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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鱼汤下药

钟明月让叶教头将后面车上的人叫下来步行。于是,那老妇人和钟明月带着众人沿着那条路向前走。那老妇人走得极慢,叶教头等人都感觉不耐烦了。

走了半个多时辰,看见一家饭店。众人正走时,一阵鱼香味传来,走得越近,香味俞浓。有庄丁情不自禁地叫道:“真香!”

众人走到客店前,店小二出来道:“各位客官,鱼是昨天打上来的鱼。这鱼汤乃本店祖传秘方配成,十分好喝。只要各位在本店吃些东西,哪怕一碗面也行,鱼汤就随便喝。”

钟明月道:“我们才吃过早饭,这位大娘还要去找郎中给他老伴看病。”说完就要拉着老妇人继续赶路。

那些庄丁有几人忍不住直流清口水。这时路过的有几人已进店坐下了。这时那老妇人道:“小姐,我为了省钱给我老伴看病,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没吃饭,现在闻到这鱼汤香味更是饿得慌……”

钟明月道:“好吧,店小二,给这位大娘来碗面。顺便多舀几碗鱼汤给他喝。”

老妇人道:“我一个人怎好在这里吃饮食?你们虽吃过早饭,但走了这么大一天的路也早饿了,都吃些吧。你看那几位兄弟都饿得不成样子了。”

钟明月看了看那些庄丁,许多眼睛直直地看着饭店里面,一定被那里面的香味勾走了魂。钟明月道:“好吧,你们给我们这里每人来一碗面吧。只是你们这里的鱼汤够我们这么多人喝吗?”

店小二道:“我们昨天打了很多鱼,你们只要在这里吃饭,鱼汤只管放开肚子喝。你们请坐吧!鱼汤马上给各位上来。”

于是钟明月、袁白等一行人就在外面找座位坐下。这店规模还算大,钟明月这么多人也只把外面的座位坐了一小半,里面还可以坐许多人。那些先到的一些客人正高兴地喝起了鱼汤。钟明月、袁白、严青青、叶教头、钟坚以及那老妇人围坐在一张圆桌上。在他们旁边一张小方桌上坐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衣少年和一个年龄与他相仿,长得却很胖的汉子。那白衣少年的行李上还放着一柄三尺长剑。他们背对着钟明月。

钟明月四处一看,才发觉那煮鱼汤的锅正在桌子的不远处,道:“这店真会做生意,把鱼汤摆在外面煮,让路过之人能够闻到它的香味而抵受不住。”

那店里的伙计很快给钟明月等人每人发了一个碗,然后一人将一个不大的钵端到桌上来,那钵里就盛着鱼汤,里面有汤勺。那老妇人一见汤来,立即用里面的勺子舀了一碗喝干了。这时叶教头正拿着勺子给袁白舀,舀完之后正要给严青青舀时,钟明月道:“这位大娘饿得慌,先给她再盛一碗吧。”

于是叶教头又给那老妇人盛了一碗。那老妇人又一口喝了,道:“吃饱了真舒服啊。”

钟明月道:“再喝一碗吧。”

老妇人道:“我已喝够了。你们喝吧。”

叶教头见钵里汤不多了,于是给钟明月、严青青、钟坚都只舀了很少一点,自己却一点也没有。老妇人叫道:“店小二,你们不是说只要吃面汤就随便喝吗?这么小一个钵,一个人能喝几口?”

店小二忙道:“客官息怒,我们立即换大一点的盆来。你们几个,将这些人多的桌上的钵换成大盆。”

于是几个店里的伙计将钟明月这一伙人的钵撤走,又拿了几个盆到煮鱼汤锅旁的柜台上。其他喝完了鱼汤的人也叫着再上。过了一会儿,几个伙计将鱼汤装得将满的盆端到钟明月这一路人的桌上。

大盆端上来后,明月山庄那些庄丁尽情地喝了起来。严忠、严青青、钟坚以及叶教头也喝了起来。叶教头开先给袁白盛的鱼汤,袁白却一口也没喝。叶教头道:“袁公子,我们都喝第二碗了,你怎么第一碗还没喝?快喝吧。”

袁白不停地看碗里的鱼汤和盆里的鱼汤,听叶教头叫他,把叶教头给他盛的第一碗鱼汤喝了两口,就不再喝了。叶教头又用勺子跟他盛满。叶教头又要跟那老妇人盛,老妇人忙用手蒙住碗口,道:“我连喝两碗就已经十分饱了。我们这些老年人怎么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那老妇人又对钟明月道:“小姐,你是觉得这鱼汤不好喝吗?”

钟明月道:“很好啊。”

老妇人道:“那小姐为何迟迟不喝?”

钟明月端起碗来正要喝的时候,袁白突然一把从她手上将碗抢了过来,放到桌上,道:“不能喝!”

钟明月诧异道:“为何不能喝?”

袁白起身走到熬鱼汤锅前,抓住一伙计的手道:“这是什么?”

那伙计忙将手紧紧攥着。袁白道:“为何要用毒药害我们?”

那伙计想将手从袁白手中挣脱出来,袁白使劲捏住他手向上一提,那伙计痛得大叫起来,道:“这不是毒药!”

袁白从他手中夺过装着药粉的纸包,道:“既然不是毒药,你把它吃下去。”

那伙计不再言语,两眼直瞪着袁白,露出乞求的眼色。袁白又将他的手向上一提,那伙计又疼得大叫,袁白道:“快说,你们是不是在鱼汤里下了药?你们是不是开黑店打劫路过的客人?不实话实说,先扭断你这只手臂。”

众人听得袁白的话,一口鱼汤也不敢再喝了,议论纷纷,有的显得十分愤怒,有的则开始破口大骂。

那伙计道:“英雄饶命!我们也是受人指使,不听他们的,我们就会被他们杀掉,所以,我们不敢不这样做。”

袁白道:“受何人指使?”

那伙计道:“受……受……”

“哈哈哈……”这时,袁白等人遇见的那老妇人突然站起大笑起来,声音变了,背也不驼了。

她在头发上一抹,头上花白头发被抹了下来,露出根根青丝,再在脸上一抹,皱纹也不见了,哪里是个老妇人,分明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妇女。

袁白放了那伙计的手,将那包药放在腰间,道:“果然是你在搞鬼!”拔出腰上佩剑,掷给钟明月,叫道:“钟姑娘,接剑。”

钟明月站起来接住了剑。

那妇女跳了开去,笑道:“你们现在发觉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这时已有许多客人倒下,有的倒在桌上,有的则仰倒在地。那白衣公子和那同桌的胖子也倒在了桌上。

那妇女看着明月山庄庄丁以及叶教头等人,道:“倒!”

那些人果然先后倒下。只有袁白和钟明月好好的。袁白道:“钟姑娘,我们先捉住这女人,逼她交出解药。”

那妇女道:“只怕没这么容易。”双手拍了两下。

这时,突然从里屋里二三十来个披着红披风的人,纷纷拔出刀来,将袁白和钟明月团团围住。钟明月一挥剑,作出应战的准备。

“你们是红衣会的?”袁白道,心道:“不知这陈副会主在这里没有?要是他在这里,要救这些兄弟只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应该不在吧?要是他在这里,他们又何必用毒药害我们?”

“对!”这时一个男子声音传来。

那些红衣会的闪在两旁,袁白和钟明月看见一个二十几岁,长得也不太难看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腰上挂着配刀,眼睛色眯眯的。那妇女走到那男子身旁,道:“陈达,你千方百计将那些小鬼手脚弄断去讨钱,只怕一年也没有我今天赚得多。”

陈达道:“他们竟会给那小鬼五两银子,定是十分有钱,今天看是赚大了。就算加上那些卖掉的儿童的钱恐怕也不及今天的一成。”

袁白道:“那儿童果真是你们安排的,你们不仅卖儿童,还将卖不掉的儿童弄残为你们讨钱,这是何等残忍?今日饶你们不得。”

钟明月道:“他们红衣会不仅抢劫民女,还拐卖儿童,竟干些卑鄙恶毒的勾当。”

陈达道:“抢那些女子是红衣会成立的第一件事。卖儿童和让他们为我们讨钱是我想的主意,为的是给兄弟们挣些零用钱花。”

那妇女道:“你告诉他们这些干什么?你说,我立了这么大的功,你该如何奖赏我?”

陈达道:“我知道包四娘子不爱金银财宝身外之物,今晚我让你舒舒服服一晚上如何?”

包四娘子道:“一晚上?你是不是见这两个女子长得比我漂亮,顾不得老娘了。”

陈达道:“怎么会呢?只要见到你包四娘子,其他再美的女子我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包四娘子道:“你那色鬼,休要瞒我,哪有猫不吃腥的?不过你看上她们我也不怪你,你要睡她们也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达道:“什么条件?”

包四娘子抱住陈达手臂,把头搭在他肩上,媚笑道:“我要你陪我十天十夜。等收拾了这两个家伙,处理了这里的事就去。”

袁白道:“两个无耻的家伙,死到临头还在想那些风流快活的事情?”

包四娘子道:“死到临头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陈达淫笑道:“好,我答应你!我先宰了这家伙,再来宰你。”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闪,陈达已到了袁白身前,刀已拔出,一刀从袁白胁下穿过。包四娘子叫道:“死鬼,刺偏了!”

陈达却一动不动,也不说话。袁白手一松,陈达仰倒在地,只见腹上插着一柄单刀,嘴角流出血来,双眼睁着,就此死去。原来他快,袁白更快,他一奔到,袁白已从一红衣会员手中夺过一柄单刀一刀刺入他腹中。众人都是大惊不已。包四娘子看得两眼发直,道:“他杀了陈长老,你们快上啊!”

那些红衣会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袁白手一挥,他们吓得连连后退。袁白道:“包四娘子,你助纣为虐,也饶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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