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一口神奇的烹饪锅,明明没有对食材进行任何处理,连作料都没放,我对于煮出来的食物的味道没有报任何期望,可结果味道却意外的很好,虽说不是色香味俱全,但已经远超我的厨艺水平了。
我们三个都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做到了零浪费,然后轮流守夜休息。
……
第二天,天刚亮就下起了小雨,这是好事,我们把所有能装水的容器都拿出来摆着,然后一起在树林里收集各种材料,顺便采蘑菇。饥荒世界的蘑菇也是很有趣的,白天草地上都是红蘑菇,到了黄昏,红蘑菇会缩进地下,绿蘑菇则会从地里钻出来,而蓝蘑菇到晚上才会出现。
算算时间,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越来越临近猎犬来袭的日子,而我们三个却还在为基本的生存挣扎,再这样下去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今天的任务更艰巨:制作武器,猎杀蜘蛛。
饥荒游戏的初级武器是长矛,树枝X2+绳子X1+燧石X1=长矛。
制作耗材也不算太多,所以我们很快就做好了三把矛,尽管我之前有一把,不过那玩意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实在不放心,所以我也拿了把新的。
搜集各种材料是个耗费时间的活,干起来就没得停,一直在树林里忙到下午,才回到营地里炖了一锅蘑菇。吃了这顿饭我们就要出发到石头地狩猎蜘蛛,为了保险,还在材料有限的情况下制作了一件木甲,给了战斗力最弱的陈荆默。木头X8+绳子X2=木甲,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还是挺奢侈的。
提着长矛走在乱石地里,前面就是蜘蛛巢了,回想起昨天蜘蛛那凶恶的样子,我有点战士赴死的感觉,好像从风里都能嗅出危险的气息。
天色已经昏黄,到蜘蛛出巢的时间了,我们隐蔽在离蜘蛛巢不远的地方,静候时机。
伴随着嘶啊的一声吼叫,三只渗人的大黑蜘蛛从巢里钻出来,向四周分散走动,饥荒里的蜘蛛是不需要觅食的,它们白天都待在巢里不出现,黄昏后才出来散散步,但如果遇到敌人攻击,就会倾巢而出,杀死并吃掉敌人。
我们藏在一块岩石背后,紧盯着这几只蜘蛛。按照计划,江涛会去勾引一只蜘蛛离开蜘蛛巢的仇恨范围,然后我们三人一起迅速把它解决掉。
这是一个比较靠谱的方法,而且最危险的人是江涛,不过我却忍不住的紧张,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但是形势紧迫,我没有多说什么,大家在沉默中看着正前方的那只蜘蛛越走越近,江涛打了个手势,然后走出去,开始执行自己的诱饵计划。
我也跟着绷紧了神经,看着江涛一步步靠近那危险的怪物。
嘶啊!看见有人靠近自己,蜘蛛发出了一声标准的嘶吼,朝着江涛奔过去,这六条腿的家伙速度很快。
江涛早就做好准备,回身朝我们跑过来,我捏紧长矛等待着,看着那尖锐的獠牙和苍白的眼珠。
短暂的追逐很快到了终点,江涛带着蜘蛛跑到了我与陈荆默的面前,然后一个转身,举起长矛,我们三人以出乎意料的默契同时出手。
“啊!”连叫声都很同步。
不过结果却不太一样,蜘蛛的皮肤很坚韧,陈荆默的矛尖竟滑开了,只割开一道小伤口,我虽然刺实了,却也只是浅浅的扎进去一点,但江涛倒是整只矛头都刺进了蜘蛛的背里,紫色的血液从伤口泛出,不愧是饱食状态的沃尔夫冈。
这蜘蛛中了我们的埋伏,却还没有死,开始尖叫挣扎起来,一股巨力传到手上,我几乎被拽倒,幸好有江涛帮我,我俩死死的压住蜘蛛。
“陈荆默快动手!”江涛喊道。
“啊?我、我不行啊……”
“对准它的眼睛。”
“啊…好、恩…”陈荆默拿着矛却抖得厉害,颤颤巍巍的弯腰瞄准,我真担心她一个失手把我给解决了。
“啊—!”一声尖叫盖住了蜘蛛的吼声,长矛准确的从蜘蛛的右眼刺进去,蜘蛛扭动两下,彻底安分了下来。
“呼……”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第一次狩猎算是有惊无险的成功了。
但这可不算收工,我们把蜘蛛尸体拖到一边,又准备故技重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本该从容一些,可我心里却更打紧,也许是刚才的狩猎太惊险,让我有些后怕。
江涛继续去当诱饵,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蜘蛛一声怒吼,把江涛当做攻击目标,一人一兽朝我们跑来。
可这时,一阵充满危险信号的吼声从远方传来,我看向四周,两只黑胖的,张着血盆大口,满嘴尖牙的猎犬分别从我和陈荆默的后、右方跑过来,目标很明确的是我们,猎犬提前来袭!
加上正跟着江涛跑过来的蜘蛛,我们三面被围,唯一空出的方向却是指向蜘蛛巢的!
江涛显然也看到了此刻的情况,一个转身,把方向对准了蜘蛛巢,并挥手大喊:“快跑!”
我和陈荆默也不敢再犹豫,跟着他一起朝蜘蛛巢跑过去,猎犬本来不应该这么早出现,不过意外总是会有的,运气不好真的没办法。
猎犬的速度很快,一点点的逼近我们,照这样估算,我们会在蜘蛛巢处被追上,可江涛的脚步一点没减慢,也不知道他打算怎样应付。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转眼就到了蜘蛛巢,而猎犬和蜘蛛也已经追到了我的背后。
江涛大喊:“别分开!”紧接着抬手一矛敲在蜘蛛巢上。
这下可好。
嘶啊!!!
巢内留守的大量蜘蛛全都被惊出来了,蜘蛛大军出动,绝对要把在它们地盘上撒野的其他动物全都围剿掉。
此刻,我们三个人加上两只猎犬全都在蜘蛛巢网覆盖的范围内,场面立刻乱作一团。
蜘蛛狂扑过来,我们聚在一起手脚并用把它们挡开,艰难的移动,猎犬本想追杀我们,却被蜘蛛缠住,和蜘蛛干起架来。
我的眼前是不停舞动的手脚和蜘蛛肢体,耳边是嘈杂的各种吼声、击打声、撕咬声。
这简直是战场,大家都杀红了眼,脚下的蜘蛛网非常粘稠,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更何况是在蜘蛛群的围困中,蜘蛛脚割在我的背上,引发火辣的疼痛感,蜘蛛獠牙咬在我的脚上,也让我肌肉抽搐。
但随着肾上腺素的飙升,这些感觉会被掩盖,我几乎用完了所有力气,却还在挤出力量,眼前尽是血肉纷飞。
蜘蛛源源不断的扑来,我们的气势越来越弱,我在想,难道这里就是短暂饥荒生活的终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