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已矣,哪怕哪怕再伤心再难过她也不过再度回来了。诛仙剑阵下的那般儿撕裂,永远永远都闪烁在他的心中,而那早已成回忆。
“你来了”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而张小凡根本就没有回头,他知道他知道除过幽姬之外还有谁会来这儿呢?
“是的,我来了。”也是简单的几个字,不过从张小凡的嘴中,从其语气之中,却是多了几丝滚滚不绝的凄凉。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重新来这儿的,毕竟这儿是你的故局,毕竟这儿是碧瑶……”
“够了,若只是这样的话,我又何必来这儿,我放不下,我还是放不下,碧瑶,碧瑶,你到底在何方,你到底在何处呀?”两行滚滚清泪再度流下。
从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是一个黑纱蒙面的女子,身影窈窕,正是失踪许久的幽姬,
就在这时,突然在她背后的深渊之中,那深深的黑暗里,却回响起一个清脆的铃铛声音,滚滚不绝。
“瑶儿,我的瑶儿”合欢铃,那是那是合欢铃,啪,此时的他仿佛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似的, 猛然间吐出了一口儿腥红。喜极而泣,这或许才是幸福。
铃声清脆,悠扬飘荡,从深渊中回响而出,融入了山风之中。
“瑶儿,我的瑶儿。”他不由地狂叫着,望着身后那的狐歧山现在的巨大深渊,他喃喃大叫着,瑶儿,瑶儿,我的瑶儿就在里面,就在里面。
烧火棍再度响起,伴随着一声“啊”的叫喊声,驱物于空直冲而去,就为了寻找心中的那一分儿属于自己的幸福,既然放不下,那只好只好踏上不归路。管他今后如何,我只求的是心中无悔。
唯一唯一自己对不起的只有那瑶儿,只有那挡在诛仙剑阵之下的瑶儿。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为何为何要这样折磨我呢?放心吧,放心吧,我一定一定会把她寻回来的,跳下去,只有下去或许自己才能见到才能找到自己心爱的人。
是生是死全凭天定,不过能陪自己心爱的人一起,那也是一种儿幸福,那也是一种儿解脱。想到此,他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丝的微笑。解脱,解脱,或许只有自己死了才能解脱吧。
青云
她白衣飘飘,驭剑而行,这一日忽然心中有所烦闷,不想立刻回到小竹峰上。
或许是刚才师姐恩爱的情景令她心境触动,一时间竟有种不能自己的感觉,不知不觉之中,她却是下了青云山,来到了那座曾经魂牵梦系的草庙村废墟之外。
芳草萋萋,清风阵阵,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她默然站立许久,轻轻叹了口气,清丽容颜之上,仿佛添了几许忧愁。迈动脚步,她缓缓而行,信步向着废墟深处走去。
残恒断壁,分立两旁,在青草轻风中,静静地站立着,她悄然前行,目光远离,向着周围默默看着,眼中柔情无限。
这儿是他的家乡,也不知他还在不在,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也不知他过得还好不好。她抬头,却只看见屋子外边,堆放着两垛柴堆,在屋檐之下,挂着一只小小的风铃,风铃之上,不知为何还系着一片绿色的衣角碎片,在悠悠吹来的轻风里,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阵轻风吹过,屋檐下的铃铛迎风而响,绿色的衣角轻轻飘起,仿佛也带着几分笑意;清脆的铃声,随着风儿飘然而上,回荡在天地之间。可他,那个他又在哪里,又在何方呢?
青云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自古正邪不量力,只苦了我的师弟?唉唉唉,小师弟呀,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怎么就不明白呢?回来吧,我的师弟小凡呀,回来吧。”那是,那是如今的小竹峰掌教宋大仁。
他抬头望天,几朵儿云彩般般,当年当年的种种不断地划过他的心头,曾经恨早已结束,毕竟那些事,毕竟那些苦也不能也不能直接就怪自己的师弟。吾等修行,本身就是那逆天而行。不达破碎虚空,那修道又有何用?回想起那兽神和修罗的强大威力,他就不由地暗暗叹息。
是人,是人都会有野心,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永远也不是一个好士兵。同样的道理,那三年前的悲剧他可不希望再临头,四灵血阵完了,不过相对应的却是那般般足以逆天而行的诛仙剑阵也毁了,足以毁天灭地足以逆天改命的大阵也没有了。想到此,他不由地苦笑连连。是呀,如今相比那焚香谷而言青云已落得更多更远了。毕竟别人是以保存实力为主,而青云和雷音寺则是以天下苍生为主,天地平,四海升明,到那时,就算自己达不到天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宋大仁所想求的就只是文敏,自己的文敏永远地陪在自己的身边。有吃有喝有时间修炼那一切都该满足了,可为何可为何自己的心中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遗憾呢?是为小师弟而叹息,还是为那所谓的魔门鬼厉而悲哀呢?这一切,这一切或许就是那天命所归吧。没有人,从来就没有人能逆天而行,从来就没有人能逆天改命。
小师弟呀,你可你的这条路根本就不可能走到最后?天道尤有近时,更何况是那大道呢?
焚香谷
南疆山峰,与中原地带群山截然不同,少了几分秀美清幽,多了几分的是巍峨险峻。
夜幕之下,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巍然屹立,纵横交错,远远望去,竟是透出了一片肃杀之意。
“焚香谷害我族人,毁我之躯,这一笔帐也是时候该算了,想不到呀,想不到呀,为了那绝世的凶阵你竟然敢这般做,难道就不觉得有伤天理吗?”那人望着眼前的大阵,眼中闪过的却是丝丝的悲哀,毕竟要想启动那阵,要花多少岁月要有多少 无辜的人献祭?以血为煤,就仿佛那血炼一般,不过可惜的却是法宝为主命,血液为辅助,以自身的血化那魔器之中的那一丝丝的刹意,而与此同时相应的却是在自己的心中也种下了那般般的祸根。而至于血祭,则主要是通过灵魂和鲜血来获得强大的力量的,自古以来血祭与血炼之法被称之为邪魔外道,可又有谁知道其中那般般的法则亦是从那传闻中至高无上,神秘而莫测的天书之中所领悟而出的。
而对面的上官策却只是淡然一笑,“说笑了,大巫师,比起来南疆的古术来,这又算的了什么呢?我还记得那八荒火龙之下,那至高神器玄火鉴,你敢说其就没有沾染一定量的鲜血呢?过去的南疆,呵呵,我可比你熟悉多了,对于那些个灵智未开的种族来说,嘿嘿,血祭血祭又算的了什么?”语气之中多的却是丝丝的不屑。
“是吗,看样子我南疆巫族你果然没放在眼中,那好吧,就让本座我领教领教你上古策的神功,也让我明白明白焚香谷到底是靠的什么,这么多年来经久不衰的,我若猜的没错的话,你上面有人吧。”
“废话少说,去死吧。”上官策的眼中一闪,一道儿流光直接就冲向了那人。
而那人却只是丝丝的一声儿冷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伤到本座是吧。也让你知道知道我南疆一族的厉害?你给我好好……?”说话间,他人影连连闪动,凭空就出现在了那焚香谷的上空。
话未说完,忽的天空黑云之中一声诡异巨响,如惊雷,如兽吼,瞬间黑云如被燃烧一半,大放光芒,运力云外到处是炙热金光。
片刻之后,云层深处的轰隆声中,以团聚大火球从天而落,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但在最中心处,却仿佛还燃烧着奇异的黑色火焰。未及地面,周围树木尽数焦枯。苗人大骇,惊呼四起,但这火球下冲之势头何等迅速,还不等苗人跑开,只听破空之声锐响而至,“轰隆隆”急冲而至,撞到地面之上。
巨响声中,无数断臂残肢随着燃烧的火焰横飞出来,惨不忍睹,四下一片哀号。
丝丝的血气遍天而起着,“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不堪这若你就这么一点儿能耐的话,那你还是留下来吧。”那人一拍手,仿佛根本就没把这样的攻击放在眼中似的。
从他的身边一道又一道的黑烟不断地凝聚而起着,“呵呵,焚香谷,你给我好好看着,这么多年了,我忍够了,也是时候也是时候给你一点儿小小的教训了。”语气之中流露而出的却是淡淡的不屑。
手中的法杖一伸,“天地无极,随心所欲。玄心正宗,舞动山河。”说话间,一道又一道无边无尽的压力在空中散发开来。“舞动山河,大风起”声音刚落,狂风呼啸而起,而他就那般就那般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坻般俯视着整个大地,他,他,巫族终于算终于算再度扬名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