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竟然有些不想去遏制。
道理什么的都知道,只是不想去做,这大概就是埋藏在人类骨血中的劣性,就是那毁人不倦的情感吧。
就连她也无法避免。
因为……
有着这样纯粹对自己好的人,本来就是一件很温暖的事情啊!
他知晓她的过去,他明白她的难过,他懂得她的无奈,她许是他的全世界,明明是一个淡漠凉薄的人,却因为她的言行举止牵动思绪。
最关键的是……
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不多不少。
在她以为自己的生命终于走到尽头时,他出现了,那样凑巧。当她被负罪感压得喘不过气时,他搂住她,为她卸掉肩上背负的千斤重担。
是啊,一切的一切,都刚刚好。
所以,有一点心动也不是那么难以解释……
乔楚楚勾起嘴角,笑容却是极为讽刺的,这真是一种极为任性的情感啊。
很容易使自己一败涂地……
似是想到了什么画面,乔楚楚撇了撇嘴,低垂下头,竟是不作声了。
顿时,恬静的月夜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最后还是白雅木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我的妻……很晚了,该睡觉了呢。”感觉到女孩子的身体不再颤抖,白雅木立刻抬起头,生怕压酸了妻细弱的肩。
在他眼里,妻就是一个易碎品,而且是唯一的一个,无法替代。
所以他必须用全部的精力去关注保护她,这显然是一个繁复无聊的事情,可他却从不厌烦,并且乐此不疲。
白雅木的胸膛给人一种熟悉的安心感,乔楚楚满足的闭上眼,只觉得无药可救,她自暴自弃的放弃思考筹划,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不想进去,会做噩梦。”
“唔,”白雅木红着耳根,“那……就去我家?”
要带妻回家了呢,父亲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怀里的少女没有任何答复。
白雅木挪动身体,低头望去,他的妻靠在自己的怀里浅眠,女孩子眼角和眼眶都是红的,精致的小脸泪痕交错,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不过妻眉目舒展,呼吸清浅,应该睡的很安心。
妻……
在他的怀中睡的很香甜呢。
应该是很信任他吧。
呐呐,感觉妻收掉保护自己的尖刺后,意外的十分可爱呢。
白雅木眯着眼,眸中的黑暗少了。他抱着自己的妻,轻手轻脚的缓慢朝自己的家走去,让人看到忍不住怀疑,这少女该是有多重。
乔楚楚重吗?
不重。
但于白雅木而言。
很重。
因为这是他的全世界。
父曾经对稚龄的他这样说道:
“知道为什么其他小孩子可以无拘无束的嬉戏玩耍,而你却要待在黑屋子里,无时无刻都在学习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吗?”
他表示不解。
父亲把最后一罐啤酒喝完,啤酒罐被他踩在地上发出巨响,他颇为烦躁的揉弄着头发,“因为你很特殊。”
“他们是为了自己而活。”不休边幅的中年男人捏住十岁孩童的脖子并高高提起,满目的癫狂,“而你是为了乔楚楚而活。”
“否则……”中年男人望着亲身儿子面色发紫,他笑的残忍,“否则你早就死了,和那贱种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