的弱小身躯也被无情的踢打揉虐着,司马汉在那边口吐鲜血,大喊住手,没人理他,他已经不再是他们的村长,只是一个引来祸害的罪人,所有人都这么想,连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不要.。。不要打.。。妍”百昊广听到凄惨的声音,蜷缩的身子下,眼睛里也流下了血泪,不过他还是虚弱的,勉强的试图保护近在咫尺的司马妍。
而他才伸出去的手,却立刻淹没在拳打脚踢中,身子又蜷曲开始变形,开始有隐隐的迫切感让百昊广沸腾,“我要保护她,我要活着!”心里好像认定了要保护的女孩,也认定了某些事情的他嘴中开始更急速的念着‘无妨心经’。
“不!”看着有一人的脚正落向无力反抗的司马妍的时候,终于,百昊广忍不住了,只看到他聚集在身上的五色光,随着他那一声大喊,声嘶力竭的大喊而放大,慢慢的扩散,从紧贴着他的身体到扩散到身外,从身外又迅速笼罩了那些村民。
雨依然如一条线一般,犹如要穿透任何胆敢阻挠它的东西,而时间在此刻却仿佛凝滞,那不动的人影中还有一个村民的脚没有落下,而伴随着那五色光扩散开来的时候,百昊广也无力的倒在了水泥地里。
那些村民就真好像被定格在了那里,都还保持着恶狠狠的姿势,只是他们都停止了暴打,只听司马妍一声“呃?”的声音出口,那些村民才有所反应,全部东倒西歪的横尸当场。
“爹!”看着那些刚才还施暴的几个村民,司马妍被吓坏了,而此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受到的伤并不是很重,因为大多人都是冲着百昊广下手的,所以连滚带爬的就向着她爹的方向移去,而此时的司马汉已经被刚才那五色光给震慑到了。
而一切都只是须臾的功夫,就这样了结了那些曾经的村民?这是什么力量?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能这样办到了?
他有点不信,直到司马妍喊他,他才回过神来,强忍着疼痛,趴着爬着,慢慢的向着那跑来的司马妍爬着,“爹,怎么办?“司马妍搂着地上那口吐鲜血的司马汉,一声声的问着。
“先看看你那些.。那些村民!”司马汉喘息了一会,思绪乱透了,为什么会这样,他要确定下,他一定要自己亲手确定下那些村民的死活,他没有说怎么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那都是他们曾经一族的兄弟,又怎么会这样?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很想知道怎么办。
艰难的爬到其中一个村民的身边,司马汉颤抖着手轻轻的放在那横躺的村民的鼻子上试探着,“怎么会这样?”
司马汉不敢相信,因为那村民外表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可是事实确实他已经死了,就在刚才还生龙活虎,现在却已经驾鹤西归而去了。
“怎么会这样!”自语着的司马汉一边手搂着司马妍,一边瞪眼看着雨幕中昏死过去的百昊广,他迷茫了,想想曾经称兄道弟的百争鸣,又看了看昏死过去的百昊广,他迷茫了。
好像是有冤魂在他耳边缠绕,又或许他想起了一族的亲人和他的妻子,总之一切突然就在这一天改变了,司马汉抬头望着天空大喊一声“为什么?”,任凭那豆大的雨滴落向他的眼睛里,他一眨不眨。
就这样望着天,司马妍轻拽一下司马汉,口中说着冷,司马汉才低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在这大雨漂泊而黑暗的夜里,司马汉似是下了某种决定,他静静的摸起了身边的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