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干柴放在油桶里,野孩子在镇上的东边最讨厌的蛮人家居后院,放了一把火,当时已近黄昏,风势壮大一路沿着房子开始袭向镇中心。
“呜呜!”在漆黑的黑屋子里,全身捆绑的阿琅蜷缩在仓库房里。“呜呜”哽咽的她惊恐想要发出声音,嘴巴却被破布塞着。
“咚咚。”
天花板被撬开一个洞,房梁上扔进来一条绳子,有人慢慢从绳子上垂直落下,阿琅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拼命开始摇晃头部,甚至撞击头部,野孩子不明其然的继续落下,看着阿琅的头部和身上都是鲜血,他心疼死了,立马冲到阿琅的身后为她解开绳子,以及嘴上的破布。
“不要管我,这是陷阱!现在走还来得及!
快走!傻瓜,你进来干嘛!”阿琅哭啼地大骂着,她搂住野孩子将其推开。
“哈哈!晚了,野种跟杂种们,总算抓到你们了,居然还玩阴的!”紧锁的仓库房门忽然被打开,闯进来两个成年男人,他们各自拿着棒子对着野孩子咆哮。
“放火是吧,等会我让你们生不如死,你们这该死孽畜!”
“抓住他们!”
其中一男人提起木棒往阿琅头上抡,但野孩子更快,勇敢挡在阿琅面前:“呼呼,总算赶上了。
我怎么能抛弃你而逃跑呢?
我是傻了点,也只有你不会嫌弃了。”后背传来强烈的痛楚,野孩子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仍旧烂漫笑的着。
“无药可救!”阿琅娇嗔骂道,同时她把野孩子抱得更紧了。
野孩子轻微嗅着阿琅身上的兰花香,笑道:“死而无憾了。”
“你们给我放开,听到没?
我让你们放开,畜生们!”镇上的大人要分开他们时候,不管是拳打还是脚踢,都不能让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松开,看见这幕,其中一个矮个子村民无奈之下,他抓起边上的板砖就要上前,砸在两人的脑袋上..
这时突然传出狗吠声,两条斑点狗跳起来撕咬镇上的村民,他们发出惨烈的大叫。
“混账,孽畜,真是白养你们了!”
“小黑,小黄?”阿琅呆呆看着面前这两条狗,这是除了野孩子外,她的最好朋友。
“快,我们快走。”看到情况发生变化,苏醒撞开虚掩着的门拉着阿琅开始往外面跑,幸好镇上大部分男人都去救火了,以至于根本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呜呼。”两条狗一前一后跟在他们后面。
“小黑小黄,多谢你们...”
转角处,又有一群人围在他们出去的必经之路,就差一步了,可是前面那些眼神冰冷,散发着仇恨的镇民却将他们挡在其中。
“嗷嗷!”两条狗首当其冲,他们还是顺利逃过去了,阿琅不停回头望着被棒子暴揍的小黑小黄,鲜血洒落一地,狗在濒临死亡时曾抬头看着阿琅野孩子,轻轻哽咽着,它们似乎是在作最后的告别。
几次想要上前的阿琅,均是被野孩子硬着头皮拽走,终于跑到了沙丘陵园,那里早就有有人手拿铁棒在等着他们了。
“镇长?”阿琅和野孩子心如死灰看着眼前的人。
“咻”一道箭射出,阿琅颤巍巍倒在地上,旁边多了个人,他是镇长的副手,据说学过武艺,可以徒手单挑一头沙熊!
“还不快跪下!不孝子!”镇长冲着沾血的野孩子严厉呵斥着。
野孩子讽刺:“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承认是我的父亲了。”
说完他笔直走向镇长,他的生父。
“你放火烧了民房这点事,现在跟和我一起回去,我还能想办法让你得到宽恕,但是你身后的女人逃不了一死!”
“.......”
面对着野孩子很久的沉默,镇长沉重呼吸了一口气:“我也没办法,阿琅必须死,我要给村里人一个交代!”
“当啷!”野孩子放下了手中沾满鲜血的棒槌,双手摊开,他闭上了眼睛:“我自知性命掌控在您手里,你下手吧,没有阿琅就没有我!”
“....”
“你走吧,我们今生今后永远断绝关系,你也别再踏进这个镇子。”镇长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铁棒,声音仿佛苍老了几岁,“想要那个女孩活下来,就快点走!
箭上有毒,能活下来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野孩子沉默起来,他选择了乖乖听话,将阿琅背起沿着前方小跑起来,用那微弱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谢谢你,愚蠢的父亲。”
画面转到贫瘠荒芜的沙漠,顶着头上将近四十度的烈日,野孩子背着阿琅一步一步向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过了多么漫长的时间啊,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二天....直到他走不动的时候晕倒在沙漠。
遇上了在经商护送的佣兵,侥幸逃捡回了两条生命。
画面再次一转,被佣兵养大的孩子已经长大了,野孩子变得黑不溜秋的,个子又高又壮实,阿琅的转变更是惊人,她变得举手投足都散发出妖而不媚,艳而不俗的气质。
那一年,阿琅十八岁,苏醒二十二岁。
在阿琅的成年礼,佣兵夫妇挥着眼泪,送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出荒漠,去大城市生活,去接触外面的世界,去感受那绚丽多姿的人生...
野孩子在佣兵家境里培养下有了很好的商业头脑,他成为了当地青年的代表,更是要与阿琅举行盛大的婚礼,而好景不长,阿琅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在医学上是无法根治的,这种病大概是违背自然进行生育的惩罚吧。
拿着化验单野孩子迷茫叹了口气,他脑海里不断重复着,医生告诉他的结果,阿琅还有最后三年时间!
那一年阿琅二十岁...
这两年,野孩子忙于事业,一直很少时间陪阿琅在身边,她真的很空虚,她又明白苏醒是个前景无限好的青年,他的未来很长,而她身体又面临科学无法治愈的疾病,为了这个病,野孩子又将资产耗尽。
她常常胡思乱想,如果没有自己,野孩子的生活是不是会更好过一些呢?于是她产生了放弃治疗的打算。
病房前,野孩子走了又回来,他不断的在阿琅的身边徘徊,终于昏迷的阿琅醒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野孩子的衣角,并温柔地抱住他的后背。
“知道吗,傻瓜,我做了一个梦。”
“是什么梦?”苏醒甜甜笑着。
阿琅撇嘴:“我梦见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着,你说奇怪不。”
“是吗,说不定下辈子还真是。”苏醒坚定地说着,抓住了阿琅的手。
“我只是希望你陪我到最后生命的旅程,别离开我,别去干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阿琅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似乎她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正在恶化!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已经受够了!
我记得阿琅曾说过,喜欢热闹的人群,喜欢拉着我的手逛每年特有的庆典,欣赏那缓缓上升的烟火,你总是愿意和我呆在一块,即使忍受人群的异样眼光....
可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我会改变这一切的,让你变为一个正常女孩,然后我们一直呆在一起,看夕阳和日落,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阿琅放开了手,她直视着野孩子的眼睛,两人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当初相遇的一刻,原来那份朦胧的感情一直不曾离去。
婚礼随后拖延,为了解阿琅的病,野孩子到了非常有名的基因再造企业工作,三年为期,野孩子如愿以偿获得了大量基因方面的知识,阿琅的性染色体存在变异的麻烦,他一直试图创造能改变人体基因的药物,或者说能延续下去?
试验还处在开发期间,但三年之限已经到了,野孩子必须在当下期间完成,所以他窃取了中世纪公司的资料偷偷进行试验,这个过程中他又发现了相当了不得的事情,当时的地球上的人已经知道了地球能源方向了。
简单来说,它们住在地球的外表,而地球的核心简直是地狱般的炎热,但是那里又不是完全没有生命,他所在的集团科威探测到了核心的反应,它就是地球的能源反应区——幸神星。
据说这是天球通过中微子测试出来的结果,那里的生灵这样命名,不过也非常多的无神论者否决这一消息。
作为中世纪的激进派,野孩子正要相近一切办法,到达那个地方,来证明这不是一个荒谬之谈,随着试验的进展,野孩子清楚意识到,就算改变阿琅身体的状况,恐怕也难逃中世纪集团的追杀,所以他做了另一个极端的选择!
勿忘河,河不是当年那条河,但是水却是依旧如当年那般清澈见底,野孩子推着轮椅,与阿琅一起慢悠悠在河边漫步中...
“阿琅,你知道吗?
地球其实有两个面,一个正面与反面,或许我们的世界有一处是通往真正的天堂,那里没有生与死的界限,我们可以一辈子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生出很多的小狐狸们来。”
“说啥傻话!像个白痴一样,地球怎么就是两个面?”
“我会带你去的!我发誓。”
“哼!像个傻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