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装作痛心疾首的老者一听曲华裳这般肯定的语气,心里有一丝自毫,;自己看中的孙媳妇,果真聪慧,这样就知道自己的最终目的!
苍老的眼底精光暗闪,老者抬头,一脸郑重地说;“丫头啊!老夫那不肖子孙着是让人头痛,照顾就不必了。老夫只希望丫头你能替老夫管教管教老夫那个不肖子孙,就当是还这两年的收留之恩,可好?”
曲华裳听言,说;“好,”心想;照顾一下,就还了收留的恩情。嗯!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自己划算!
微微勾起的嘴角,没有躲过老者的眸光,见此,老者心道;嗯!这事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咯!
把放在衣袖中的物件拿了出来,道;“现在老夫那不肖子孙不在这里,老夫身上只有这个不值钱的东西,你一定要收好,等出了这里之后,如还有机会,以后老夫那不肖子孙就麻烦丫头你了。”说着,就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曲华裳的手里,转身离开。
“哦!对了,还有你拿着这物件,老夫那不肖子孙定会找到你的。”走到门口的老者,停下,背对着曲华裳又道,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曲华裳一脸蒙圈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物件,;珊瑚红的外里,珊瑚红的内层却是凝白羊脂玉,在明亮的太阳照耀下,竟分不清到底是珊瑚手镯,还是羊脂玉手镯!
摸着手镯,从手镯传来丝丝的凉意,见此,曲华裳仔细地观察手镯,;这珊瑚红手镯虽看上去有些年代久远,但手镯的外表却很是光滑,像是经常抚摸一般。而且这手镯表面乍眼一看,并不怎么值钱,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手镯的不同之处。
曲华裳将手镯对着太阳光的方向,一照,待看到手镯深处。曲华裳潋滟大眼一缩,放下手,看着比自己手掌心还要大的手镯,;这还叫不值钱,那什么才叫值钱!这死老头子把这么值钱的东西给自己是何用意?这么珍贵的手镯,我才不相信那老头子不知道这手镯的价值。
曲华裳反复把玩着手里的珊瑚红羊脂玉手镯,想着老头子给自己这手镯的最终目的。
半响,曲华裳还是没有想通老头子给自己手镯的目的,曲华裳有些无奈地把手镯放入自己怀中,心道;希望那老头子不是给自己挖一个坑,如果老头子敢给自己挖坑……。
想到这,曲华裳嘴角一勾,露出洁白的白牙,猛然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走到一半路的老者,打了一个喷嚏,声音不清地嘟囔;“难道是自己的那个不肖子孙,念叨自己了……。”
收起手镯,曲华裳走到门外,站在屋檐下,眸光不明地望着从天而降哗哗直响的磅礴大雨。
须臾,转身,朝着花姨和郑甫智的房间,还有同一方向的麒霖房间。
是夜,漆黑的夜色,加上接连下了好几日的磅礴大雨。雨里特有的冷和着漆黑微有些不同别日的夜晚,淅淅沥沥的雨水带着透心凉,轻轻打在身上,竟不经意地打了一个寒颤!
暗黄的光线,透过粗糙的窗纸,从镂空雕花的窗户漏出,散在阴森森微带着杀机的夜色中。时不时晃动的暗光,表明房内有人。
伏在暗处的人,见此,抬手,示意自己身后的众人可以动手了。
同样伏暗处的众人,一直等着命令,见可以行动,便纷纷起身,朝着有人影的房间潜去,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若除了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
慢慢接近房门,将身子轻轻靠在门上,侧头,用黑色的面巾遮住了相貌,只露出眼带杀机的鹰眼。
众人明白,抬起手中的弓箭,对准既将破开的房门。
接近二三十的黑衣人,屋檐上,院子里,皆是手持利剑整齐划一地排开,阴凉的雨水落在乌黑发亮的箭头上发出“叮咛”的声音。
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手猛地落下,手落下的同时,还有房门被破开的声音,随后,就是密密麻麻无数的利箭朝房内飞去。
察觉不对,黑衣人抬手,示意停止射箭。
众人见此,便停下,静等吩咐。
黑衣人抬脚,朝满是弓箭的房间走去,见房内没有见到自己想见到的人,桌上的茶盏还冒着丝丝热气,床榻上还有着余温。
见此,黑衣人眉头一皱,转身朝门外走去,“去追,她们一定还没有走远。”阴冷的声音响透整个院子。
众人齐道;“是。”说完,就转身离去。
从一旁,拿过火把,朝满是弓箭的房内一扔,被仍在棉被上的火把“轰”地一声,伴随着黑油的火把猛地燃烧起来。
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火红的火光映在黑衣人满带杀意的眼底。转身,带着手下这里离开,前去追杀曲华裳众人。
阴雨连绵的大雨都没有熄灭火势冲天的火光,反之火势越来越大,似不烧干净誓不罢休!
一里外的一大树上,一身短打武装年老却身手灵活的老者,潇洒地靠在大树上,看着一里外冲天的火光,此刻竟是精光浮动的眸子,“一群讨厌的蚊子,竟然把自己日后的栖身之所给毁了,看来自己得回去找哪位讨要了。”平平淡淡的声音,有着几丝嗜血。
山下的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山头,把靠近这个山头的动物都纷纷吓跑了,山顶的最高处。一通身透白发亮类似于兔子的动物,站在自己洞口,赤红的眸子看着山下冲天的火光,蓬松的长尾,不停的摆动着。
倏地,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就没有了那白毛动物。
阴冷的雨丝打在身上,竟没有感到凉意!曲华裳停足,看了看山下的火光,继而,“走,在黎明之前必须离开这里。”声音带着丝丝杀意,是对着山下那些追上来的黑衣人。
“裳儿,为何突然离开?”花姨看着微带狠厉的曲华裳问道。
曲华裳闻言,“花姨,如我们今晚晚一刻钟,那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而是葬身在山下大火中了。”笃定的声音传到三人耳里。
花姨,郑甫智,麒霖三人一听,皆是微微垂首,;是啊,若不是裳儿(裳儿妹妹,裳姐姐,)恐怕现在自己已经葬身在山下是火海里。
冷冷的阴雨打在身上,三人无端心底起了一丝后怕,;若真是晚了一刻钟的时辰……!
山下轻轻传来有大批人在山中疾走的脚步声,曲华裳眸底冰冷闪现,“走!往山上走。”说着,就走到前面带路,朝着山顶而去。
在思绪中的三人听曲华裳不容置疑的声音,三人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随后,紧跟上曲华裳的脚步。
山脚下冲天的火光隐隐漏在漆黑不明的树林,刺骨的山风和着阴冷的阴雨时不时吹过,给人一种透骨的沁冷!
黑漆漆的山林什么也看不清,若不是山脚下的冲天火海隐隐约约照在漆黑的树林中,恐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曲华裳一边警惕地快速疾走着,一边耳听八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两年前自己救下麒霖的那一个地方,绝对有离开这座山林的捷径,只要在杀手之前赶到那里,自己就能带着花姨她们离开这里,躲过杀手的追杀。
虽之前自己知道花姨在某些事上对自己有所隐瞒,但这两年间自己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花姨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爱护和痛爱,所以自己绝不允许花姨她们出任何事。
在这短短的两年自己常常借着上山打猎的借口,把寻着而来的黑衣人偷偷解决掉,记得上次自己暗地解决了一个黑衣人,才短短不到五天的时间,随后,杀手就已经闻风而来了。
虽自己身手不俗,但麒霖和郑甫智,花姨三人,二人是半吊子,而另外一个根本不会武功,如何和常年以杀人为生的杀手相比。
唯有先离开这地方,待安定下来再打算怎么彻底解决被追杀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