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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囚于闺阁

”舅舅,有话好好说啊,你多劝劝表姐吧!“钟明月道。

梁父扔掉鞭子,一把拉住梁芳芳,把她往楼上拖,叫道:“你不但不许去见那流氓,也不许踏出梁府大门一步。”

梁母道:“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你不让她嫁他,现在谁还要她?你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梁父道:“没人要,就当一辈子姑娘吧!耽误就耽误吧,这是她自找的。”

梁父一边拖着梁芳芳,一边喝道:“上去!”梁芳芳一面挣扎一面叫道:“我不上去,我要去找银川……”梁母与钟明月等人想去拉架,但梁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时不敢拢去。

梁母喊道:“老头子,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梁父道:“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谁也不许放她出去。”

梁父把梁芳芳拉到她睡的那间房。梁芳芳的房间与钟明月和马兰住的那间房挨着不远。听到叫喊声,马兰也惊醒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伯伯,你把芳姐姐往哪里拉啊?”马兰问道。

“小孩子不懂,不要多问!”梁父道。

马兰又去问袁白和钟明月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不知如何回答,钟云道:“小兰要乖哦,不然你也要被你爸爸关到房间里不能出门。”

袁白道:“芳姐姐就像你一样,不跟爸爸妈妈说就往外跑,所以被伯伯关了起来,你怕不怕?”

马兰道:“我以后走哪里一定跟爸爸妈妈他们说。”

袁白道:“这才是好孩子。再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说也不说一声就一个人跑出来,爸妈他们多担心啊!”

马兰点点头,道:“小兰记住了。“

钟明月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摸摸她的头,笑了。

这时,梁父已把梁芳芳拉到她的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又大叫道:“阿福阿贵,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要是小姐出去了,拿你们是问!”

两佣人道:“是,老爷!”

梁芳芳一个呆在房间,大声痛哭起来。

梁母道:“小的不争气,老的不讲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明月无心再去练剑,对马兰道:“小兰,我们一起去刺绣好不好?”

马兰道:“好!你绣的花比我妈妈、姐姐’、嫂嫂绣的好看多了,你一定要教教我。”

袁白和钟云又去看那些庄丁练武。梁父也气得午饭也没吃。

梁母到刺绣的房间刺绣,可是左手拿着布,右手的针迟迟刺不下去,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钟明月安慰道:“舅妈,不要想得太多,事情总会变好的。”

梁母道:“真是冤孽啊!她要是没遇上那小子,现在嫁给你二哥,是多好的姻缘啊!那老东西也倔强,死要面子,难道就让孩子当一辈子闺女?”

钟明月道:“等舅舅气消了,自然会有解决的法子。”

梁母道:“若那小子真心对芳芳好,穷点没关系,要是肯入赘我们家更好,可是那老家伙就是一根筋,不知变通。”

钟明月道:“现在主要不知道他究竟是看上了表姐,还是看上了表姐的钱。可以叫他来问问,问他愿不愿意入赘,若一口答应,必定是真心喜欢表姐,若推三阻四,那则定是看上表姐的钱。如果看上了表姐,可以招他入赘,如果他只是看上了表姐的钱,那最好多劝劝表姐不要跟他来往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这个老不死的根本就不让她去叫啊?”梁母道。

钟明月道:“我们找机会多劝劝他。”

很快又到了晚饭时分。那些庄丁和刘四等人早没练武了。袁白、钟云、钟明月以及梁父梁母等人来到了餐桌前。桌上酒菜已准备好。梁父和梁母见了面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

钟明月道:“怎么表姐还没来?”

梁父道:“让她在房间里面壁思过,饭让丫环送去。”他又吩咐丫环道:“去叫阿福阿贵轮流去吃饭。把她看紧点,上厕所也要跟着。晚上两人轮流睡觉。”

梁母道:“你要把她关多久?关一辈子吗?”

梁父道:“先关她三天再说。等到她保证不再去见那浑小子时才放她出来。”

钟明月道:“我们还不知道那少年是否真的在骗表姐,不妨让表姐去把叫他来,考验考验他,如果他是逢场作戏,欺骗表姐,表姐看清他真面目,也好对他死心。你这样关着表姐,只会让表姐一辈子想着他。”

梁父道:“不用考验了,一看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就算他是好货色,她与他勾勾搭搭,成何体统?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梁父一边说着,一边喝酒。梁母吃几口饭,就不吃了。

钟云道:“舅舅,你这样关着她也不是长久之计。等你气消了,还是把她放出来。至于那个罗银川,还是像明月所说,把他叫来看看,若人不错,就招为婿,若不行,也好让表妹死心,不再跟他纠缠。·”

梁父道:“我的气永远都不会消。他们干出这等事,让我脸上无光,我怎么可能不但不惩罚他们,反而促成他们的好事,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现在这丫头和那小子穿一条裤子,他让她回来骗钱,她就回来骗钱,也没有自己的脑子。她这样听他的,怎么可能对他死心?”

梁母道:“你只顾自己的面子,不顾儿女的前途,真自私。”

袁白道:“其实叔叔也大可不必这么在意这件事,在我们乡下,少年少女在一起干活玩耍是常事,并不是什么让父母丢脸的事。”

钟云道:“要是那罗银川叫表妹回来要钱真的是为了能有娶表妹下聘礼的钱,那也怪他不得。”

钟明月道:“舅舅你就不要这样固执了,先让表姐把那罗银川叫来看看再说。”

梁父道:“我是不可能同意让他们再见面的,更不用说成婚。我们家的事,你们不要多管。”

众人正说话间,一丫环跑来报告:“小姐还扑倒床上在哭,拿去的饭菜全部被推倒了。”

梁父怒道:“她不吃还这样糟蹋粮食,太不成器了。别管她,她要是不怕饿死就别吃好了。”

梁母听着不由掉下泪来。

梁父道:“哭什么哭?就是由于你这样惯着她,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钟明月道:“表姐哭了一下午了,只怕哭坏了身子。还得想想办法。”

梁父道:“想什么办法?我还不信真能哭死人。他哭够了自然不哭了。”

钟明月道:“不如我去劝劝她。”

梁父道:“你怎么劝她?她要是不醒悟,再劝也无用。吃饭,别去理她。”

吃过饭后,梁父自去跟张总管查看店铺和府内收入支出的账本。梁母坐在一旁,一言不发。钟云和袁白带着马兰与刘四等几个佣人到街上闲逛。

马兰叫钟明月同去,钟明月道:“明月姐姐现在不想出去,你和白哥哥他们一起去吧!”

钟明月对梁母道:“舅妈,我们去看看表姐吧!”

两人来到梁芳芳的房间外,要推开门进去,阿福拦着道:“你们可不能把小姐放走了,我无法向老爷交代。”

梁母道:“你们眼中就只有老爷?我就一文不值了。”

阿福道:“不是这个意思……夫人你吩咐的事我们也一定照办,只是夫人别为难小人了。”

钟明月道:“放心吧,我们只是进去看看表姐,不会放她走的。”

“那就好!”阿福笑着让开了道。

梁母和钟明月推门走了进去。

这时梁芳芳已停止了哭泣。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梁母道:“孩子,你没吃晚饭,现在饿了吧,我去叫人拿些饭菜来给你吃,好不好?”

梁芳芳只呆呆坐着,一言不发。

“想到你的事情,我也吃不下。”梁母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孩子,你就真的那么舍不得他么?”梁母用手抹了眼泪,恢复了平静说道。

梁芳芳还是一言不发。

梁母又道:“你爹是个老古董,最爱面子,你让他丢了面子,他就要用让你们永远不能见面来出气。娘也没有办法。”

钟明月道:“表姐,要不你就想忘了他吧。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不愁找不着。”

梁芳芳终于开口说话,道:“我这一生就只认定银川了,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他若不同意,我就饿死在这屋里。”

梁母叹口气道:“你们这对父女是前世的冤家,谁也不肯让步。就这样耗着吧,看谁能耗过谁?”

说完就和钟明月一起出去了。

袁白和钟云等人在外面逛了一圈就回府了。他们一回到府中,梁父和张总管就来找钟云。

梁父道:“云儿啊,有件事得麻烦你一下。”

钟云道:“什么事?”

梁父道:“张总管,你说吧!”

张总管道:“是这样的。各店在二少爷指点下的确生意大好。但也有一些问题伙计们迷惑不解。比如你说劣质品要降价卖,但有的客人不知道是优质品还是劣质品,他们甚至定要买劣质品,伙计们就不知道是否该如实告诉他们真相并低价卖给他们,还是按优质品的价格卖他们。若按二少爷所说低价卖岂不到嘴的肥肉不吃了?伙计们都觉得可惜,所以想向你请教。有时候生意太好,存货不够,伙计们不知道是否该拿那些劣质品充数。还有二少爷说那些过期的商品要扔掉,可有的店铺生意长期不好,过期的商品太多,要全部扔掉的话,那岂不亏大了?伙计们想问二少爷是否可以把那些商品不扔掉,而降低价格卖出。如类似的问题还有许多,所以大伙儿们商议还想请二少爷到店中指导指导。”

梁父道:“我想法是二公子是否可以到店中手把手地教他们一段时间。至于工钱……”

钟云道:“既然店铺是明月山庄和舅舅合开的,那么我为那些店铺出力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就不要谈什么工钱了。只是我打算明后两天就向舅舅辞行。你看这样好不好,那些从洛阳来的伙计掌柜也许久没回洛阳了,我回去叫家父换一批新的有经验的伙计掌柜来,你们看如何?”

梁父道:“是不是府中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所以你要离开?”

钟云道:“那倒不是。府中每天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哪有照顾不周之说?只是小侄已来了几日,不敢再叨扰舅舅。”

梁父道:“那你一定是为了梁芳芳那丫头的事不开心……”

钟云道:“也没那回事,舅舅不要想得太多。”

梁父道:“那为何二公子不愿在府中多住几日?换伙计掌柜是远不如二公子亲自指导的好。所以,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还是希望二公子能帮助一下舅舅。”

张总管道:“是啊,二少爷,你若一走的话,伙计们一定无所适从,生意必定一蹶不振。”

袁白道:“盛情难却,钟二哥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只是我一事不做,在这里白吃白喝,实在不好意思。”

梁父道:“袁公子哪里话?你是二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梁某的朋友。你救二公子的大恩岂是几顿饭可以比拟的。”又对钟云道:“既然如此,明天早上吃过早饭我就让张总管带你到店铺里去,你看如何?”

钟云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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