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曲华裳一行人用过早膳之后,就纷纷整理行装,启程回京!
看公孙仪的手下整理好了,曲华裳一行人才上马车,公孙仪独自坐一马车,而曲华裳则和花姨他们一起。
坐在马车里,曲华裳靠在车壁,眸子微阖,;公孙仪这是什么用意?难道他就不怕她出手将赶马车的手下打落,由她自己来,乘机逃跑。还是他自己觉得她曲华裳不会拿花姨他们的性命作赌注,还是他觉得以他现在的人数能困住她?
若她真的先离开,他现在的手下根本不足为患,不过,公孙仪算对了一点,她曲华裳的确不会拿花姨他们的性命作赌注,所以她曲华裳只要乖乖跟他走。
曲华裳婕羽微动,;好一个公孙仪简直算计到别人的致命点上,令人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跟这么一个时时刻刻都算计着别人的人,她自己的处境必定好不到哪里去,得早日离开这人的周围,否则她自己下场……!
想着跟着公孙仪回楚晋京都就必须面对血雨腥风,曲华裳眸底闪过一丝暗沉。
上一世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意外得了一世她自己怎么能不珍惜,既使身处险境,绝地。这一世她只为她自己而活,为那些爱她,护她的人而活。若谁挡了她的活路!别怪她曲华裳心狠,就由她自己披荆斩棘斩出一条活路来!
“吁”蓦地,马车突然一个急刹,马车里的一行人一个惯性向前倒去。曲华裳在刹车时,就猛地睁开眼睛,并及时稳住了身子。
见花姨他们没什么重伤,曲华裳开口询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赶马车的侍卫听曲华裳如此客气的询问他自己,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没事,没事,就是路中间突然跑出来一个兔子拦在路中间。”
马车里的曲华裳一听,眉头微挑,兔子?掀起马车帘子,曲华裳朝路中间一看,果真路中间一一个白如白雪的兔子在路中间。
不过,这兔子怎么有点眼熟,曲华裳看着路中间的兔子思索到。
哎!这兔子怎么像她两年前误射到的那只兔子,难不成是那一只?曲华裳下车走到路中间,蹲下身子仔细看着,待看到兔子后腿处一伤疤时。
曲华裳便知道是她两年前误伤的那一只兔子,伸出手,从地上抱起了兔子,曲华裳就转身回到马车。
兔子也不反抗,就那么乖乖地在曲华裳的怀里。
花姨一行人见曲华裳下马车,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兔子,疑惑道,“裳儿你为何要带起这兔子?”
花姨说出了,郑甫智与麒霖心里的疑惑,遂,他们就静静听着曲华裳的回答。
闻言,曲华裳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兔子,边说,“可能是与它有缘吧。”否则她怎么会刚到这异世,就刚好遇到了它。
三人一听,一时间的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
放下马车的车帘,公孙仪闭上了眼睛,嘴角挑起,;兔子?那可不是普通的兔子,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没有看出来,而自己他此行就是为了,此时在这丫头怀里的兔子而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苦苦找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找到,这小丫头一出现,这兔子就自己跑出来了。这是不是刚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他自己留下这小丫头很正确啊,这是不是也算他自己托了这小丫头的福。
想着,公孙仪的嘴角挂起了,令人炫目的笑容,如沐春风!
曲华裳一行人刚走出二里地左右,营帐处突然出现了一群蒙面杀手,不,应该是只有几个蒙面杀手,且都是身受重伤。
黑衣人看着地上因扎营帐而留下的印记,黑衣人嘴角抽搐,眼底阴暗,;又来晚了一步,这小兔崽子是不是有四只脚,每一次都跑到这么快。
“首领,这里有马车印!”一受伤的蒙面杀手指着地上深深浅浅的马车印道。
正在咬牙切齿的黑衣人一听,转身,快速走到蒙面杀手所说的地上,蹲下身子,伸出手捻了捻地上的泥土。
看了看马车印的方向,黑衣人咬牙,“追,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否则回去交代不了。”
闻言,受伤的几个蒙面杀手,就纷纷顺着马车的印子追去。
黑衣人迅速的飞行在空中,片刻之后,就看到前方隐隐约约有马车的样子,黑衣人一喜,刚要再加快一点速度。
谁知,从路旁边的树林突然飞出一着暗黑服饰的男子,挡在了路中间。
黑衣人猛地一停,眼色戒备警惕的看着,站在路中间来者不善的暗黑男子,“朋友可否让开?”黑衣人率先开口。
半响过后,就在黑衣人耐心待消之前,暗黑男子抬起头,相貌恍然是邪雨,并懒洋洋地开口道,“不让。”
很是欠扁的口气,和非常欠扁的表情,让黑衣人一个脑血直冲,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
黑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心里告诉他自己,;不能为怎么一个无名小卒,而放跑了那两年前就该死的小兔崽子。
片刻,黑衣人压下心里的气愤,冷冷开口道,“那你是不让了?”说完,就直直奔站在路中间的邪雨。
见首领冲了上去,后面被曲华裳设计陷阱只剩五人的蒙面杀手,随及,也直朝路中间的邪雨刺去。
邪雨眼神淡淡地看着前面几人朝他刺去,丝毫不为所动,仍静静的站在原地。
几人的速度极快,似乎到了极限,眼前明晃晃的六把利剑直直朝着邪雨刺来。
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已到了邪雨面前。
就在利剑就要刺进邪雨胸前,邪雨突然一个飞身而起,避开了朝他刺去的利剑。邪雨半空中的眼眸一厉,挂在腰际的利剑,猛地,出鞘,只觉眼前一刺目的亮光一闪而过。
邪雨一个轻飘飘就落在了地上,只见他的剑鞘滴这雪,瞬间没入地上消失不见。
“扑通…扑通……”一连五声,是六声。
只见朝邪雨刺去的五个蒙面杀手,后劲直喷鲜血,已气息全无地睁大眼睛倒在了地上。而黑衣人则是捂住鲜血直流脖子处的伤口,一脸上惊色的看着收鞘的邪雨。
片刻,黑衣人慌慌张张地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帮他?”
闻言,邪雨慢慢走到摔倒在地的黑衣人面前,蹲下身子,俯视着地上的黑衣人,开口,“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但我家主子吩咐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说完,就站起身离开。
“哦,对了,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人在楚晋,你们大可以放心,主子不会让你们口中所说的他活太久。”将自己王爷吩咐的话说完。
邪雨又从怀里拿出一物件,扔到黑衣人身边,又道,“若你们主子怪罪下来,你只要拿出这物件,他自然就会明白。”说完,邪雨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捡起地上的物件,眼睛死死看着邪雨离开的地上,;迟早有一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眼神狠厉地看着邪雨消失的方向,黑衣人慢慢起身,扯下身上的衣袍,手指颤抖地裹住了脖子处的伤口,脚步蹒跚的朝另一方向离开。
空气中微微飘来血腥味,曲华裳猛地起身,掀起帘子。朝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看去,待看到马车后方二里外的路上无一人。
曲华裳眉头一蹙,;不可能是她自己嗅觉出了问题,看来必定是那一群蒙面杀手追上来。可为什么没看到杀手,只闻的血腥味。
曲华裳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想着,为何没有看到蒙面杀手的身影。
花姨见曲华裳一脸凝重,出声问道,“裳儿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旁的郑甫智一听,也连忙问道,“是啊,裳儿妹妹,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又发作了?”
而麒霖见曲华裳一脸凝重的样子,就猜出肯定是因为他的事情,才会让裳姐姐如此凝重。想着,麒霖就低低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看二人如此紧张,曲华裳露出一个笑容,“花姨我没事,身体没有不舒服,也没有伤口发作,我只是在想一些东西。”
闻言,一脸紧张的二人就纷纷松了一口气,见曲华裳没事,花姨就靠在车壁上休息起来,几乎接近一天一夜的逃命,早已经让一向养尊处优的花姨疲惫不堪,刚靠上去,就听到花姨传来规律的呼吸声。
而郑甫智没有靠着车壁休息,而看着他自己的手指,不知想些什么。
曲华裳则一边抚摸着怀里的兔子,边靠着车壁假寐起来。
安然躺在曲华裳怀里的兔子,赤红的眸子是不是闪过道道诡异的光芒。
一时间,只听到马车赶路的声音,和与马车擦肩而过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