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子傻眼,人也有些发呆。
对于这个问题,他听明白了意思,但不知道意义何在。
心中摇摇头,封喉顿时明白百家子并不是爱思索的人,或者是很少想这类的问题。见百家子的迷茫,就说道:“这问题在于两河是在骨头河这处合流,然后再分开。历史记载在之前也没有什么信息,所以会造成争执。”
暮然百家子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当时是怎么定下的?既然定下后,怎么还会有这争执呢?”
“之所以有这争执,就是当初定下的方式不合理。”说着,封喉脸上忍不住笑意:“当初定下两河流向时,就分为两派。双方都有各自的说法依据,但都不能让对方和大家信服,所以…哈哈….”说道这,封喉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百家子看着封喉在笑,对于他未说完的话十分好奇,犹如百抓挠心,赶紧催道:“封大哥,你话还未说完,所以怎么了?”
“所以他们决定比斗一场,这是正式的说法。但其实就是如泼妇般打了一架,然后赢的一方定下了两河流向。”封喉忍着笑意说道。
“噗嗤!”百家子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时好奇道:“这种事是能通过打架决定的吗?”
“不能!”封喉肯定道:“所以这上千年来,这问题一直被拿出说。”
“为什么?”
封喉面露不屑,嗤了一声道:“无非就是名利之争。这些事对于我们这群武者来说,那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对于那群读书人,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尤其是当年输得那方,更是得推翻现在的定论。”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百家子就转了话题,问道:“那一篇赋是什么?咦!还是别说了,反正我也不懂。”
“好!”封喉从善如流,也没有去强行解说。
两人打着马,路上还不时看到来回往者。看这些人的打扮,读书人居多,偶尔也会有些江湖人士。
据百家子自己的观察,发现若是读书人,都是成群结队,香车宝马。一路慢慢悠悠嬉闹笑语,看起来好不快活。
而那江湖人士,就如同他两这样,都是匆匆打马赶路。即使相遇,也是警惕居多,哪敢搭话。
一路疾驰,两人终于快到了骨头河。
虽然还相距甚远,但百家子已经心摇神撼。
两条河一自东北落下,一自东南落下。
古罗河走东北,溪轻河来自东南。从远处可以看出,骨头河处于低谷,两河就似两座山。皆有百丈之高,垂倾泄下,激流相撞。
声如雷霆传万里,势如天倾不敢近。
坐下马匹在离还有一里路时,速度就越发慢。百家子坐在马上,可以感受到它的颤抖和惧怕。要不是他一直在催促,恐怕已经回头奔走。
封喉也感受到马的情形,无奈的对百家子说道:“这租用的马匹果然不行,才到这里就不敢前行。看来,我们只好走去了。”同时一指不远处的一处栅栏:“我们把马匹存放在那里吧。”
“好!”百家子连忙点头,兴奋的看着远处,开心道:“只是在此处远观,看这声势我已经气血沸腾。”
封喉点点头,笑道:“别急,马上就好。”
两人来到栅栏处,把马匹寄存后。
百家子就兴奋的说道:“那我们走快点。”
说完,就运起轻功向前飞奔而去。封喉看着有点愕然,然后一笑,就运功赶了上去。
赶在前面的百家子,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反而停下来走,没有了刚才的冲动。不是百家子在转眼间就对眼前的失去了兴趣,而是他觉得在这里就应该下来走。
没有理后面的封喉,百家子四处扫视,心怡神旷。这里的游人不少,三两分布后,更觉得此地辽阔。三百米外的两河垂倾,轰隆隆的击水声掩盖住所有的声音。
两河落下后会聚在一湖,百家子细看之后。才看出这湖的水面是中间低,四周高,像个漏斗。河水从百丈高处落下,夹在万顷之力,肆意奔腾。在两者的交接处,有个七丈方圆的大石头杵在那,挡住了两河相撞。
没有人说,百家子自然而然就知道那块大石叫‘镇流石’。
传说是大帝帝耀,命人以妖怪金石炼制而成,用来镇压飓风。此后三千年来,这里再也没有飓风肆掠。
镇流石表明平滑反光,成凹型。边缘比水面略高一线。每当河水激荡,溅起落在上面。河水就迅速化为雾气,再被风一吹,漫天四散,宛若仙境一样。
如此仙景,百家子看的目瞪口呆,心中震惊不已。就连封喉走到他身边也没有感觉到,完全沉迷了进去。
念头一动,就准备纵身跃上镇流石。
旁边的封喉大惊失色,赶忙一把抓住。百家子顿时清醒过来,有点不开心的看着封喉,说道:“你干什么?”话刚出口,立即被轰隆隆的声音淹没。人也反应过来,就朝着封喉大喊道:“你干什么拦我?”
封喉摆摆手,示意他莫冲动,和气说道:“那镇流石上的温度,比烈火还高,你上去恐怕直接会被烧死。”说来也怪,这封喉明明没有提高音量,但百家子却听得清清楚楚。
可惜这细节百家子没有察觉,反而对封喉说的话有点不信。
看到百家子脸上的怀疑,封喉也不气恼。他能明白这心情,一如当初的他。不过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虽然如此但还是准备同百家子解释一下。
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给百家子看看,然后递给百家子。百家子满脸迷惑的接过,摸了摸,不知道封喉是什么意思。接着封喉又从百家子手中拿回银子,示意他看着,再久使力把银子朝镇流石抛去。
百家子顺着看去,就看见银子在飞过镇流石的一瞬间,就化为银水,然后就化为面状落在远处湖里。
瞬间,百家子的汗就落流下来。一呆之后,就赶紧躬身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