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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忧伤过境

夏天里欢腾跳跃的绿叶,因为花红娇艳的点缀,格外生姿。属于色彩斑斓的世界,随时随地都有无限的美好。里面最好的我们,享受芬芳又吸吐着芬芳。

秋天,看似万物的凋零,却有另一番的甜蜜。再也不用忍受炎热的气候下的煎熬了,凉爽的风一吹,果然,却道天凉好个秋。就这样,季节过境。夏天过去秋来到,秋天走了迎来冬。一天又一天,似乎是不同的时间。小丽安然享受在爱的关怀里,惬意而又甜蜜的每一天,内容几乎都相同。以至于忘记了时间在走,季节在更换。不知不觉到了圣诞节,又是一年的尾巴了。

最近,小丽隐约感觉出宋明的变化来。这种微妙的改变来得悄无声息,像是忽然造访的来客,似乎可以听见敲门的声音,待到打开门,发现什么都没有。这位来客就是宋明情绪不对劲的地方,至于是哪里不正常了,只可意会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看他平时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照顾。只是多了经常发呆的时间,给人一种深沉难言,心事重重的感觉,像是在客意隐瞒什么。

“喂,想什么呢?”小丽总这样点醒呆滞的表情。然后呆板回复生机,冲着她笑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是不一会,又回到呆若木鸡若有所想的状态中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引起小丽的不安。以女人单纯的直觉判断,一定有什么事情被隐瞒着。不好的念头一出,潜意识里随之而来的自我安慰也开始发作,也许不是呢?宋明的若有所想或许是因为别的事情,只要不与两人的感情相关就好。

在未知面前,人们的心理可能是最矛盾的。一方面很想知道那个对自己隐藏的秘密,充满了期待要去了解。另一方面,也会有担忧。怕那个不明了的所在会带来伤害,本能中又会抵触,尽量不去面对来躲避危险的可能性。

两个方面的交锋,最后往往是前者的好奇心理占据上峰。西方有句谚语,好奇害死猫。传说中的可爱猫咪有九条命,尚不能摆脱好奇心驱使下的命运。何况是人呢?即使是对自己有危险的方面,也总想弄明白。伤心也好,流泪也罢,与其在猜测中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不如早点知道原因,结束这种惊慌处境,心里煎熬的局面。

一时间,小丽经常挂在嘴上的口头禅成了这么说。“你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散步中,手机聊天或者短信上,甚至是在梦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问起着,“宋明,你怎么了?”

频繁的言语攻势下,宋明刚开始的时候还不为所动,类似上面淡淡一笑的动作,在勉强挤出来的笑意中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他轻描淡写的在回答:“没怎么啊?”呆呆的表情里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可是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了下文。

思绪的苦恼中,很多时候难以启口说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告诉对方,还是心里的担心不愿去说,或者根本就是种可有可无的自我封闭。反正就这么一直苦恼着,找不到合适的切入口,情绪被压抑着,在沉默难言中。这种状况很像一座活火山,里面炽热的在涌动,积聚着烦恼的力量。也终会有爆发而出的一天,之前就一直在等待。在等待中,未知里隐忧的内容呼之欲出。至于何时会出,用不着担心,该来的时候就会到来。

忧伤过境,像SHE歌词里唱的那样,悲伤入侵,誓言下落不明,我找不到那些爱过的曾经。

同样是忧伤过境,许晴那也正经历着波澜。这对称得上患难之交的闺蜜,缘分来时一起,离去的时间又那样的吻合,不能不让人充满感慨。

夜晚,小丽和宋明的电话粥成了可有可无的夜宵。宋明到底怎么了,成为萦绕在她心头经久不散的梦魇。小丽试探的发送短信。“最近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咱们不合适啊?”终于,苦恼中的她预期到最坏的结果,随着网络信号传到另一个手机上。

等待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漫长。煎熬中的小丽分散注意力,往许晴那看了几眼。这傻丫头也在看着手机发呆呢!根据她的了解,小飞最近的行为确实很让人生气。而许晴的反映就比自己勇敢多了。他们两人正在经历分手预告,没想到几乎相同的剧情也会在自己这儿上演。想到这里,眼圈不经意间就湿润了。在她看来,许晴的情况尽管糟糕,好歹还有个分手预告。难道自己这儿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也要忽然结束了吗?

小丽脑海里回映着往昔的点滴,甜蜜温馨的往事。怎么会这样?无数次的问自己,问题消逝在凄凉的夜里。让人在无尽的伤感中看不见尽头。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忽然响起,小丽吓了一跳。“呵呵,别多想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丽一看到呵呵的字眼,立马联想到最近宋明呆呆的面孔,让人心里火气一下子起了三丈。“呵呵什么啊,问你话呢?你怎么这么讨厌啊!”讨厌,应该是她对于心上人最差的评价了。里面有无限的失望,在这段时间里渐渐的煎熬,几乎到了快绝望的边缘。

信息被回复的很快。“对不起啊小丽,最近心情不太好。”

即使是道歉,也丝毫不能缓解她心里的厌烦。“为什么心情不好啊!有什么事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你最近老这样真让人担心,或许也觉得我们不合适了,那不如分手吧,可能你的心情就会好一点了。”失望到极点的人们总会有偏激的倾向,小丽赌气样儿的连珠炮语回复道。现在这种难堪的局面有必要下一剂猛药,让病入膏肓的症状有缓解的可能。

“没有了,不是你想得那样。最近有些事情想不通,一直打算要跟你商量来着。再等等吧,我会跟你说的。”

小丽看着手机屏幕,眼泪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下来。满满的酸楚侵蚀着内心,又在抱怨着!他为什么这样不明白我的心呢,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为什么还要等啊,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有什么事情连我也不能说的吗?”她在穷追不舍,一定要看过结果才能甘心。

“行,明天我告诉你行吗?最近有些烦心的事情,一直想跟你说的却开不了口。明天吧,一定告诉你。”对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那扑朔迷离的情绪终于打算拨开层层云雾,在小丽的面前。

“行。那就明天了。”

“晚安了!早点休息。”

“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终于等到了未知到来的时刻,宋明短信的问候,早点休息。

可在小丽心里却似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交杂的不是滋味。刚刚了却了萦绕心头的一个烦恼,另一个烦恼又不期而至。她在惶惶的不安中告诉自己别去猜测,反正承若告诉自己明天就能答案了。这种心理的暗示起到相反的作用。越是告诫自己,越是忍不住的去猜测,会是什么呢?

夜幕笼罩的寝室,本该到来的睡意迟迟不来。小丽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别想了快睡觉吧!可是那么多的想法在心头,偏偏没有疲惫睡意的踪迹。于是,失眠的夜,成为一种煎熬。看了又看的手机,提醒着时间。意识里催促的声音,天怎么还不亮啊?

最怕那就在眼前偏偏看不清楚的未知结果。那种期盼而不得的心情,化作夜的黑,把小丽吞噬在无边无际的意识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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