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岂是贪生怕死的人,更何况这种丢掉朋友自己逃命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我抄起兵工铲,大海吼道:“干他娘的。”
冲到黑甲鬼跟前,就是一顿狂劈乱砸,黑甲鬼身上的盔甲被打的火花四溅。
那些黑甲鬼一用力,原本被长发架住的黑枪当时便从长发肩膀上拔了下来,痛的长发倒地地上冷哼一声。
此时我想起之前用自己的血逼退鬼的事情,想到这里狠狠心,用兵工铲在自己手心猛的一割,顿时满手鲜血,顺势便往身边的黑甲鬼身上摸了上去,就见黑甲鬼身上腾起一团火来,黑甲鬼大吼一声,离开退了回去,我一看有戏,我这血可真是专克阴邪之物,百试不爽啊!顺便便给其他几个鬼摸了上去,其他的黑甲也是被一团火烧了起来。
趁着黑甲鬼退去,我们急忙架起长发便跑,长发已经很虚弱了,这血雾中,我们没有方向又跑不出去,一时之间也没法可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跑路在说。
正跑着,脚下一个踉跄,我们三个人扑倒在地上,还来不及细想,地面轰然塌了下去,直摔的我们七荤八素的。
我站起来一看四周确是一个坑,不深不浅,正看着猛然看到一具黑甲鬼,吓的我一下退到边上,在细看确发现黑甲鬼一动不动盘腿坐在那,没有头的尸体显得分外诡异,而在它身前则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青铜匣子,我感觉这个黑甲鬼一动不动,估摸着,这应该不会是我们遇到的那几个,便凑上前去,打量那个青铜匣子,吸引我的不是这匣子本身,而是这匣子上的纹路和铃铛上的很像,难道里面也是一个铃铛?
我摸到匣子的开关正想用力打开,身后传来长发的声音:“小心机关。”
我顿了下说道:“我觉得,这可能和我拿的铃铛有关。”
“那,把他拿过来,我来开。”
“不行,你都受了伤,我又没事。”我说道
“至少我懂”
我想了想,确实是,要是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便把匣子拿了过去放在长发跟前。
长发并没有直接用手,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夹子的东西,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符来,轻轻掀开青铜匣的扣子用力一掀。
只听咔嚓一声,匣子盖子被掀开,却什么也没发生,匣子中是一个四方的薄薄的泛着青色的青铜片,青铜片上纹着和铃铛上一样的花纹。
长发依旧不敢大意,用夹子小心翼翼的夹了起来,以防止东西下面有机关。
刚一碰青铜片,咔嚓一声,青铜片慢慢升了起来,长发小心翼翼的拿过青铜片,看了一下递给我,让我装起来。我一边装一边问:“哥,这啥东西啊?”
“不知道,但是或许会和你的事情有关,回去再说。”
我们几个坑了爬了出来,一看之下就觉得心凉了半截,八个黑甲早已经等在坑外面就如同八尊雕像一般。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大海念叨着。
我心如死灰,从手心挤出一点血来,实在不行就在用血烧它们。
就听周围发出“当……当的声音。”
霎时间,周围血雾慢慢开始变的消散。
“当……当……”声音又想起来,黑甲鬼的身体慢慢变的透明,最后慢慢同血雾一起消散。
月亮当空,照亮的周围一片灿白,而我们此时所呆的地方正是一处沟底,在原上沟边,一个老人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音,待到血雾消散,他从原上顺着几乎垂直的土坡带着土健步如飞的跑了下来,转眼间已经到了我们眼前,这人正是范老头。
他到我们面前冷哼一声,抓起长发负在背上,转头对我们几个训斥道:“一个个毛娃子,不要命了,跟在我后面赶紧回去。”
说罢一阵风一样带着长发走了,我们几个年轻人愣是追不上,
回到长发家,范老头便把我们赶进屋子里面,他则给长发敷药,包扎,一点也不让我们插手。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起来,范大夫一早就在大厅坐着看病,从凌晨三点多就有人在门口排队,我们几个去看了长发,他的伤势很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都没醒过,范大夫给他处理了伤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家里没有其他人也没人照顾他,
我们几个人分工好,我照顾长发,大海去招呼病人帮范大夫打杂,星星则去做饭,一连过了一个星期,长发才好了起来,能从床上坐起来了。
翌日晚上忙完,我去看长发,却在他房间里面没有找见他,心想他是不是自己偷偷溜出去了,路上路过祠堂,听见范大夫训斥的声音,我扒开门缝偷看了下,就见长发跪在祖宗牌位前,范大夫在很生气的训斥他,想是因为这次长发带我们犯险让他很生气,我急忙推门进去向范大夫求情。
“叔,是我求着长发哥带我们去的,不管他的事情,您要罚就罚我吧。”
范大夫冷哼一声:“要不是他说,你们能要去吗?一点脑子都没有,哪是你们能去的地方吗?今天就让他跪在这,不准吃饭喝水,啥时候知道错了,啥时候起来。”
“叔,长发哥伤还没好,还得多休息,您要罚就罚我吧,是我们几个不懂事,才拖累他的。”
“哼,命都不要了,在这跪一会算什么!”范大夫气哼哼的走了。
我无奈的看看长发,而长发什么都没说反而是朝我吐了吐舌头,翻个白眼,仿佛在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问他伤势怎么样,他说:“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对了你那天在哪捡的铜片让我看下是什么。”
我掏出那天捡到的青铜片递给他,就见他皱着眉头看了好一阵,过了片刻摇摇头说:“这东西我看不大明白,这青铜片看起来至少有几千年的历史,我建议你还是去问问我爹,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
我本来还想陪他一会,长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早习惯了,小时候一调皮老头子就让我跪这,你去找我爹去,先找你爹要紧。”
我一听也是,这段时间我确实心急如焚,想去找我爹他们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处找起。
我拿着青铜片和铃铛去找范大夫,他靠在太师椅上抽这老烟斗,像他这样的中医本来是最注重养生,但是此时在哪闷头抽烟斗,想是一定被气得不轻。
我说明来意,范大夫磕磕烟斗说道:“你爹命硬的很,平时行事果断,这些年带着你们家族里的人一直平安无事,现在无缘无故找不到,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说完他让我把青铜片和铃铛给他看看,我掏出这两件东西,没想到范大夫看到这两样东西是就像是见鬼了一样,猛的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