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曲华裳一行人安然无恙的离开,泛着绿油油光芒,露出尖尖獠牙的恶狼。不甘地用锋利的爪子,抓进泥泞的土地。
“呜……嗷…,”低吼了一声,作势就要追上去,刚出不到几步,想要追曲华裳一行人的恶狼。听到一声类似于狐狸声音的叫声。
蓦地,顿时,停住了身子,顿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从看到山下一火光时就一直从另一个山头飞奔而来,一透身透白外形有些相似兔子,却是一小小的狐狸。本赶到这里时,刚要出来的小狐狸,却看到黑衣男子出现,就隐没在暗处,观察着一众人。
从一个山头奔到另一个山头,雪白小狐狸身上却没有一丝泥泞,干净如雪。颊窄的额面,尖尖的耳朵,狐狸特有的嘴角,鼻尖呈黑,脚似野兔,瞳孔椭圆,呈妖艳的赤红色,皮毛长而软且极厚密泛着亮光,在黑色的夜晚极为耀眼。长长的尾巴,很是蓬松,尾端竟是同瞳孔一样的赤红,如一灼火落在雪白的雪地上,分外惹眼!
小小身躯的狐狸,慢慢从暗处踱步出现,步步接近,被小狐狸出现吓得不敢动弹的恶狼。
见小狐狸渐渐靠近,原本凶残的恶狼,此时,却收起了尖锐的獠牙,伏在地上。
兔子一般大小的狐狸,椭圆的赤红眸子高高在上地蔑视伏在地上的一群恶狼。
片刻之后,发出几声狐狸叫声,却见伏在地上的恶狼,听到不同叫声的音色,伏在地上的身躯剧烈颤抖,随后,起身,快速的消失在夜色如凉的树林中。
赤红的椭圆眸子看了眼曲华裳一行人离开的方向,尾巴轻轻摆动,在空中划出道道弧度,随及,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林中。
曲华裳一众人,随着黑衣男子将近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一处开阔,视野极好的地方。
“公子,已带到。”黑衣男子朝背对着曲华裳一众人的浅蓝衣袍男子禀告。
曲华裳看着离她不远处的浅蓝衣袍男子,暗暗打量着。
浅蓝衣袍男子,“嗯。”应了声,就转过身,目光准确的投在,正在暗自打量他的曲华裳身上!
见浅蓝衣袍男子眼神极为犀利,曲华裳眸子一暗,垂首,不再打量离她不远处的浅蓝衣袍男子。
收起了心中的不适,曲华裳颔首,俯身诚恳地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若将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曲华裳掷地有声的声音传到在场所有人的耳里,;这人眼神这般犀利,想来必定是一个长年处于高位之人。虽说是救了大家,但这其中肯定有别的东西,才会让这人出手相救。如此攻于心计之人,还是不要扯上关系为好。
黑衣男子听到曲华裳这么一说,眼神一厉,;简直不识好歹,能替王爷做事,是多大的福份,没想到这女童如此不识好歹。
麒霖一听,眸光不解的看向俯身的曲华裳,;裳姐姐为何这么说?
一旁的郑甫智听言,刚开始很是不解,待抬首,看到那浅蓝衣袍男子不明的眸光时,他低下头,;难怪裳儿妹妹会如此说,恐怕这人……也是不安好心……!
花姨听到曲华裳这样一说,眼露疑惑,同样很是不明白,曲华裳为什么这么说?
浅蓝衣袍男子闻言,身子一顿,眸光一亮,唇带笑意,;这么聪慧,且敏锐,小小年纪却武功高强的人,自己怎么能放过,就算今日收服不了,也定不能让此等厉害人物活着走出这山,以免将来成自己的阻碍,万事防患于未然,哪怕是一丁点都不行。
想到最后,浅蓝衣袍男子温和的眸底一抹戾气闪过。
浅蓝衣袍男子自然听出了曲华裳话里的意思,“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不过,各位现在身受重伤,应向找一个地方疗伤,如再耽搁下去,恐怕那些恶狼必定快要追上来了,要知道狼追个几天几夜,甚至几个月都有可能。何况恶狼后面,应有杀手追来了吧。”
浅蓝衣袍男子脸带着温和的笑意慢慢说道,在说到杀手时声音顿了一下,加重了杀手这二字。声音温和得似春天里的暖风,好似方才那一番,看似提醒,实则威胁的话语,好像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俯首的曲华裳一听男子如此一说,心中一紧,;这是要强逼?可是若不答应,凭现在自己的功力,根本不可能把花姨他们安全的带出去。且麒霖和郑甫智二人身上的伤比自己要多,要重,现在最主要的是为二人疗伤,先应下,再做打算。
曲华裳分析了一番利弊,听出浅蓝衣袍男子的威胁,曲华裳也不惺惺作态,抬起头,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男子。
男子着一袭浅蓝锦袍,长身玉立,眉目疏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一翩翩君子模样。曲华裳实在想不明白,方才那一番威胁的话语,是如何从这个看上去给人温和,有礼的男子口中说出来的。看来这温和无害的样子,必定是他对世人的伪装而已。
太阳悄悄从地面升起,照亮了整个大地,原来不知不觉间,却已经天亮了,曲华裳抬首望向高高挂起耀眼阳光的太阳。
灼热的光芒,直射曲华裳抬起的眸子,下意识一闭眼,片刻之后,她睁开眼,“那在下的亲人,就交给公子了。”眸光暗沉地看着离她不远处的温和男子。
浅蓝衣袍男子一听,眼带明显温和的浅笑,“没问题,不知可否告知名讳?”男子走近曲华裳谦虚地开口询问道。
闻言,曲华裳开口,“花姨,郑甫智,麒霖,曲华裳。”一一指着众人,说出名字。
男子一听,手中的锦扇微顿,遂,开口道,“不用叫公子,本人名讳公孙仪。”道出名讳,男子脸带温和笑意地打量着曲华裳一行人,;这么简洁明了的告诉自己,怕是不想多透漏太多给自己吧!这女娃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敏锐,自己怎能不收入麾下,为自己办事呢?
曲华裳没想到这男子竟这么毫无避讳的告诉她,要知道这公孙可是皇姓,这男子看上去最多只有二十左右,这心计却如此深不可测,;看来自己是被拉下水了,自己方才答应他跟他走,那就意味着只要自己出现在世人面前,世人便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为他办事效命。
想着男子的目的,曲华裳眸底深黯,黑不见底。
这曲华裳虽现在一身狼狈,却是一块璞玉,若经自己手打造出来,必定会发出无限耀眼的光芒,也一定会为自己带来诸多利处,想想都觉得兴奋,迫不及待。男子眸带温和笑意打量着一身狼狈不堪的曲华裳,温和的眸子深处一抹诡异的兴奋划过。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男子开口吩咐立在一旁的暗黑男子,“邪雨,带他们下去疗伤,随便解决掉身后的尾巴,要干净利索。”
一听,暗黑男子,“是王爷,属下这就去。”暗黑男子待听到浅蓝衣袍男子如实报出名讳时,便知道可以说出王爷的身份。
曲华裳一听到“王爷”二字,眸底又是一暗,;这公孙仪竟是当今王爷,难怪有如此重的心计。
花姨听到“王爷”顿时一吓,连忙俯首,“民妇不知是公子是王爷,王爷……。”
“哎,不必如此多礼,本人现下不在京中,本人现在只是一平民而已。”公孙仪脸带笑意地将跪在地上,请罪的花姨扶了起来,温柔地说道。
而一旁的麒霖与郑甫智一脸戒备的警惕着笑得无害的公孙仪。经过刚才的事情,二人直觉这所谓的王爷,必定是不怀好意之人。
突然从周围的林中飞出众多暗黑男子,显然是这公孙仪的手下。
看到这,曲华裳眸光一冷,;若刚才她没有答应公孙仪,拒绝的话,恐怕她们现在都成了尸体。这人真是好算计,一开始就有如此打算。
公孙仪手下,纷纷带着曲华裳一行人离开,一同样着暗黑衣袍的男子刚要带起曲华裳,谁知,公孙仪突然来了一句,“你下去吧,我来。”
暗黑男子一听,不过相信,他尊贵如斯的王爷,竟要亲自带这个一身泥泞的女童。“是,”震惊之余,暗黑男子恭敬的退到一边。
公孙仪脸如沐春风的笑意,躬身将一身泥泞,狼狈不堪的曲华裳抱在怀里,足尖轻点,远用轻功将曲华裳带了起来,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