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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当我揣着一口袋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钱的好处,我原本对于金钱没有太大的概念。但是当我拥有了这一袋钱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仅仅是握在手里我就能感觉到长久不衰的幸福。这种新鲜的感觉令我感觉到一丝不安。这就像催化剂令我的身体与大脑更加的燥热。

江流香这时才真正从夏江酒楼的影子里慢慢走出来。那时的记忆很新鲜但是很快就被蒙上了一层阴影。突然间记忆就被拉远了。江流香在刚开始适应的时候总是不时有阵阵恍惚。像极了一条温水里的醉虾。

自从有了钱以后生活就开始多姿多彩了。像是有了打开世界的钥匙。江流香原本对这条繁华的街道只是专注在他所生活的方寸。突然间他的好奇心使他对周围的一切突然感觉到是如此的新鲜。他感觉自己突然间有好多的话堵在胸口。他渴望自己能够迫切的说出来。有好多词汇在心间积累。却没办法表达出来。他焦急得自己身体发抖。拿着拳头砸着自己牙。像是含了一嘴的虫子。他终于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早早爬起来。沿着街道,深一脚浅一脚得快步走着。有时甚至跑起来。冰冷的空气慢慢给他降了温。他走到夏江边对着望不到头的江水。大声得呼喊。呼喊过后,他又望着夏江酒楼出神。直到太阳的光开始赶来参加新一天的热闹。

我回去钻进被子,好久才暖过来。干完了早上的工作,我就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了。我把小德子叫来。沉稳又迫切得要求他陪我到街上走走。

夏江酒楼前边这条街叫做月牙街,它位于夏江转弯的地方。片楼正好处于中心位置。街道两边都延伸了几十里。月牙街两边的建筑十分高大恢弘。将二十几米的街道显得十分得狭窄。月牙街分出很多较小的街道,像是一条河的支流蔓延进河边整群的建筑之中。在我的记忆中它们这时才清晰的进入我的视线。人群像是水流会在早上的时候准时涌来。晚上的时候准时退去。

其实我刚来的时候,就被这里的建筑所震撼。我原本对建筑的认识都是严肃恢弘的,当我置身夏江酒楼的几座建筑时。我感觉自己就像飘在水上的树叶。但是这里的建筑尽管同样是那样的庞大。但是却没带给我丝毫的紧张。他们都是造型十分夸张。或是炫耀美。或是展现奇。有的俏皮,有的幼稚。有的色彩斑斓,有的奇形怪状。月牙街上除去两座食所,剩下的就是几百座的各种商铺了。他们哪个的规模都不会比夏江片楼差。肯定的说是比片楼要强得很多。很多商铺都是在大陆上著名的商团的分号。这其中还有几座总号。单从财富而言。夏江的片楼在这条街上只是末流。

“小德子,你熟悉这条街吧,你赶快带我四处转转。哪里好玩,就去哪里?”

“江哥哥,我也只听说几个好玩的地方,但我也从来没有进去过呀。好多地方我也就在远处望过。”他说着流露出渴望。

“我听他们和我吹牛,隔壁的小秃头和他们总管去过十几家商铺了。每回就听他和我吹牛了。我这会总算扬眉吐气了。”

“我和你说江哥哥,别看我没去过,但是咱这条主街上有什么店我可是门清。江哥哥,我告诉你不论你想买什么东西,在这条街上都能买到。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实现。”

“我们还是先转转吧,看看有什么好玩的?我看着这条街,头晕眼花的,我们挨个摸过去。如果碰见什么喜欢的咱就买了它。”

在片楼的对面就有很多铺子,我们随便挑了个铺子就进去了。名字叫做百果屋。百果屋是经营水果生意的。所谓水果就是一种用来生吃的植物果实。遇到高温就会化成水。味道大多甘甜。又各自有自己独特的味道。水果是属于有钱人的享受。大陆上水果的种类虽多,但是产量很少,所以除去几种产量较大水果。普通人就很少能品尝到其他种类的水果了。而百果屋更是名不虚传,也可以在水果商行里排上名号。

百果屋里用店员的话说,“都是精品,从全国各地运来。几十种著名的水果都可以在这里购买到,甚至偶尔还能采摘到三级水果。”

这里大多是二级水果和一级水果。但凡入了品级的水果,味道都是上乘,产量肯定也不会太高。所以一级水果与一级菜品的价格基本相当。我看了价格,还好还在我的心理承受范围之内。我买了几百枚一级水果珈蓝果。几十枚红色玫瑰。还有两枚啤梨。一共花去了六十个琉片。我打算给我的伙计分一下。也分享一下我的快乐。这里的水果大多都装在密封好的箱子里。防止味道的散失。所以很多水果根本看不见它们的样子。只有通过柜子上摆放的模型来想象它们真是的样子。我和小德子转了有半个小时。我真想能够把这个铺子的水果一样买一个,全都尝尝是什么味道。我们提着三个小箱子,离开了这里。一出门就马上打开了小箱子。我们拿出那两个三级果啤梨。有两片叶子包裹着。只露出了一点点橙黄色的果皮。果皮上排布着一个个发光的小点。小巧可爱,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哇,江哥哥太好吃了。”

我还在欣赏的时候,小德子已经连啃了两口。

“你知道什么叫品尝吗!你个馋东西。”我说着赶快咬了一口。立马有甘甜在嘴里花开了。啤梨的汁液流淌开来。还带着山间清冷的味道。我整个放嘴里。它像是在嘴里化开来。偶尔还能感觉到丝丝的清凉。但是梨子太小了。我稀罕着吃,还是两口就没了。我不甘心这种短暂的美好享受。

“这梨子真不值,一口就没了”我说着吐出了两个黑色的梨核。小德子还在回味。

“要是再来几个就更好了。”

我们又打开了红色玫瑰。红色玫瑰是一朵像鲜花一样的水果。外表有花瓣一样的红色果实一层层包着。并不好吃,越往里面味道就越浓郁。一种特有的果香与香甜扑鼻而来。越往里颜色也越淡。直到两片淡粉色的果实被分开终于看到里面绵软洁白的“果馅”。我一口吸进嘴里面。顿时味道包裹住我的舌头。大量的口水直接把那点果馅冲跑了。我本以为比梨子味道要差些呢,没想到竟然如此美味。后来我才知道水果的价格是产量影响最大。有些价格不算高的水果,反而令人更加喜欢。当时我就想如果我有了很多钱。我一定买光这里的红色玫瑰。我让我的伙计把果馅给我拿出来。凑一大盆,直接一口口的吃。吃个过瘾。

“哇,真是太好吃了。我原来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香甜的食物。”

“江哥哥,你在夏江酒楼肯定吃过很多好东西吧。这么个果子还说好吃?”

“要说菜品,你们就不行了。我在夏江酒楼吃的都是四级菜。师傅教的大多是三级、四级菜。我们练习的时候经常吃。好多菜我们都是吃一口就扔了。我甚至还尝过五级菜,我的师傅给我品尝过一道汤。整个厨师界就只有它一个人能做了。”

“可惜这道菜就要消失了。”江流香在心里有些伤感。

“不过要说这些果子我是从来没吃过。但是夏江酒楼有个巨大的仓库里面有好多的干果。那个我倒是吃了很多。”

“什么果子?时不时特别好吃。”

“好吃,这是当然了,我当时整整吃了一个月”

“算了还是不说了,说起来我的舌头就发痒”

说着我拿了个珈蓝果,填进嘴里。我咬开,浓重的酸味在我嘴里扩散,酸的我闭上了眼。我赶快把珈蓝果吐掉。

小德子笑得喘不上气来了,前扑后仰。

“你这小子,怎么不告诉我。”

“我还没来得及呢,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吃珈蓝果的”说着他又捂着肚子笑起来。

“珈蓝果,要把皮包开只能吃果肉,果皮是特别酸的。平常的菜里面加一点珈蓝酸粉就特别算了”

“原来珈蓝酸粉的珈蓝就是这个珈蓝果的珈蓝呀”

把果子全都装进我们带的兜子。我们就出了百果屋。沿着街道继续前进。有一家卖衣服的店,叫做闫浩福。闫浩福是个人名。据说还是个十分有名的人,而这也是一家老店了。我们走进去,衣服不是很多,只是样品。所有的衣服都是现场加工的。大概有几十种男士的定型款式供挑选。自然还有专门的设计师提供定制服务,但是不用想就很贵。我挑了半天。看上了一件紫色云纹花衫。一条青色的裤子。这时来了一个中年人拿着一个圆球,让我拿着。几秒钟又拿回去。我才知道这原来是能够量尺寸的仪器。真是神奇。只听到里面叮叮当当一小会衣服就出来了。

“多少钱?”

“九百琉片。”

我快惊掉下巴了。我长着嘴不由自主得发出了声音。

“啊?”

店员很明显看出了我的失态。

“对先生,我们的布料都是用从北方悠荡山采集的紫苇加工而成……”

“德子,给钱。”

我努力演示我吃惊的内心,让小德子拿着袋子给人家。结果他们在柜子上拿了一个像勺子一样的东西。往袋子里一放。就听到哗哗的声音。过了几秒。

“先生,好了。”

“恩,把衣服包好。”

我赶紧把衣服装进袋子里,逃跑一样的跑掉了。我还得面露镇静。

“走吧,小德子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此时我已经感到压力了,但是我同时也感觉到一种买完东西的快乐。我开始感觉到心疼。走着走着就兴奋了。前面是一间卖鞋子的铺子。叫做踏天阁。牌匾十分的巨大。比之周围的几家都要豪华大气。我和小德子走进去。这时小德子已经快没有声音了紧紧地跟在我的身后。这家店比刚才的服装店要大得多。仅仅是第一层就有将近几万平米。长长的像是走廊。两边挂着一双双的鞋子。男士的鞋在左边,女士的在右边。此时在店里有不少人,比街上还要热闹。每双鞋都有标价写在墙上。从几琉片到上千琉片都有。我本来想着只是凑凑热闹。但是越看我越觉得自己像是被埋在这些鞋子里了。我不由自主得比较着一双双的鞋子,哪个好看,哪个更实惠。我好几次冲动想买。但是都忍住了。

快走到一层的尽头,我已经沉醉不知归路了。我恨不得能买个十双八双的,但好像还有令一个我,让我迟迟下不了决心买一双。我慢慢看着最后的这几十双鞋子。慢慢一双红色黑边闪着荧光的鞋子吸引住了我。我突然间被这双鞋子打动了。尽管没有鲜艳的图案,闪亮的花纹。但是就是感觉这双鞋子是这样的好看。此时我看着这条走廊,吸了口气,再看了看一千七百块的价格。我拿着这双鞋子就朝门口走去。我当时真像是就义的义士了。很快我就服了款。没有了丝毫付款时的慌张。我当时突然感觉自己成长了。而这时小德子也开始崇敬得望着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迫不及待得想穿上这双鞋子。出了门就直接将脚上的鞋子扔掉了。刚穿上有点大,不一会儿自己就缩小了,正好包在我的脚上。我突然感觉到那样的轻盈。真是物有所值呀。此时的我穿着一千七百块的鞋子才真正算是有钱了。

这片商铺每一间就像是一个小世界,江流香惊叹于这世界是如此的波澜不惊,同时又被它的绚丽多彩弄的眼花缭乱。江流香未曾想到这世界还有这么多东西。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夏江酒楼一样。完全令他感觉到像是在梦里。人好像就是在一次次在对自己已习惯观念的颠覆中得以成长的。江流香又感觉到自己突飞猛涨般得长大了。

这里的店铺很多,后来我们又逛了厨具店、鲜花店、家具店、狩猎店、乐器店、美术店、书店、饮品店、干果店、等等好多店铺,我被这个世界纷繁复杂的东西所吸引。大大满足了我的好奇心。直到走到一家店铺前。名字叫做“星光飞行器”,听到飞行器我就一下子瞪起了眼睛。我感觉不可置信。这就像是在梦里。这个世界怎么能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人怎么能够有这么大的智慧竟然能飞起来。我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东西能够挣脱掉我的想象力。我是实在想象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店铺十分的巨大,用我们的话就是充满了科技感。我和小德子慢慢走进去。像是到外星做客。这完全和那些店铺不同。那些店铺可以算作奢华,但是这飞行器就完全是上帝的产物了。我们走进去。飞行器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巨大的飞行器足足几十米长。像是一片叶子。下面有三个支架。尾部有三个喷嘴。下部有一个。黄金色的外观。这是一家叫做墨云的商铺。成立只有十几年。但是却迅速崛起。至今已经位列大陆十大商铺之一。他们发现了琉片作为动力的新用途。迅速发展期一种叫做晓鹰的飞行器。如今刚刚量产一年。但是很多有钱的巨富已经购买。只是现有条件下,只能用作长途飞行使用。远处看去就像是展翅的雄鹰。所以倒是未曾注意到。看着旁边的介绍,速度足足是现在最快的交通工具——紫山豹的十几倍。但是价格也确实令人咂舌。足足一千万琉片。我看着它流线形的外观、充满了科技感。我们俩像是研究飞行器的专家。仔仔细细从外到里仔细观察。真是爱不释手。我觉得任何人也不能阻挡这样美好东西的吸引吧。

我已经着迷了,等了半天我们才在店员的鄙视中离开。我再也没有心情去参观其他的店铺了。像是有根绳子把我的心思拉到那架飞行器身上。我感觉它就是我的,但不知为何却属于别人。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那时我变得很焦虑。尽管我自己知道这很好笑。我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忘掉。但是心绪却变得越来越严重。我开始心不在焉了。要不是我的伙计们已经掌握了技巧,我们的经营一定会倒退回去。我纠结了大概十几天。快把自己都折磨疯了。我那时的情绪就像是火山爆发。我也不知为何就感觉突然间就感觉心中有火气。我是从那时开始学会的发脾气的。

十几天后的夜里,江流香始终没能入睡。他突然做起来,像是要起床,坐了几分钟后,躺下就睡着了。那天江流香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买一架晓鹰。十几天的浓雾被拨开了,江流香感觉自己第一次对于江总管的位置充满了无限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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