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一行三人就出了极危险的山林,女童任由自己的小手被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再次害怕自己消失不见的花姨紧紧拉着,因花姨用力过大,长时间营养不良而暗黄的小手微微起了红印。
女童也并未声张,恰巧从手上传来丝丝痛处,女童这才知道自己没有死……!不,是已经死了!而又重新活过来了。
准却的说,自己好像是借尸还魂了,还是在一个自己不知道的世界。可是这又是怎么回事?记得以前自己在出一个任务曾伪装成一名大学教授,在学校下课时常常听到女同学在班上讨论某某穿越重生小说好看,还记得当时有一个调皮的女同学问自己喜欢看什么样的穿越小说?记得当时自己懵懵懂懂的回了一句;“小说是什么?穿越是什么?”说完。
班上大部分同学都纷纷愣了几秒后,齐齐哈哈大笑,说;“白教授,别给我们说你连小说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微微摇了摇头,女同学笑过后看着自己,说;“白教授,你不会是从外星球过来的吧!现在只要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的知道小说是什么,穿越是什么,何况还有好多的小说搬上大银幕,白教授你是不是也从不看新闻电视这一类的?”,闻言,自己扶了抚眼镜,道;“从来没有。”
女同学见自己不像说谎的样子,把自己拉到她身边给自己慢慢普及什么是小说,什么是穿越,什么是借尸还魂!记得当时自己根本没有相信什么,那只不过是人杜撰出来的,没有任何实际依据,再者说。自己每一天,每一日都在刀尖上行走,就连睡觉都不能睡的安稳,怕的就是自己睡熟那一秒就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了。那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关注自己每日在刀口下讨生活以外的东西。
只是自己没想到自己又得一世,人家都说前世今生,那自己上一世经历的非人一般的生活,是不是也可以从此抹去?意味着这一生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虽然自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已经死了之后,还可以借尸还魂用另一种方式活着。既然上天开恩许了自己这一世,那自己就要按自己的意愿来活,不求锦绣浮华,只求静世安稳,看遍青山绿水,以闲适之态看尽世间百态!
女童刚思索完,就听到花姨微带笑意的声音,道;“裳儿,我们到家了。”
男孩听到自己娘亲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拉着女童的小手,一下子便放开了,不好意思地将红通的脸转到另一边。
女童对男孩突然放开自己的行为并不觉得反感,只觉得这比自己大三岁的孩子挺可爱的。
朝前看去,看到屋舍那一秒女童一愣,眼前屋舍里里外外像一个黑炭一般,黑漆漆的,并不是因为屋舍有多脏,而是因为整个屋舍好像不久前遭遇了一场毁天灭地的火灾,只剩下屋舍上方有着几根烧得黑漆漆摇摇欲坠房梁的挂在上面,就连屋舍的大门都烧成灰烬,没有了。屋舍外一里以内全是被烧焦的印记,可见当初着火烧得有多大,有多猛。
还不竟如此,被烧焦屋舍周围一旁的屋舍也遭过一劫,只不过没有中间这屋舍严重,看到此,女童眉头微微一蹙,疑问道;“花姨,你们之前是住在这里?这好像不是自然起火,而是有人蓄意放的吧!”,最后一句是百分之百肯定。
花姨没想到女童直接问了出来,眼底有一抹慌乱划过,继而,又淡定,道;“之前我们是住这里,你前几日跑到山上去,我们晚上回来见你没在便都出去寻你,所以当晚便躲过一劫。”
女童闻言,既而又,道;“花姨,你们寻了裳儿几日?”
花姨听言,眼神有些漂浮,道;“我们寻了你三日。”
女童一听,便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原身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在更深露重的深山里待了三日,难怪会……!所以这才有了自己的机会?
然想到一个问题,女童开口,问;“那花姨你知道裳儿叫什么名字吗?”
花姨闻言,身子一僵,道;“裳儿,你姓曲名华裳。”
女童在心里默念了几遍,眼带笑意,“裳儿喜欢这个名字。”
花姨一听,身子一松,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怀疑!
却没有看到女童……应该是曲华裳低下头,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
郑甫智看娘亲与曲华裳一时不说话,以为二人是担心没有住的地方,向前一步,道;“娘亲,裳儿妹妹,不用担心没地方住,前面不远处有一户人家,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借宿一晚再做打算。”
花姨听到儿子一番话,有些疑惑,道;“你怎知前面不远处有一户人家?”
郑甫智脸色有些微变,低下头闷声闷气,道;“孩儿,在半月前曾去那里讨过水,所以孩儿才知道有这么一户人家的。”
花姨一听,不疑有他,转而,对着曲华裳,说;“裳儿,不好意思花姨答应给你做好吃的……。”
还未等花姨说完,曲华裳便开口,道;“花姨没事,只是现在天色将晚,还是先找到一个住宿的地方,别的慢慢来不着急。”
花姨听曲华裳说完,眼底一丝欣慰闪过,继而,看了郑甫智一眼,道;“那智儿你带娘亲和裳儿你说的那户人家吧。”
郑甫智一听,立马应道;“好,娘亲,裳儿妹妹你们跟在我后面,我为你们带路。”说完,便转身朝那户人家方向走去。
还不等三人到那户人家,细细的春天雨就慢慢落下来了,烟笼雾罩着整个村子和山林,朦朦胧胧地令人看不清全貌,给人一个神秘莫测的诡异感。
曲华裳眸光暗沉的看着给自己极为诡异直觉的山林;这深山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会给自己当初在亚马逊原始热带丛林一样的感觉。危险,极度的危险!
好似感觉到身后山林的诡异感,花姨脸色苍白眼底一抹惊恐划过,郑甫智感觉到了自己娘亲的变化,不动声色走到花姨身边,轻轻拉了拉花姨的衣袖。
猛地,花姨便清醒过来,微微垂头,压下心中翻滚如潮的惊骇,用连微微颤抖都不自知的手,擦了擦额头是细密的冷汗。郑甫智拉着花姨衣袖的手都是哆嗦的,下一刻,郑甫智哆嗦的手完全盖在花姨的衣袖下。
虽花姨掩饰的好,以自己长年在黑暗中行走的洞察力,察觉出花姨和郑甫智那一瞬间的异样并不是什么难事,见此,曲华裳眸光又暗了一层,秀雅的小脸越发冰冷。
片刻过后,三人便到了郑甫智所说的那一户人家,别的屋舍是用泥堆砌起来的,而这间屋舍则全部是用上好的紫檀木盖成无不华贵,华贵中又带着低调的奢华,奢华之中则又带着沉稳的大气。曲华裳站在门口,看着给自己感觉和刚刚深山一样神秘莫测的房屋,曲华裳眉头微蹙。
到了门前,郑甫智上前拉了拉大门上的环扣,“扣扣扣…。”
几声过后,便听到很是苍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谁呀……?咳咳咳……咳!”,
听到咳嗽不断的声音,郑甫智有些担心,急道;“老爷爷……你没事吧?”
“原来是小智啊,没事,能有什么事啊,一把老骨头了,一到下雨天老毛病又发作了,不碍事……咳咳咳,”来人边说边安慰郑甫智不用担心,说着,便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