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北京城热闹非凡,烟花时不时的在高空点燃,红红火火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这一天,无论是远方的游子还是迟暮的老人,都守在家中团团圆圆过大年。后厨早早准备好了原家的年夜饭,一切都准备好了,原老爷子心情格外的好,红光满面的,在其他人看来这原老爷心情转变的也忒快了,他给没回家过年的人们每人一千元的压岁钱,就连焦美月也有。张三丰替原家解了围,心里便踏实了,别看他平时有点屌丝,关键的事情上觉察力还是很高的。原倩倩依旧没理他,几次碰着面,表情都是冷冷的,显然还狠生气。
后厨忙的不亦乐乎,没回家的人员给自己准备年夜饭,焦美月交张三丰包饺子,不到十个人的饺子一会儿就包好了。饺子要下锅的时候,杜红梅叫走了张三丰,杜红梅虽说是给原家打工的,可她是和原家人一起吃年夜饭的。显然,原家的年夜饭还没开始,桌子上扔了5万元,张三丰不解,原老爷子先开的口,说道:“三丰,今天叫你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从明早起你就不必给倩倩当司机了”,说着将钱推到他面前,张三丰心想肯定是原倩倩的意思,转念又想,给了钱就是叫他走人的意思啊!他正欲解释当天和杜红梅的事,原天龙做了一个阻止他的手势,讲道:“不必再说,有人看见你和方司机去了新世纪的大楼了”,原来还不是杜红梅的事,原倩倩接着说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对杜姐姐动手动脚的!”张三丰顿时万念俱灰,那晚的事原家人肯定是不信的,即使信了,他救活马金富在原家看来更不可原谅,一气之下他走出客厅,如果不是和新世纪有牵扯,原老爷子是不会撵他走的。
离开原家以后,张三丰用口袋里仅有的钱买了几瓶酒,做在天桥下面使劲的喝,酒是喝了精光,人却没醉,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人还没醉酒喝光了,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是酒喝光了人还没醉,而且还没钱买酒。焦美月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张三丰来吃饺子,心里挺不痛快的,她觉得张三丰是被原家叫去吃年夜饭了,以后有可能成了乘龙快婿,强颜欢笑的吃了年夜饭就回房间了。张三丰呆坐在天桥底下,路过的老太太见他这副模样,担心的问了起来,可张三丰一句不答,只盼老太太赶紧回家去,可着老太太不依不饶,发挥起老北京人的古道热肠的感情来,说道:“小伙子,不管有啥伤心事,也得吃年夜饭啊,走,到大妈家吃饺子去”说着便拉起张三丰的手不由分说的走了,到了大妈家里,大妈的女儿急忙问道:“妈,这谁呀?”看张三丰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接着问道:“从哪里捡来的啊?”大妈笑道:“不管他是谁,我看这小伙子也不像是坏人,先过了除夕夜再说,端饺子去”母女两对话张三丰充耳不闻,呆呆的坐在桌边,眼睛一眨不眨的,话说这位长发美女在家穿的随意,大半个酥胸露着,见张三丰看着她胸前,把胸口一捂气呼呼的去厨房了。
早晨,大妈家的美女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张三丰问道:“我说你要在本小姐的床上赖多久?”张三丰痴痴问道:“昨晚我和你睡一起了?”满脸的不解。“我呸!你个流氓,谁和你睡一起了?”美女骂道。这位美女长得挺俊俏,一看像个刁蛮公主,虽然被她骂,可张三丰并不觉得她又恶意,脸显得有些婴儿肥,动不动就嘟着嘴,个子不高,身材匀称。张三丰的电话响起,一看是方正的电话,气的他直接把手机摔地上了,美女被吓一跳,接着又大声道:“哎呀,哎呀,你个败家玩意儿,好好的苹果6给摔了,我看你也没什么钱,拿来抵昨晚的饭钱也好”厨房里的大妈说道:“你还想怎么样?抽人家血不?”张三丰看着这座小平房,客厅供着一个穿军装的中年人,窗外是大杂院,他对这母女的情况已知道了大部分。
“我看他不是神经病,就是个呆子,白瞎了苹果6了”
“人人都像你就好了?就知道个钱”
“没钱怎么给您做手术啊?您这病病殃殃的本小姐以后怎能安心嫁人?!”
“嫁人?你才多大?羞不羞啊,我看你跟个小子差不多,哪里像个丫头?谁敢要你?哈哈”
“等明年再攒1万元就可以给您做手术了,呵呵,本小姐厉害吧?”
“你给我好好念书,别老想着钱钱钱的”
“等给您看好了病,大学毕业以后我挣了钱,咱们再换个大房子,住个楼房”
这母女两的对话温暖了张三丰的心房,人生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的,他连自己是谁,从哪里来的都不清楚,何必如此呢,原倩倩本来就和他不是一路人。实在想不到,这平常老百姓的对话有如此的治愈力,张三丰仿佛进了水的机器人被烘干了一样,心情放松起来,他洗了脸,正要去像这母女两说声谢谢,肚子却不争气,咕咕叫了起来,厨房里都听的见。“能吃能睡,干活怂包”美女嘟囔着,大妈端出了热腾腾的饺子,吃完饺子美女便出门了,张三丰对大妈说:“大妈,你们母女人真好,对我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大妈道:“我把馨然宠坏了,她的话你别在意啊””大妈,我看你挺累的,我以前学过推拿,我替你揉揉“”哎!都是我这身体不好,连累馨然了“一边聊天一边替大妈按摩起来,通过前几次的实验,张三丰很快就知道这大妈是腰椎间盘突出,他使出浑身的精力,慢慢凝聚气流,慢慢集中,张三丰道:”可能会有点疼,大妈你忍住!“”我这老骨头硬这呢!“大妈并不打算认输。
张三丰汗如雨下,想要集气成力恢复骨位并不容易,张三丰试了好几次都是纹丝不动,可他却一直在试,过去一个多小时,大妈就觉得这小伙子手都没动,但她腰确实觉的疼,想要放弃可又不忍心说。张三丰见一时不起效,心便着急起来,略微一停,他深呼吸一口,对大妈道:”再忍一小会儿,马上就好“说完闭目宁神,聚气成力,猛一用力,骨锥复位了,大妈这次真疼的大叫起来,这是伍馨然恰好回来。关心的看着母亲,大妈挥手示意没事,张三丰呼吸这少女带进门的冷空气,夹杂这少女身上的体香,看着她如朝阳一般的脸庞,自信的说道:”大妈的病好了“伍馨然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少女关切的问道:”老妈,他没弄疼你吧?“大妈说不疼,少女笑道:”要动刀做手术的病,被你按摩几下就好了?“其实大妈也是这么想的。
当晚张少侠又”厚着脸皮“在伍家住下了,张少侠是伍馨然知道他的名字后就这么称呼他的,加上他那自信的说病好了的事,被伍馨然拿来和他的名字一起开玩笑,他竟然脸红了,伍馨然笑得差点后背到地板上去,显然,伍馨然并不讨厌他,还有点好感呢。这几日伍馨然天天”逼着“张三丰还饭钱,张三丰只好天天登着三轮车拉这伍馨然一起买糖葫芦,又甜又酸又红的糖葫芦。晚上张三丰仍然”霸占着“伍馨然的屋子。大年初六,伍馨然带这大妈去医院做了检查,因为大妈天天对女儿说腰不疼了,真不疼了,不用做手术了,伍馨然以为大妈怕花钱才这样说的,结果病真好了。母女两当晚做了好多好吃的菜感谢张三丰,饭后张三丰便回屋静坐修炼了。他在想既然可以聚气成力,要是不接触人体能做到就更好了,这是伍馨然悄悄走了进来,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他别出声,张三丰刚要起身便被伍馨然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