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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十月末

令人期待的十月末终于到了,我最期待的人也即将回来,我的爸爸。

一晃两年就这样过去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的儿子,这次我是很开心、很主动地掉进那个回忆漩涡,小时候和老爸一起打羽毛球,每次都大汗淋漓,每一次都下定决心要超过老爸,如今这副球拍已经光荣退役了。自从上了学,老爸也开始忙碌起来,很晚很晚的回家,每一次我都坐在沙发上等着他,直到睡觉,每一次都被他坚实的臂膀抱到床上,这也是我童年唯一的温暖。上了小学五六年级,老爸总是出差,总是几个月回来,甚至都不回来,屋子里只有我和奶奶。直到初中老爸的生日我弹奏了妈妈的最喜欢的钢琴曲,老爸对我彻底改变了!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次奶奶六六大寿就是和老爸沟通的最好机会。

听见门铃声,我便迫不及待跑过去开门,他身穿西服,扎着领结,面带微笑,右手拿着很高的蛋糕,左手拿着一大束康乃馨。绅士的不得了,帅的不得了,这就是我的爸爸,我最崇拜的人,邓光。我兴致勃勃地跑过去,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奶奶呢!”

屋里的奶奶闻风而来,“儿子回来了!”

“这是给您买的!”

显然这一段的话语里我是多余的,在那里傻傻地站着还不如替奶奶将蛋糕接了过去,康乃馨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妈妈,在我的记忆中根本就没存在过妈妈,只有在抽屉里几张冷清的照片。假如的假如妈妈没有离开我们,我们是不是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会像其他家庭一样圆满甜蜜?爸爸对我的态度是不是也不是这样的?

我们坐在沙发上就像其他家庭一样看起来其乐融融的,他和奶奶说,要我们搬到他新买的别墅里,而奶奶似乎不太同意,老人在这里待久了,街坊邻居都熟了,平时还能说说话。而此刻的我也有些不想搬走,虽然很崇敬爸爸,但还是奶奶给我的亲切感是别人给不了的。

奶奶只想几个人聚聚,所以只叫了莫叔叔一家。

这一时刻,对于我来说,我最亲近的人,奶奶,66了。看着奶奶许愿,大家一起吹灭蜡烛,奶奶切着蛋糕,我们吃着蛋糕,喝着果汁,吃着菜,聊着天!其实我的重心根本不在菜上,有一句古诗说的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在关注爸爸,他这是进屋几个小时也是两年后面对面和我说的话:“一笙,在521学校待的还好吗?”

“吃的,学的都挺好的!”当时我就希望莫叔叔不要揭穿我有儿女私情的事情,事实上我也是想多了,莫叔叔在这样有意义的日子里怎么会那么无趣。

“一笙这孩子你就放心吧!”莫叔叔接过去:“我听瞳瞳说一笙还在运动会上弹了钢琴,跳了舞。”

“好好学!将来好接手我的公司”爸爸就说了这一句话,快要到来的月考也让我更加有动力我,也会更加努力!

他和莫叔叔聊了很多!这几年大家都干了些什么?我才知道老爸和几个合伙人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但看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错。

其实我还在餐桌上听他和奶奶莫叔叔聊天,而莫瞳似乎想要和我说些什么,而我也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妹妹了。我们来到了卧室,其实我的脚伤还是有些疼,在爸爸面前强忍着,现在的我终于有些装不下去了。

“一笙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跳远时不小心崴到脚了。”

“那你赶紧坐下吧!”她来到了那株红色的郁金香旁。

“一笙哥哥,对不起!”看她的表情有些懊悔,我便很坏的说:“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我还送这盆花。”

她说完这句话我们相视而笑,对自己青春下犯的错,一笔勾销,就此埋葬。

客厅传来了,莫叔叔的呼喊声,莫瞳要走了。

我和爸爸下楼去送莫叔叔他们,回来时,和这个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男人一起上楼,以前总是有在肚子里有千言万语,但现在却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和他一起上楼。

“一笙,明天和我一起去你妈的墓地。”

“但是,明天是星期四啊?有课”

“这样啊,我给你请一下午的假,下午和我去。”

“嗯”其实我的内心是喜悦的不得了,但在他的面前,我故作深沉。“知道了。”

今天上课班主任宣布了运动会名次,第一名是六班,而我班是第十名,我们班得了最佳舞蹈奖!一个个人音乐王子的称号!觉得无聊便上了一下贴吧,上贴吧都是艾雪甜给我带坏了,弄的自己无聊的时候也想上去看看,贴吧头条居然是音乐王子邓一笙和音乐公主冷媛媛成为情侣,下面则是我给媛媛鲜花的照片,贴吧真是无所不能,各种八卦,另一个头条是最烂6班竟取得运动会第一。

我便关了手机,静静地等下午的到来,这个下午尤其的慢,慢的离谱。

不一会儿我班的大喇叭李紫琦向我走来,这是给你的情书!外加一盒巧克力!

“谁给你,你再送回去吧!”我现在对这些情书、巧克力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关心下午和老爸一起去看妈妈。

“音乐王子真是爱上音乐公主了!我只管送,其他不管。”她撇撇嘴说道,之后就把巧克力和信封放在了我的课桌上。

这盒巧克力看包装和牌子都是贵的不得了,可能我这辈子都吃不上这么好的巧克力,到我也得给人送回去!看到这么精致的信封,不由自主地打开了,字迹很工整,是一首情诗,是这样写的:

那天你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自在,轻盈,你本不想停留。

在天的哪方或地的哪角,

你的愉快是无阻拦的逍遥。

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

有一流涧水,虽则你的明艳

在过路时点染了她的空灵,

使她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

她抱紧的只是绵密的忧愁,

因为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

她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

去更阔大的湖面投射镜子!

她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

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的飞回!

巧克力是从法国邮过来的,希望你喜欢,我们交往吧!希望以后我们会像这盒巧克力一样甜蜜。

――24班郑元棠

这首诗歌我是太熟悉了,是徐志摩写的。因为我的书架上有好多他的作品,这都是爸爸留给我的,我能想象老爸是怎么追到妈妈的,肯定是借鉴了徐志摩的情书。我将信封封好,来到24班,“找一下你班郑元棠。”

一个女生出来了,“邓一笙你找我!”看她表情有些小欢喜,我还是很自信的,但我之后的话语以及动作肯定很失望。

“对不起,这封信给你,巧克力也还给你。”我说道。

当我将物件送到她手上,才发现,这时门口有许多女生。

“这就是音乐王子邓一笙。”

“他就是跳舞的那个!”

“好帅啊!”

“他和郑元棠挺配的嘛!”

之后我就回到了班级,这节是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一个十分幽默的男人。心里装着事,什么都没有心情去听。突然,“一笙,老师让你回答黑板上的问题。”是我的同桌小声告诉我。

之后我就懵懵的站了起来,黑板写着71G硫酸钠中含NA+和SO42-的物质的量是多少?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答到都是1MOL,真不愧是音乐王子,歌唱的好,舞跳的好,题答的快,我有些暗暗窃喜,不听课,照样答。同桌在一旁用手戳我哦,便看到高越在那里嘎巴嘴,我便恍然大悟,自己典型的错误。

“咱们有请高越同学给音乐王子讲一下。”化学老师又开始讽刺道。

只见高越站了起来,开始解题,这个熟练,最后终于知道答案是N(NA+)=1MOLN(SO42-)=0.5MOL

“音乐王子这节课上后面听吧!站着听,对你以后上课集中听讲有好处。”

我居然还和爸爸保证考一个好成绩,我真恨不得自己捏死自己,而且今天下午爸爸还给班主任打电话,我美好的形象完了。

下午,爸爸真的开车到学校接我,车开到了花店,他认真地挑选着每一支玫瑰花,我看见了爱的态度!我也挑选着康乃馨。

我们到了墓地,这次妈妈的墓碑周围也长了些草,他开始用手将那些杂草,爬山虎拔掉。他是那么的爱妈妈,这些行为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终于知道我上次来妈妈的墓碑为何干净明朗,他之后将那束红玫瑰插在花瓶中。之后他抱着墓碑小声的说话,似乎在和妈妈说着悄悄话,那是他们之间的甜言蜜语。

“一笙过来,想和妈妈说些什么。”

我把康乃馨插入另一个花瓶中,我似乎明白了,上一束玫瑰花的来历,但为什么没有回来看我。难道就连这一点点时间都没有?说实话,我不信。有都有些妒忌自己的母亲,您为什么不把爱分给我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妈妈,我有一个愿望,爸爸永远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我在心里默默念。

他的眼角流出了泪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痛苦的一面,伤心的一面。与爱妻分别,由于事业与儿子分别。一看到他伤心,所有的不理解都灰飞烟灭了。一笙,你怎么这样不懂事!

“一笙,我的儿子,以后我会经常回来,陪陪你们。”他说的很诚恳,这也是我最想听到的话语。

今天终于在妈妈的面前,我得到了爸爸的承诺。今天是特别的!是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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